“不去,真不去。”
贾东旭连问了几句,秦淮茹只是摇头,脸上带着刻意的不耐烦。
一只手却无意识地按着胸口,强压下那股又翻涌上来的恶心感。
“别费那个钱了。就是有点凉着胃了,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再花好几块钱,不值当的。”
贾东旭一听要花钱,那点本就不多的关切立刻烟消云散,嘟囔着:
“行行行,不去拉倒,好像我多爱管你似的。省下钱还能多买斤肉吃呢。”
秦淮茹心里一阵发凉,却又夹杂着一丝庆幸。
她怕去医院,怕那白大褂大夫一搭脉,或者一问几句,就把她这见不得光的秘密给捅破了。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吃过了晚饭,秦淮茹只觉得这事儿得尽快和易中海说道说道了。
她顾不得刷碗了,直接走出门来站在门口。
朝着房间里喊了一声,声音拔得老高。
“妈,东旭,我吃撑了,出去遛个弯,消消食,等会儿就回来!”
与其说是说给屋里面扒拉剩菜底的贾张氏和神游天外的贾东旭听的。
倒不如像是说给整个中院、尤其是对门那家听的,
看样子似乎是在给谁传递信号。
屋里,何雨水正收拾着书本,小眉头皱着:
“哥,我作业本好像落在学校了。”
她吃过了晚饭,喝了热水,
正准备写作业呢,却发现课本找不着了。
何雨柱看着外面天色早已漆黑,北风刮得窗棂呼呼响,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天这么黑,冷得很,明天早点去学校写也行。”
何雨水却急了,小脸一板:
“那怎么能行?老师说今天的作业就要今天写完!我要去学校拿作业!”
何雨水性子里的那股拗劲儿上来了,说着就要往外冲。
何雨柱拗不过她,也知道这丫头最近学习上用功,不想打击她积极性,只能无奈道:
“行了行了,小祖宗,我去帮你拿还不行吗?
你老实在家待着,暖和点,我脚程快。”
“吱呀”一声,何雨柱推开房门,裹紧棉大衣,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他心里惦记着快去快回,也没多想妹妹这作业落得是不是有点巧。
更没注意到,对门贾家的窗户后面,一双浑浊刻薄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贾张氏透过窗户缝,
看见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
老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得逞的阴笑,嘴里无声地念叨:
“好,好…出去了就好…看这次还抓不到你小子的把柄!深更半夜往外跑,,还和那个贱人一起出去,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她立刻转过身,也扯着嗓子对屋里喊:
“东旭啊,妈也吃撑了,出去遛遛神儿,碗筷你收拾了吧!”
贾东旭正剔着牙,满脸的疑惑和不乐意:
“嘿!这怎么了?今儿家里做的饭菜有这么好吃吗?一个个都吃撑了?”
一个两个都要出去遛食,合着就该他洗碗?
但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晦气。
贾张氏却根本没理会他的抱怨,紧跟着何雨柱的步伐,也悄摸地闪出了大院门。
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如果真能抓住何雨柱和秦淮茹的事儿,
那至少要把易中海赔给何雨柱的钱拿到手,
到时候自己可就真是有钱人了。
秦淮茹出去了,连老娘都出去了。
贾东旭骂骂咧咧,只好自己端着积攒的碗筷来到中院的水池边。
就着冰冷刺骨的水,不情不愿地清洗起来,嘴里还不停咒骂着冷天气和懒婆娘。
正洗着呢,耳房的门一响,
易中海也裹着棉袄出来了,
神色间有些匆忙和不安。
贾东旭看见,顺口就问:
“师傅,您这大晚上的,也是要出去?”
他这会儿看易中海也不如从前恭敬了,觉得这是个废了的老师傅,没啥大用了。
易中海是准备去和秦淮茹私下汇合的,心里正紧张着。
猛听得贾东旭一问,吓了一小跳。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忙不迭地点头,含糊地应道:
“啊…啊,是,屋里闷,吃撑了,也出去转转,透透气……”
说完,几乎是小跑着,低着头匆匆溜出了院门,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贾东旭愣在原地,看着易中海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自己手里冰凉的碗碟,半晌,才气笑了。
啐了一口:“嘿!真他娘的邪了门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院里闹鬼了还是怎么着?都吃撑了?”
他摇了摇头,只觉得莫名其妙,继续埋头跟那一堆油污碗筷较劲。
他哪里知道,一顶沉甸甸、绿油油的帽子,早就结结实实地扣在了他的头上。
而此时何雨柱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远远的便瞅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定睛一看,居然是秦淮茹,
在寒风中站着,不知道在等谁。
就在何雨柱发愣的时候,
后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何雨柱直接躲了起来,果然不出他所料,易中海也出来了。
“易师傅。”
“淮茹,晚上的时候,你那是孕吐了吧。”
……
眼看着这么劲爆的消息没法公之于众,何雨柱有些心急。
忽然他想起什么。
在包里翻找了一通,这才找出了前几天苏芷莹送给他的录音机。
调到了录音档放在了一边,
只不过刚调好设备,
后面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贱女人,到底跑哪儿野会去了?别让我给逮着。”
正是误以为秦淮茹是和傻柱私会去了的贾张氏。
何玉柱听到了贾张氏的声音,
将身形隐匿的更深了。
三个人撞一块去了,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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