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跟着人流跑了过来。
挤进人群一看贾张氏那副头破血流、衣衫不整、死状凄惨的模样。
纵然早有心理准备,他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胃里一阵翻腾。
他瞬间想到易中海可能会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可能会用更阴损的招数威逼利诱。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一大爷,居然真就狠毒到这个地步,敢下这样的死手。
而且弄死不算,还弄成这副惨状,连死人身上的钱都不放过。
一股冰寒的怒意瞬间窜上他的脊梁。
他猛地将目光射向站在人群前头、正一脸“悲愤”的易中海。
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易中海也正偷偷摸摸地抬眼观察着他的反应。
四目,就在这血腥混乱的场合下,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易中海眼中飞快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慌乱和心虚。
像被火烫了一样,他立刻将目光死死地偏开,不敢与何雨柱对视。
转而更加“沉痛”地看向贾张氏的尸体,演技愈发投入。
就在这时,秦淮茹在后面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假惺惺地哭喊着要冲过去:“妈!妈你怎么了!让我过去!”
几个邻居大嫂连忙拦住她,七嘴八舌地劝:“淮茹啊!可不能过去!场面太血腥了,你这怀着身子呢,要是给吓着了,动了胎气可怎么得了!”
然而秦淮茹像是铁了心,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众人的阻拦。
她踉踉跄跄地冲过了人墙,直接扑到贾张氏的身边。
当她真切地看到婆婆那副惨绝人寰的死状时,像是真的被吓住了,愣了一秒。
随即爆发出更加凄厉的哭嚎,眼泪说来就来。
“妈呀!”她尖叫一声,演技瞬间爆发到顶点,身体一软就往地上倒。
被旁边反应快的人七手八脚扶住。
她立刻借势捶胸顿足地干嚎起来:“我的亲妈啊!你怎么就这么惨啊!是哪个天杀的这么毒啊,把你弄成这样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凄厉的哭声在清晨的胡同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易中海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尤其是秦淮茹那过于投入的表演,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他生怕她情绪太过激动反而露出马脚,或者真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影响计划。
他猛地大喝一声,声音沉痛却带着一种“主持大局”的威严:
“淮茹!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光哭有什么用!”
他这一声吼,暂时压下了秦淮茹的干嚎。
易中海目光迅速扫视人群,立刻锁定了站在外围,正吓得脸色发白抻着脖子看热闹的许大茂。
他厉声吩咐道:“大茂!别傻愣着了!快!快去报警!”
许大茂正看得心惊肉跳,被易中海一点名,猛地一激灵,这才反应过来。
“啊?…哦!哦!报警!对,报警!”
他结结巴巴地应着,转身就像只受惊的兔子,撒丫子朝着胡同外飞奔而去,鞋都快跑掉了。
就在许大茂跑去报警的空档,被易中海“呵斥”后暂时停歇的秦淮茹,仿佛悲伤得无法自持,又一次扑倒在贾张氏身上。
身体剧烈地颤抖、抽泣,双手看似悲痛欲绝地在贾张氏的衣襟、袖口处抓挠、抖落着。
就在这看似混乱的动作中,一张被揉得皱巴巴、洗得发白、边缘还带着几点新鲜血污的算术纸,从贾张氏散乱的衣襟旁,被“无意间”抖落出来。
它飘落在地面上那滩尚未完全凝固的黑红色血泊旁。
白的纸,红的血,对比格外刺眼。
“那……那是什么东西?”有人眼尖,立刻指着那张突然出现的纸喊道。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易中海眼看“证据”如期出现,心脏狂跳,但脸上却瞬间堆满了更大的“震惊”和“愤怒”。
他一个箭步上前,仿佛不可置信般,死死盯着那张纸,声音颤抖而悲愤。
他猛地伸手指向站在人群中的何雨柱,厉声喝道:
“这…这不是柱子的演算纸吗?你们看这上面的字迹,还有他画的那些图!老嫂子她…她临死前手里紧紧攥着这个!她…她这是在指认凶手啊!柱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是不是你干的?”
大院里的邻居们瞬间都愣了。
目光唰地一下,如同探照灯般全部聚焦在何雨柱身上,充满了震惊、怀疑、恐惧和审视。
这“铁证”出现得太过突然和巧合,让人不得不心生联想。
一直处于巨大震惊和懵愣中的贾东旭,听到易中海这石破天惊的指控,又看到那“确凿”的证据。
原本的悲伤和恐惧瞬间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他双眼瞬间变得血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疯牛一般发出一声嘶吼:
“傻柱!你敢杀我妈!我跟你拼了!”
他猛地挣脱了旁边扶着他的人,状若疯虎地朝何雨柱猛扑过去,双手直直伸向何雨柱的脖子。
看那架势,恨不得生啖其肉。
“东旭!别冲动!”
“拦住他!快拦住他!”
“东旭!不能动手啊!”
现场瞬间大乱。
好几个身强力壮的邻居赶紧冲上去,死死抱住已经失去理智的贾东旭,用力把他往后拖。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给我妈报仇!”
贾东旭拼命挣扎,嘶吼声震天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易中海见状,立刻上前,看似苦口婆心地大声劝阻,实则是在坐实何雨柱的罪名:
“东旭!冷静点!听话!别干傻事!公安马上就来了!要相信政府,相信法律!一定会给你妈做主,严惩凶手的!你现在动手,那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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