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穿越五零我带全家纵横香江 > 第12章 恶狼索镯?暗渡陈仓
换源:


       刺耳的引擎轰鸣如同死神的咆哮,撕裂了海面的寂静!两道惨白的探照灯光柱,如同地狱伸出的魔爪,牢牢攥住了在风浪中挣扎的破旧渔船!

“趴下!都别动!谁敢冒头老子崩了他!”老林头嘶声力竭地狂吼,声音在风浪中变形扭曲,充满了穷途末路的绝望。他猛打方向舵,渔船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徒劳地想要避开那越来越近的、代表毁灭的光束。

张碧兰死死趴在冰冷湿滑的甲板上,咸腥的海水不断拍打在她脸上。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四肢百骸。她眼角的余光看到母亲廖静徽蜷缩在船舷边,因极度的恐惧而瑟瑟发抖,呕吐后的虚弱让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父亲张儒林则紧紧抱着那个皮囊,身体僵硬,脸色惨白如纸,仿佛灵魂已被那探照灯光摄走。阿福强撑着身体,用自己宽阔的后背尽可能挡在张碧兰和张儒林身前,他左肩的伤口在剧烈动作下显然被再次撕裂,绷带下渗出更深的暗色,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眼神死死盯着那逼近的光源,如同准备扑向猎物的受伤猛兽。

快艇的轮廓在光柱后隐约可见,速度极快,正犁开海浪,朝着他们直冲而来!距离越来越近,甚至连艇上人影晃动和扩音器电流的嘶嘶声都似乎隐约可闻!

千钧一发!

就在那快艇即将进入有效射程,所有人都以为在劫难逃之际——

呜——呜——呜——!

一阵急促、尖锐、完全不同频率的汽笛声,突然从快艇的侧后方海域响起!紧接着,又是一道同样刺目的探照灯光猛地亮起,如同另一把利剑,狠狠地劈开了黑暗,瞬间打在了那艘追击他们的快艇侧舷上!

新的光柱之下,赫然是一艘吨位更大、造型更威猛的海上巡逻舰!舰桥上人影幢幢,扩音器里传来威严而愤怒的吼声,盖过了风浪:“前方XX艇!立刻停船接受检查!重复!立刻停船接受检查!”

追击张碧兰他们的那艘快艇猛地一顿,引擎声瞬间小了下去,刺目的探照灯也慌乱地移开,光束在海面上乱扫。显然,这艘更大的巡逻舰并非冲着张碧兰他们这艘小破船来的,它的目标是那艘胆敢在夜间高速巡航、形迹可疑的快艇!

“天不亡我!”老林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狂喜瞬间取代了绝望!他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将马力推到最大!破旧的渔船引擎发出濒临解体的哀嚎,船身剧烈颤抖着,猛地扎进一片更加浓重、翻涌着诡异雾气的海区!

新出现的巡逻舰与那艘可疑快艇对峙、纠缠的光影和声浪,迅速被浓雾和距离吞噬。老林头驾着船,如同受惊的鱼,在能见度极低的雾海中疯狂穿行,凭借着对这片海域暗礁分布的模糊记忆,亡命逃窜。

不知过了多久,引擎的轰鸣声终于降低,船速也慢了下来。浓雾似乎淡了一些,能隐约看到惨淡的星光。他们已经彻底甩脱了追兵,暂时安全了。

劫后余生的巨大疲惫感席卷而来。廖静徽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张儒林也瘫软在船舷边,大口喘着粗气,抱着皮囊的手都在颤抖。阿福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剧烈的喘息牵动着伤口,让他眉头紧锁,冷汗涔涔。

老林头将舵交给沉默的帮手,自己则像一头刚刚经历生死搏杀的恶狼,喘着粗气,带着一身海腥和浓重的戾气,一步步走向瘫倒在甲板上的张家人。他脸上的横肉在昏暗的光线下跳动着,先前那点伪装出来的江湖义气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和凶狠。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张家人身上扫过,最后,死死地钉在了廖静徽无力垂落在甲板的手腕上——那里,一只水头极好、在星光下依旧泛着温润柔光的翡翠镯子,正半掩在破旧的衣袖下!

老林头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眼中爆发出毫不掩饰的、饿狼般的绿光!

“妈的!”老林头猛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沙哑而凶狠,手指几乎戳到张碧兰的鼻尖,“刚才为了躲那条公家船,老子差点把船开进鬼见愁的礁石区!引擎都快炸了!这趟活儿,老子亏到姥姥家了!”他话音一转,语气变得不容置疑,带着赤裸裸的威胁,“风险太大了!得加钱!”

张儒林挣扎着想说话,却因虚脱和恐惧发不出声音。阿福眼神一厉,下意识地想挡,但身体的剧痛让他动作一滞。

老林头根本没看他们,贪婪的目光如同钩子,死死勾在廖静徽手腕的镯子上,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没钱?我看这老娘们手腕上那玩意儿就挺值钱!水头不错!够抵这趟惊吓费了!拿来!”他伸出粗粝粝的大手,就朝着昏迷的廖静徽手腕抓去!动作粗暴,毫无顾忌!

“住手!”张碧兰猛地扑到母亲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母亲的手腕!她心脏狂跳,但眼神却异常冷静锐利,死死盯住老林头那张贪婪扭曲的脸。

老林头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凶狠地瞪着张碧兰:“小丫头片子,想找死?!”

“镯子是我阿娘的命根子!是外婆传下来的念想!”张碧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少女”的哀求和恐惧,身体瑟瑟发抖,仿佛被吓坏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我们……我们还有点别的……”

“别的?”老林头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张儒林死死抱着的皮囊和阿福身上简陋的包袱,满是鄙夷,“就你们这点破烂?塞牙缝都不够!”他的目光又贪婪地落回那抹温润的翠色上,显然,这镯子才是他最想得到的目标。“少废话!要么拿镯子抵命!要么,老子现在就把船开回去!你们自己跟公家船解释去!”他狞笑着,作势就要转身。

“等等!”张碧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逼入绝境、走投无路的绝望和决绝。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老林头,嘴唇哆嗦着,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镯子……给你!”

“小姐!不可!”阿福急得目眦欲裂,挣扎着想站起来。

张碧兰却仿佛没听见,只是死死咬着下唇,都咬出了血痕。她颤抖着手,轻轻托起母亲廖静徽昏迷中那只带着镯子的手腕,动作轻柔,充满了万般的不舍和痛苦。她的身体巧妙地半挡在母亲和老林头之间,借着这个动作的掩护,她的右手手指,极其隐蔽而迅速地,在镯子光滑冰凉的表面上,轻轻地、连续地敲击了三下!

这是她开启佛骨空间存取物品的意念“开关”!每一次使用空间,都需要她集中意念配合这个特定的“手势”,如同输入密码!

存!

意念如同闪电般下达!

嗡……一股极其微弱、仿佛灵魂深处的悸动感传来。手腕胎记微微一热。

就在张碧兰手指离开镯子表面的刹那——没有任何光影、没有任何声响——那只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如同被最精密的魔术师瞬间变走,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在廖静徽的手腕上!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在老林头贪婪的注视、阿福愤怒的挣扎、张儒林绝望的注视下,张碧兰的动作流畅自然,那“不舍抚摸”的动作完美地掩盖了空间存取那极其短暂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妙波动!

“快拿来!”老林头不耐烦地催促,根本没察觉到任何异常,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丫头似乎已经取下了镯子?他迫不及待地再次伸手!

张碧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她摊开右手手掌——掌心里,赫然躺着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翡翠镯子!水头似乎也不错,翠色也莹润!这正是她之前在逃亡路上,为了以防万一,在一个小镇的旧货摊上,花了几个银元买来的高仿镀铜玻璃镯!本是随手布下的一步闲棋,没想到此刻竟成了救命稻草!

“给……给你!”张碧兰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只仿镯颤巍巍地递向老林头。她的眼神充满了“痛失至宝”的绝望,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演技逼真到了极点。

老林头眼中贪婪大盛,一把将镯子夺了过去!入手微沉,冰凉!他迫不及待地将镯子凑到眼前,借着微弱的星光仔细端详。光线昏暗,风浪颠簸,他又是常年混迹底层的粗人,对珠宝的鉴赏力极其有限。只觉得这镯子绿莹莹的,水头似乎比刚才瞥见的还要好?摸上去冰凉光滑,重量也差不多?再加上张碧兰那“绝望无助”的表情毫无破绽,他心中狂喜!

“算你识相!”老林头得意地哼了一声,将镯子随手揣进怀里油腻的衣袋,仿佛得了天大的便宜。他脸上的凶戾稍减,但贪婪依旧:“这还差不多!不过……”他目光扫过破败的渔船和虚弱的张家人,露出一丝嫌恶,“这破船撑不住了!前面快到地方了,但最后一段路,得换小船!老子只能带你们到这儿!剩下的路,你们自己想法子上岸!”

“什么?!”张儒林终于缓过一口气,闻言又惊又怒,“林把头!我们……我们付了钱的!说好送到……”

“送到个屁!”老林头粗暴地打断他,指着远处在黑暗中隐约显出轮廓的、如同蛰伏巨兽般的海岸线,“看到没?那就是广州地界!老子只答应把你们送到这儿!公家船查得严,大船靠不了岸!想活命,自己想办法摸黑上去!老子仁至义尽了!再啰嗦,信不信老子把你们扔海里喂鱼?!”他恶狠狠地威胁道,显然得了镯子,又甩掉了烫手山芋,心情大好,但绝不愿意再多担一丝风险。

小船?摸黑上岸?广州地界?

张碧兰的心猛地一沉。她看向远处那片笼罩在沉沉夜幕下的、轮廓模糊的海岸线,黑暗中仿佛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凶险。他们一家老弱病残,阿福伤势加重,在这人生地不熟、鱼龙混杂的南国之地,如何能安全上岸?等待他们的,又将是怎样的龙潭虎穴?

老林头已经不再理会他们,指挥着帮手开始放下一条更小、更破旧的舢板,显然是准备将他们赶下去。那轻蔑而冷酷的眼神,仿佛在丢弃一堆无用的垃圾。

张碧兰紧紧攥住母亲冰凉的手,目光扫过脸色灰败的父亲和咬牙硬撑、但后背血迹已再次扩大的阿福。那只价值连城的真镯子,此刻正安全地躺在她意识深处那片绝对黑暗的空间里,而他们眼前,却只剩下茫茫未知的黑暗海岸和虎视眈眈的蛇头弃船。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