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世界的史莱克学院里,戴沐白摇着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小子……还真能给人惊喜!喝酒误事,诚不欺我。”
小舞拉了拉唐三的袖子,眼睛瞪得溜圆:“三哥,这画面……”?
唐三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耳根却红了:“小舞别看,你还小。”
小舞却从指缝里偷偷看,肩膀抖个不停,心里觉得张楚岚真好玩,比学院里那些正经的学长有趣多了。
各世界的目光都被这“高能名场面”牢牢吸引,惊叹声、嘲笑声、起哄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混乱的交响乐。
张楚岚“不摇碧莲”的名号,又添了一笔鲜活注脚,像块洗不掉的印记,深深烙在了诸天世界的记忆里。
冯宝宝指尖在张楚岚石化的侧脸上戳了戳,指腹撞上冰凉僵硬的皮肤,发出咚咚的闷响。
她歪着头绕到他正面,看见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睛里还凝着半滴没掉下来的泪珠,嘴角抿出个古怪的弧度:啧啧,脸皮子比村口老槐树还硬,眼泪倒比春雨密。
张楚岚猛地吸气,胸腔里像是塞进团烧红的棉絮,烫得他弓起背咳嗽。
指缝间漏出的粗话混着唾沫星子溅在青石板上:瓜?这叫瓜?老子是被人阴了!那监控拍得比婚庆录像还清楚,连老子昨晚吃的韭菜盒子都能看见馅!他突然揪住自己的头发往下扯,头皮被拽得通红,全性那帮孙子故意的!他们就是想让我在龙虎山待不下去!
冯宝宝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往他面前一递。
袋里的卤蛋滚出来,在他脚边转了两圈停住。
徐四早上卤的,说吃了补脑子。
她蹲下去捡蛋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半只眼,要我说,你不如学我,把脸当鞋垫用。
当鞋垫?张楚岚猛地抬头,发丝凌乱地粘在汗津津的额头上,你知道现在广场上有多少人在传吗?月下遛鸟张楚岚,不摇碧莲赛神仙,这顺口溜都他妈编出来了!他突然捂住脸蹲下去,指缝里漏出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爷爷要是知道他孙子在龙虎山裸奔,坟头草能长三米高...
冯宝宝把剥好的卤蛋往他嘴里塞,蛋壳落在地上的轻响里,混着远处广场传来的哄笑声。
塞进去,她看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等下打唐文龙,没力气怎么行。
观赛台后的厢房里,徐四正抱着肚子趴在窗台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手机屏幕还亮着,张楚岚光着屁股在月光里狂奔的画面被他截了九张图,设成了聊天背景。
你看他那腚,他戳着屏幕给徐三看,比道观里的铜铃铛还圆。
徐三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天光。
别笑了,他指尖在桌面敲了敲,刚才收到消息,好几个参赛选手都在议论,说要在台上好好教教张楚岚规矩。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窗外攒动的人头里,尤其是唐门那帮人,唐文龙的师兄刚才去裁判席问了三次规则,指名道姓说要清理门户。
徐四突然不笑了,他直起身时带倒了窗台上的空酒坛,陶片碎裂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唐门?他摸出别在腰后的烟盒,打火机啪地窜起火苗,他们是忘了当年张怀义怎么把唐门祠堂拆的?
天师府三清殿的门槛上,张灵玉的指节捏得发白。
青石门槛被他按出四个浅浅的凹痕,云纹道袍的袖口在风中猎猎作响。
天空中还残留着刚才播放视频的光晕,那些晃动的镜头里,张楚岚惊慌逃窜的背影像是根刺,扎得他眼睛生疼。
小师叔,您消消气。
旁边的小道士递上杯凉茶,手一抖,褐色的茶汤溅在石阶上,那厮就是个泼皮无赖,根本不配进您的眼。
张灵玉接过茶杯却没喝,水汽氤氲中,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
泼皮无赖?他低声重复,指腹摩挲着温热的杯壁,能在罗天大醮连胜三场的人,会是泼皮无赖?话音刚落,他突然将茶杯重重墩在石阶上,青瓷杯盏裂出蛛网般的纹路,他是在藏拙!
周围的道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穿杏黄道袍的突然提高声音:管他藏什么!等下唐文龙上台,定能让他原形毕露!唐门的追魂钉可不是吃素的!
这话像是点燃了引线,观赛台各处都响起附和声。
穿蓝发带的少年扒着栏杆往下看,看见唐文龙正站在赛场中央活动手腕,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突然扯开嗓子喊:唐文龙!给我把他的胳膊卸下来!
喊声惊得旁边的单士童转过头。
少年看清那双漆黑的眼瞳,突然想起这人前几天被张楚岚用阴招打下台的事,赶紧凑过去:单大哥,你也恨他吧?那家伙太卑鄙了,居然用......
闭嘴。
单士童的声音比赛场边的青石还冷,他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赛场入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看你的比赛。
蓝发少年撇撇嘴,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听见全场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猛地转头,看见张楚岚正吊儿郎当地晃进赛场,灰色运动服的拉链拉到一半,露出里面印着龙虎山旅游纪念的T恤。
早啊,唐大哥。
张楚岚抬手打招呼时,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青紫色的勒痕——那是昨晚被冯宝宝捆在树上留下的。
唐文龙的眼神像淬了冰,他活动着左手手指,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没兴趣跟你废话。
银白的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下来,遮住半张脸,三分钟,解决你。
嘿,巧了。
张楚岚突然笑起来,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我打算用两分钟。
话音未落,他的影子突然在原地拉长半尺。
唐文龙瞳孔骤缩,右脚尖刚要碾地后退,左肩突然传来钻心的剧痛!他踉跄着后退三步,低头看见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衣袖被冷汗浸得透湿。
怎么可能......唐文龙的声音发颤,他明明看见张楚岚还站在原地笑,怎么会......
观赛台上的惊呼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穿蓝发带的少年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往后翻倒,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那是什么?残影?
徐四一口烟呛在肺里,咳嗽着拍桌子:这小子......居然把迅雷练到这种地步了?徐三推眼镜的手顿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赛场——张楚岚的脚步落点毫无规律,每次蹬地时都会在青石板上留下个半寸深的脚印。
张灵玉霍然起身,道袍的下摆扫过碎裂的茶杯。
他看见张楚岚的身影在阳光下忽明忽暗,像团跳跃的鬼火,每次闪现都会带起道白色的气浪——那是体内炁高速运转时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光晕。
不对......他喃喃自语,指尖掐起法诀,这不是单纯的速度......
赛场里,张楚岚的拳头擦着唐文龙的耳际掠过,带起的劲风削断了几根银白的发丝。
唐文龙借着这股力道猛地转身,右手往腰间一摸,三枚漆黑的菱形镖已经捏在掌心。
卑鄙小人!只会偷袭!他怒吼着将镖掷出,镖尖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锐响。
可镖刃还没飞到张楚岚面前,突然像是撞上了堵无形的墙,齐刷刷地掉在地上。
唐文龙这才发现,对方每次移动时,脚下都会泛起层淡金色的炁晕——那是金光咒!
你......唐文龙的后背突然被人踹中,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去,重重撞在赛场边缘的石柱上。
喉头涌上腥甜,他捂着胸口抬头,看见张楚岚正慢悠悠地走过来,嘴角还挂着那副欠揍的笑。
唐门的暗器,就这点力道?张楚岚弯腰捡起地上的菱形镖,指尖被镖尖划破也不在意,我爷爷当年跟你们门主切磋时,用的可是筷子。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唐文龙的逆鳞。
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溅在青石板上像朵绽开的红梅。
张怀义?他扶着石柱站起来,身上开始冒出淡淡的紫色烟雾,你也配提他老人家!
紫色烟雾落地时,地上的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观赛台上懂行的人开始惊呼:是唐门的毒瘴!沾着就完了!
徐四突然不笑了,他把烟蒂摁在窗台上:这小子要动真格的了?徐三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对讲机上,指尖微微发颤:张楚岚还在往前走......他不怕中毒吗?
张楚岚的鞋尖踢到那片紫色烟雾时,唐文龙的嘴角勾起抹冷笑。
他已经扣好了袖箭的机括,只要对方再靠近半步,三支喂了牵机的短箭就会射穿他的咽喉。
可就在这时,张楚岚脚边突然炸开团刺目的蓝光。
唐文龙只觉得眼前一白,紧接着左臂传来被烙铁烫过的剧痛。
他看见自己的袖口正在冒烟,银白的发丝根根竖起,像插满了细针。
雷......雷法?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视线里的张楚岚已经被层蓝色的电弧包裹,每走一步,脚下的青石板就裂开道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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