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亮剑:系统在手,特种兵杀疯了 > 第四十二章:冒雨掘地道通据点,洪三率队埋炸药引爆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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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员们调换方向,铁锹碰撞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陈富贵的伤口被汗水泡得发白,却抢过铁牛的铁锹:我来。”

他的动作不快,却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土块被切得整整齐齐,像在切豆腐。

夜色渐深,玉米地里只剩下挖土的闷响和粗重的喘息。

洪三靠在坑壁上,嚼着口干硬的窝头,眼睛盯着怀表的指针——从这里到据点,还有一百五十米,按这个速度,明天天亮前就能挖到。

马关据点的探照灯在夜空里划出三道惨白的光带,像三条毒蛇吐着信子。

王耀阳趴在山梁的乱石堆后,手指摩挲着光学瞄具的调节旋钮,十字准星稳稳套住西南角炮楼的机枪口——八百米外的鬼子正倚着枪托打盹,钢盔边缘的反光在镜片里闪了一下。

十二挺歪把子,四个掷弹筒阵地。”

卫生员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手里的铅笔在烟盒纸背面画着草图,看见那片铁丝网没?底下埋着反步兵雷,巡逻队每七分钟绕据点转一圈,步频误差不超过十秒。”

王耀阳没吭声,准星移到据点中央的瞭望塔。

塔顶的鬼子正用望远镜扫视玉米地,镜片反射的月光在他瞳孔里晃了晃。

这据点是块硬骨头——一百二十名关东军精锐,全是带过三年兵的老兵油子,连炊事员腰里都别着南部十四式手枪,更别说东西两侧的混凝土地堡,射孔对着唯一的公路入口,机枪能封锁三百米内的所有死角。

山下的玉米地里,洪三正用刺刀挖着土。

刀尖插进沙质土壤的瞬间,他突然按住铁牛的手腕:轻点。”

声音刚落,北面传来巡逻队的皮靴声,咔哒咔哒踩过碎石子,离地道口不到三十米。

队员们立刻趴在垄沟里,玉米叶的露水顺着衣领往里钻。

铁牛憋得满脸通红,手里的工兵铲差点掉在地上——他的指甲在张庄战斗时被鬼子咬掉半个,这会儿攥得太用力,血痂又裂开了。

巡逻队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洪三才松开手,手心的冷汗在工兵铲的木柄上洇出个深色的印子。

分三组,每组挖一小时轮换。”

他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半截蜡烛,火苗被罩在搪瓷缸里,只漏出点昏黄的光,挖到据点底下就停,天亮前必须把通气孔打出来。”

第一夜的地道挖了整整七里地。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刘龙用刺刀捅开最后一层薄土,指尖刚摸到据点的地基石,突然僵住——头顶传来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有人正站在上面撒尿,温热的液体顺着石缝渗下来,滴在他手背上。

刘龙的喉结滚了滚,慢慢缩回手。

他想起王耀阳在山林训练时说的话:特种兵的能耐不是杀人,是能在鬼子眼皮底下憋住气。”

他往旁边挪了挪,让洪三接过工兵铲,自己则用刺刀在土壁上刻记号——这是第三十七个标记,代表离炮楼还有五米。

山上的王耀阳打了个哈欠。

卫生员正用纱布擦着狙击枪的枪管,镜片里映出地道口的玉米晃动了一下——那是洪三他们的信号,说明安全度过第一晚。

你说他们能成不?卫生员突然问,纱布在枪管上留下圈白痕。

王耀阳调了调瞄具的倍率,准星里出现个扛着炸药箱的队员。

那是陈富贵,张庄投诚的伪军班长,此刻正佝偻着背在地道里挪动,脊梁骨上的旧伤让他每走一步都歪一下。

你见过被逼急的兔子没?王耀阳突然笑了,他们比兔子狠。”

第二天傍晚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像块棉花,把地道里的挖掘声捂得严严实实。

洪三抹了把脸上的泥,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进衣领,和汗水混在一起。

加快速度。”

他把工兵铲递给铁牛,自己则用手扒土,指甲缝里全是血,鬼子在喝酒,哨兵的脚步都飘了。”

地道里的积水已经没过脚踝,踩上去咕叽咕叽响。

刘龙正用钢钎探测前方的土壤,突然当的一声撞在硬物上。

他立刻摸出蜡烛凑近,土壁里露出段锈迹斑斑的铁轨——这是正太路废弃的支线,正好通到据点的弹药库底下。

老天爷都帮咱。”

洪三的眼睛亮了,突然捂住嘴——弹药库方向传来开门声,鬼子的笑骂声顺着铁轨的缝隙飘下来,带着清酒的酸臭味。

他示意队员们往回撤,自己则趴在铁轨上听了听,确定没人靠近,才用粉笔在铁轨上画了个圈:炸药就埋在这儿。”

第四天夜里,地道终于完工。

三十多条支线像蜈蚣的腿,分别通到炮楼地基、地堡底部和兵营的床板底下。

陈富贵正用麻绳捆着炸药包,三百公斤黄色炸药堆得像座小山,引信被他用猪油裹了三层,防止受潮。

检查引线。”

刘龙的声音有点抖,他手里的引爆器是王承柱用电话机改装的,线头接在两百米长的导线上,一直拉到玉米地边缘的断崖下。

洪三摸了摸炸药包上的雷管,突然想起张庄那个被他用钢盔砸死的鬼子——当时血溅在脸上的热乎劲儿,现在还像在烧。

撤离地道时,铁牛的脚被铁轨绊了一下,工兵铲哐当撞在土壁上。

据点里立刻传来呵斥声,有人用日语喊着什么声音。

洪三一把将他拽进玉米地,两人刚趴好,探照灯的光柱就扫了过来,在他们头顶的玉米叶上晃了晃,又慢悠悠移开了。

距天亮还有两小时,断崖下的洪三攥紧了引爆器。

三,二,一。”

洪三按下按钮的瞬间,刘龙猛地闭上眼。

火舌卷着黑烟冲上夜空时,洪三正拽着铁牛往断崖下滚。

滚烫的碎石子砸在背上,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他却顾不上疼,只死死攥着那只改装引爆器。

快撤!刘龙的吼声劈了个叉,他的军裤在爆炸中被烧出个窟窿,露出的小腿上沾着片燃烧的碎布。

陈富贵踉跄着跟在后面,脊梁骨的旧伤让他每跑一步都要咧一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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