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块在热油里煎出金黄的边，他舀了瓢凉水倒进锅里，“滋啦”一声腾起白雾。
姜片和葱段扔进去，香味瞬间漫出来。
最后把豆腐块下锅，盖上锅盖时，他往灶膛里又添了根柴。
你这是做啥呢？”
李大爷拄着拐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前忙后，“动静这么大。”
“豆腐煮鱼，您尝尝就知道了。”
张根硕掀开锅盖，撒了把葱花，白绿相间的葱花浮在奶白的汤里，看着就让人眼馋。
他端着锅往堂屋走，热气腾腾的香味像长了腿，顺着门缝往院里钻。
刚把锅放在炕桌上，就听见中院传来棒梗的哭闹声：“我要吃鱼！我就要吃鱼！”
“吃什么吃！家里没米了！”
贾张氏的吼声跟着传过来，夹杂着摔碗的脆响。
李大爷舀了勺鱼汤，咂咂嘴：“乖乖，这手艺，能去饭店当二厨了。”
他夹了块鱼肉，刺不多，入口即化，“比胡同口那家‘老灶台’做得还香。”
张根硕笑了笑，给自己盛了碗饭。
糙米饭就着鱼汤，吃得浑身冒汗。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照在空了大半的鱼锅上，油星子在月光下闪着亮。
中院的哭闹声还在继续，棒梗的尖叫声像锥子似的扎耳朵。
秦淮茹在屋里劝着，声音细弱蚊蝇：“棒梗乖，明天妈给你买窝头……”
“我不！我就要吃鱼！那个叔叔有鱼！”
棒梗的声音突然拔高，紧接着是贾张氏的咒骂：“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把你扔出去喂狗！”
张根硕放下碗筷，走到窗边。
月光下，他看见秦淮茹悄悄站在院门口，望着后院的方向，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
第二天一早，张根硕刚睁开眼，脑子里就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奖励系统触发，恭喜宿主获得体制强化机会一次，大米、猪肉、蔬菜、苹果各一吨，已存入系统空间。
】
他心里一喜，这奖励来得太及时了。
体制强化听起来就厉害，还有这么多物资，以后吃喝不愁了。
吃过早饭，张根硕换上轧钢厂的蓝色工装，布料厚实挺括。
他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口，改造后的身材把工装撑得恰到好处，透着股精神劲儿。
刚走到中院，就遇见贾张氏在晾被子。
她看见张根硕的工装，鼻子里“哼”了一声：“穿得再体面有啥用？顶多是个学徒工，一个月十五块，够干啥的？”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让院里的邻居都听见：“我们家东旭可是二级钳工，一个月三十七块五，比你强多了！”
温红秀正端着水盆出来，听见这话，脚步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羡慕。
院里的王大妈也探出头，看着张根硕的工装，小声跟李大爷嘀咕：“这小伙子找工作倒是快，怕是李大爷帮忙了吧？”
李大爷没搭话，只是拍了拍张根硕的肩膀：“好好干活，别让人看不起。”
张根硕点了点头，往院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贾东旭睡眼惺忪地出来，头发乱得像鸡窝。
贾东旭！”
易中海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他背着工具包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这个月你都迟到七次了！再这样下去，厂里该扣你奖金了！”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应着，眼睛却瞟向张根硕的工装，心里琢磨着这小子到底在哪个车间。
张根硕没理会他，径直往轧钢厂走。
清晨的阳光洒在马路上，自行车铃声此起彼伏，透着股生机勃勃的劲儿。
刚到厂门口，就看见贾东旭和傻柱跟在后面。
贾东旭追上张根硕，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股优越感：“小张，在哪车间啊？刚入职吧？我跟你说，学徒工不容易，得多干活少说话。”
傻柱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我们东旭可是二级钳工，在厂里混得熟，以后有啥事可以找他。”
张根硕淡淡一笑：“是吗？我的工级应该比他高。”
“你说啥？”
贾东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一个新来的，工级比我高？你知道二级钳工有多难考吗？”
傻柱也跟着笑：“这小伙子，还挺能吹牛。”
张根硕没再理他们，径直往焊工车间走。
贾东旭和傻柱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小子太狂妄了，跟了上去想看看热闹。
到了车间，贾东旭四处打听：“听说昨天来个新学徒？叫张根硕的？”
小组长正在检查零件，闻言头也不抬地说：“什么学徒？人家是五级焊工！刚入职就是五级！你赶紧干活去，别在这儿乱窜！”
“五级焊工？”
贾东旭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能！他昨天才来考核的！”
“怎么不可能？”
小组长瞪了他一眼，“人家技术过硬，李副厂长特批的！”
就在这时，厂里的广播响了：“各位同志请注意，新增五级焊工张根硕同志，欢迎加入轧钢厂大家庭！希望大家向他学习，钻研技术，为祖国的工业建设贡献力量！”
广播的声音在车间里回荡，贾东旭和傻柱都惊呆了，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正好路过，听见广播里的名字，脚步顿了顿，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没想到张根硕居然这么厉害，刚入职就是五级焊工，这可比贾东旭强多了，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不一会儿，车间副主任走了过来，他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贾东旭，你看看你做的零件，废品率这么高，得好好学学人家张根硕。
年纪轻轻就是五级焊工，那技术，没的说！”
贾东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又嫉妒又不服气。
他冲到焊工车间，看见张根硕正在焊一个复杂的零件，火花在他手中飞舞，像在表演魔术。
你肯定作弊了！”
贾东旭冲过去，指着张根硕喊道，“你一定是走了后门！不然怎么可能刚入职就是五级焊工？”
张根硕放下焊枪，摘下面罩，看着他笑了笑：“作弊？你可以去举报啊。
去找李副厂长，他肯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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