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片场,阳光刚漫过布景板,雷洛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他迈步走向服装间,正看见服装组的老张抱着一堆戏服慌忙躲闪,眼神闪烁不定。雷洛眉头微蹙,伸手推开那扇半掩的门——他的深灰色风衣,那件本该挂起的戏服,此刻皱巴巴地蜷缩在脏衣篮角落,领口染着褐色的咖啡渍,袖口还撕开了一道破口。而张哲的定制戏服却被挂在最显眼的位置,衣摆平整得一丝不苟,连纽扣都泛着亮光。
“这怎么回事?”雷洛拿起那件风衣,指尖触及咖啡渍时,感受到一股黏腻的触感。老张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声音含混不清:“可能……是昨晚清洁的人收错了。咖啡渍马上处理,破口也能补,就是赶不上今早的戏了。”雷洛目光扫过墙角的监控镜头,那摄像头恰好避开脏衣篮的位置。他心里明白,这不是失误,而是故意为之。
回到休息区,陈阳急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保温杯:“洛哥,刚才道具组说你今天的公文包不见了!那可是‘谈判戏’的关键道具!”雷洛停下脚步,瞥向道具组的方向。几名工作人员正围着货架翻找,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张哲助理的方向。不远处,张哲倚着柱子玩手机,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得飞快。
“别急。”雷洛拍了拍陈阳的肩膀,“第一场戏先拍张哲的单人镜头,就说我‘临时调整状态’吧。我去趟道具间。”绕到后门,果然看见张哲的助理蹲在地上,将一个黑色公文包塞进储物柜底层。听到脚步声,助理猛地一抖,公文包“咚”地砸在地上,假合同散落一片。
“王助理,找什么呢?”雷洛走过去,弯腰捡起公文包,掸去灰尘。他瞥见拉链上挂着的银色钥匙链——那是张哲常用的款式。“张哲的东西?”雷洛打开公文包,抽出里面的假合同,上面赫然印着“雷洛饰林小洛”。王助理脸色发白,伸手想抢:“这是张哲老师的东西,你拿错了!”雷洛冷眼看着他,拿出手机对着公文包和合同拍下照片,又将钥匙链的特写发给杨蜜:“张哲的人动手脚,证据已留。”
刚发完消息,场务便跑来催促:“洛哥,导演喊你了!张哲的单人戏拍完了,就等你拍对手戏呢!”雷洛把公文包交给陈阳送去消毒,自己径直走向拍摄区。路过化妆间时,化妆师小李拦住他:“洛哥,你的妆还没补,张哲老师皮肤敏感,我先给他补了……”雷洛看向镜子,化妆品被翻得乱七八糟,他常用的遮瑕膏和定妆粉都不见踪影,只留下几支快用完的口红和一瓶过期粉底液。而张哲的化妆台则整齐有序,备用粉扑还是全新的。
“我的化妆品呢?”雷洛问。小李支吾着翻找抽屉,最终递出一个破了口的粉饼:“只剩这个了……要不用这个?”雷洛看着裂痕,又瞥见她手指上沾的深棕色眼影,显然刚给张哲补完妆。他从背包里拿出便携化妆盒,利落地打底、定妆,不到五分钟便搞定一切。
走进拍摄区,张哲已经站在布景前,见雷洛过来,故意提高嗓门:“雷洛,你怎么才来?大家都等你呢。”周围的目光齐刷刷望过来,雷洛不予回应,只是走到位置上接过剧本。导演喊“开始”,他迅速进入状态,指尖轻敲桌面,眼神锐利地盯着张哲。张哲却频频忘词,还故意往镜头前靠,想挡住他的画面。雷洛微微挪动,继续接台词,声线平稳。
“卡!”导演皱眉喊停,“张哲,你怎么回事?忘词就算了,还老挡镜头!”张哲脸色铁青,辩解道:“光线晃眼,我看不清位置。”雷洛看向灯光组,语气平静:“王师傅,刚才灯光角度是不是调过了?”王师傅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啊,张哲老师的助理说这边光线暗,显得老师脸黑,我挪了点主灯位置。”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张哲的脸涨得通红,找不到理由反驳。导演气得拍了剧本:“胡闹!灯光怎么能随意改动?马上调回去!张哲,你要是状态不好,就去旁边歇着!”张哲狠狠瞪了雷洛一眼,转身离开了现场。雷洛走到导演身边,低声说明服装、道具被动手脚的事,还递上照片和录音。导演看完脸色铁青,立即叫来制片人,将证据递过去:“把这些交给法务,如果他再搞小动作,直接按合同解约!”
当天下午,张哲带着助理匆匆离开片场,不久便发声明称“因身体原因退出短剧”。而雷洛则顺利完成了剩余的拍摄工作。傍晚收工时,杨蜜打来电话,语气轻松:“张哲那边彻底凉了,几个代言都解约了。周总也没动静了。”雷洛坐在休息区,拧开一瓶冰可乐,喝了一口,语气淡然:“不是我赢了,是他们太急着走歪路。拍戏也好,做人也好,靠手段终究走不远。”夕阳透过布景板洒下斑驳光影,他目光坚定地望向远处,对未来的道路更加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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