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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包厢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池竞。

身边是一堆灌他酒的朋友。

池竞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酒杯,不知道其他人说了什么,他没参与,只是笑。

程蕴发现池竞身上带着点劲劲的感觉,感觉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担心。

收拾好心情,她朝着沙发走过去。

其他人见她过来,停下手里要灌池竞酒的动作。

一群人看着她,试图把手里的酒藏起来,程蕴看到他们的动作,只是轻笑,“不用藏,把他灌醉也没事,晚上我能把他带回去。”

这么多人面前,程蕴努力扮演着好女朋友的角色。

其他人听到这话,立马转头看池竞,腰板立马就挺直了,声音也更有底气了,“池竞!听到没有!嫂子同意了!别给我们搞妻管严的戏码。”

身边的人立马跟着附和,“对啊!嫂子这么温柔,你怎么还在外面败坏嫂子形象!赶紧自罚一百杯!”

周围七嘴八舌的讨伐声,池竞依旧泰然处之,抬眸看向程蕴,搭在沙发背上的手轻轻朝她勾了勾。

程蕴了解他的意思,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池竞的手在她身后揽着,似是要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外人看不清,但程蕴能感受到池竞的手离她还有一段距离。

池竞伸手弯腰拿过桌上的那杯水,递给程蕴,“水。”

程蕴怔愣,那只是她支开池竞的理由,她以为他看出来了,没想到他还是去拿了。

她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

其他人看他们这样,纷纷装作被恶心到了,“池竞!快点!我没和你开玩笑!嫂子都同意你喝了!这下还有什么理由抵赖!”

这话落音,程蕴偷偷看了眼池竞,却正好被他抓个正着。

池竞无奈的笑了笑,侧头靠向她,“程蕴,你还真让我喝啊。”

程蕴看着他的样子,盯着他,水杯拿在手里,有些不确定,“你不想喝啊?”

池竞似是被她这话逗笑,伸手戳了戳她的酒窝,“你觉得呢?”

听这语气应该是不想喝。

不过,她都开口了,这怎么办?

她抿着唇,“要不我说刚才我是开玩笑的?”

池竞无奈的扶额,“你都开口了,我要是不喝,那你这面子往哪放?”

程蕴挠了挠额头,“我面子又不重要。”

别人又不认识她,等热度过了,她和池竞分开之后也不能再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人。

谁知,池竞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她吃痛,捂住脑门。

池竞伸手抽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淡淡开口:“在我这,你的面子最重要。”

其他人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全当小情侣调情,一直哟哟哟的看着两人。

一群人摆明了想要灌池竞,玩游戏也是专门整池竞。

黎行这个寿星过来绕了两圈,看池竞被整得这个鬼样子,连连后退。

怎么队友也整池竞?

程蕴看不懂他们玩游戏的规则,但是也觉得有趣。

几个回合下来,池竞酒没断过。

三杯下肚,已然有了点醉意。

大家总说池竞纨绔,但是池竞的纨绔和包厢里的其他人不同。

其他人大多是拿钱出去泡妞,飙车,出去潇洒,但是池竞不是。

池竞的纨绔是不听家里人安排,跑出去打职业,而且谁的话都不听,叛逆得不行。

他大多时候都是在训练或者比赛,偶尔出来和其他人一起玩,也只是抿两口,很少会真喝。

加上打职业本就很消耗身体,每天熬夜训练,不分白天黑夜的,又疏于锻炼,身体很容易垮,所以电竞选手的身体特别重要。

第四杯喝完,看着池竞泛着红晕的脸颊,面面相觑。

完蛋玩意。

黎行看差不多了,立马打圆场,“行了行了,别整他了,晚上不是你们照顾你们不嫌事大。”

其他人嘿嘿直笑,不好意思的看着程蕴,“嫂子,晚上辛苦你照顾池竞了。”

程蕴摆摆手,“没事没事。”

黎行悄悄抬眸看了眼池竞,他脸上泛着红晕,看起来真像是醉了。

池竞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身上的酒味有点重。

黎行看了眼,不免佩服。

程蕴看池竞这样,好像真的醉了,而且头靠在沙发上一直下滑,不停往下掉。

程蕴伸出手,托住他的脑袋。

他的脸颊被手托住,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指尖,有点痒。

池竞平日里看起来有点酷酷的,好像是总能把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但是此刻靠在她的手上却格外柔软。

这个点其实有点晚了,程蕴平时作息规律,现在也有点累了。

池竞醉了,黎行也没多留他们。

池竞今天开车来的,但是现在醉的不成样子,也只能让程蕴开车。

黎行扶着池竞坐在副驾上,贴心的给他系上安全带,随后从车窗看向程蕴,“回去慢点开,今晚辛苦你了。”

程蕴笑着摇头,“没事没事,你上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十二点还没过,黎行的生日会也还没散场。

黎行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随后看向坐在副驾上的人。

睫毛都没动,哟,这么能装啊!

程蕴对回去的路线不熟,开着导航,还开错了,绕了两大圈才回到家。

池竞身上的酒味很浓,不过幸好说话还能听懂,还能自己摇摇晃晃的走。

这个点的电梯里没人,也不用害怕吓到别人。

门锁录入了她的指纹,一按就开了。

扶着池竞坐在沙发。

醉成这样子,明天醒来肯定头痛。

她干嘛当时搭腔,而且池竞干嘛为了她的面子答应。

她无奈摇摇头,但是想到他说的那句话,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一颤。

虽然知道是装样子,但是那种感觉却很真。

今晚的事回想起来好像只是一场如幻似梦的梦境。

她深吸了口气,转头去看躺在沙发上的池竞。

看样子醉的不行。

以前在长溪,程爸爸也会出去和别人喝酒,醉醺醺的回家。

家里不富裕,加上是农忙时节,为了程爸爸不耽误明天干活,程妈妈总会给他泡杯蜂蜜柠檬水。

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不过好歹能让他好受一点。

她记得家里好像是有蜂蜜和柠檬的。

刚起身,感觉衣服被人拉住,转头一看,发现是池竞。

他没醒,但是手却紧紧拉着。

“池竞?”

她叫了声,没得到回应。

她想用力掰开,但是发现根本掰不开,特别紧,无奈她只能坐回去。

一坐回去,池竞的头就凑了过来枕在她的腿上,还有意无意的在他腿上蹭蹭。

这让她直接呆愣住。

掌心突然贴上温热,低头,发现是池竞自己拿着她的手往脸上贴。

有意无意的蹭蹭,声音含糊不清,程蕴以为他要说什么,低头去听,却只听到耳边传来他低低的似是撒娇般的呢喃声:“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