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朝今天受了气,被丢出包厢的时候觉得丢脸得不行。
那么多人都在,彻底让他丢了脸。
出来的时候觉得丢脸,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池竞能把他怎么样!
池家的人又怎么样,池家又不止他一个,接手池家的又不一定是他!
越想越不舒服,想着哪天得把场子找回来。
正巧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包了包厢,还说点了几个新来的,包他满意。
包厢里五彩斑斓灯光射得有些花眼,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合,一钻进去玩得如鱼得水。
其他人叫他来,恭敬见了他两声庄少,心里舒坦了点。
怀里抱着美人,娇声软语,这才让他的气消了一些。
他刚要和其他朋友说这事,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时修。
灯光闪烁之下,他自己在一旁喝闷酒,白衬衫的袖子搂到小臂上,手腕上戴着一块表。
没想到正主还来了,省了下次找他的时间。
他搂着怀里的人坐在沙发中,一脸气愤的叫时修,“我靠,我和你说个事!”
时修没理他,甚至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庄朝看他没表情,直接开口:“今天在生日宴上我遇到程蕴了!”
一听这话,时修终于有了反应,他眉头紧蹙,看向庄朝:“什么生日宴?”
“就黎行生日啊。”庄朝想到那个场景,肚子里还窝着一团火。
黎行的生日?程蕴怎么会去?他们又不认识。
段家会派她去?应该不会,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
段家不从商,加上这些年仕途得意,段天聪只会更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在这种场合露面。
黎行……
心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庄朝在旁边絮絮叨叨的开口,但是他却没听进去。
“我和你说,我就说她是个拜金的贱人!刚和你分手没多久吧!这不,转头就攀上其他人了!”越说越气愤。
时修脸色黑了下来,偏偏庄朝还在不停的道:“当初幸好你也没认真,不然得被她耍的团团转!”
“而且,你知道不知道!她不知廉耻!竟然转头去攀上池……”
话还没说完,突然领口被人抓住,脸上突然挨了两拳,脑袋嗡嗡。
时修眼眸通红,“你踏马!”
庄朝被时修按在沙发上,旁边的女人一看这场景立马起身。
时修铆足了劲,就两拳,把庄朝打的两眼昏花。
包厢里因为这动静安静下来,随后其他人拉开时修和庄朝。
“怎么打起来了?有话好好说!”
时修被其他人拉开,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庄朝,“你再说一句试试!”
庄朝被打了两拳,整个人都快晕了过去。
靠的近的人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想着开口缓解:“时修,庄朝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计较了,而且,你也不喜欢程蕴,干嘛为了她和兄弟们动怒。”
说话的人带了几分责怪。
以前程蕴和他一起来的时候,哥几个当着面说时修都不带动一下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时修转头看向杨晟,一把甩开拉开他的人,往前一步,拉过他的领口就是一拳,“我踏马要你说这些?!”
就是因为这群人嘴贱,不然程蕴怎么可能这么决绝的和他分开。
杨晟懵了,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恼了,推开抓着他的人,上去就给了时修一拳。
“你踏马的,给你点面子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本来就喝了点酒,现在挨了一拳,直接跌在地上。
杨晟狠狠啐了口,“你时家一个破落户要不是靠着池家给的那点面子撑着,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和小爷说话!”
杨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里也没留情面:“现在分手了装什么深情?当年是谁说把她睡了就甩的?怎么?现在睡爽了舍不得了?”
庄朝被人扶起来,深吸了口气,揉了揉火辣辣的脸蛋。
今天怎么回事,到哪都倒霉!
在池竞那受了气,结果回来被时修打了一顿!
心里更气不过。
杨晟和他从小就是穿一个裤裆长大的,两人如出一辙的嘴毒。
“这会儿在这装什么!程蕴早就和池竞在一起了!”说完,鄙夷的看着时修,“你看看,就算池竞什么都不做,还是能处处压你一头!”
杨晟今晚没去黎行生日,所以不清楚庄朝这话什么意思,奇怪的转头去看庄朝,“谁和池竞在一起了?”
庄朝揉着脸,往地上啐了口血,恶狠狠道:“程蕴!”
说完,似乎是怕时修听不清,转头特地对着时修开口,“程蕴和池竞在一起了,人家在池竞那过得比在你这好,池竞把她捧在手里怕热了,含嘴里怕化了,人家摇身一变成池少奶奶了。”
“以后见到她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小心池竞找你算账,你欠他的可不少。”
庄朝这话含沙射影,时修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伸手擦掉嘴边的血渍,舌尖舐过唇角,血腥味从舌尖蔓延。
手腕上的手表秒针还在转动。
“哦,忘了,即使她不和池竞在一起,你也没办法娶她。”
杨晟在一旁嗤笑着继续开口:“你那早死了老公的妈也不会同意。”
“而你,也不会为了程蕴和你妈对抗,表面的深情是你的拿手好戏!”
周围的人哄笑出声。
何曾几时,有过这样的场景,不过那时候主人公是她身边的程蕴。
所有人都说她攀高枝,妄图嫁进豪门。
她曾求助的看着他,他只是说,他们只是开玩笑的,不用在意,他不这样觉得。
他默默攥紧拳头。
哄笑间,大家只突然听到咚的倒地声。
没来得及阻止,庄朝已经被时修扑倒在地。
没了平日里的斯文,他压着庄朝,拳头不要命的往庄朝身上砸。
众人反应过来,连忙要拉开时修,但却没有用处,时修抓着庄朝的领口,拳头如雨点般。
其他人碍于时修身份,哪敢贸然对他动手,只有杨晟紧紧勒住时修的脖子,把他往外拉。
时修被勒的喘不上气,松开了拉住庄朝的手。
其他人看时修脸色不对,连忙去劝杨晟。
时修要是出事,今晚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杨晟狠狠踹了时修一脚,不屑的看着他。
本来就是狐朋狗友,能有什么真感情,特别是时修这样的,平日里他们也不屑和他一起。
杨晟踹了一脚仍不解气不解气,朝他吐了口唾沫,什么狗屁的光风霁月谦逊儒雅,恶心!
“你当年为什么追她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