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穿书,入赘的前夫破防了 > 第十一章 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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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桃打量完香草,还点点头。

香草被她这举动着实惊到了。

“婆……婆婆,我扶大郎回去休息。”

“嗯,快回去吧!”

声音也挺好听,陶桃盯着香草的背影,心里头点评。

挺好的姑娘,原身竟然看不上。

五年前,陶大郎十五岁。从镇子学堂回来,赶上夏日阵雨。

那场阵雨下得突然且大,陶大郎小跑着赶路。雨大看不清路,他一脚踩在石头上摔倒,摔晕了过去。

香草那时候才十四岁,不过她常年在田里干活,田家也不亏待闺女。十四岁的小姑娘长得比十五岁的陶大郎还高还结实。

她见地上躺着一个和她弟弟一般大的男子,没想那么多,便将人给背回家。开始田家人也没觉得什么,找了同村赶牛车地问了知道是陶家沟的谷大郎,便通知谷家来接人。

半年后,田家给香草张罗着相亲。香草能干,很快便被相中。结果没多久那家就来退亲,说香草已经与别人有了肌肤之亲,说有人亲眼看见。

原来就是那日救陶大郎被别人看见,便说了出去。

在村子里男女大防不那么重,女子下田劳作都是可以将小腿和小臂露出来的,也无人说些什么。可真要肌肤相贴,有些顽固之人就会拿出男女大防来说事儿。

田香草救人便被有心之人看了去,又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偏偏就被相看香草那家人知道,便退婚了。

田香草后来又相看几家,偏偏都没成。

有人给田家出主意,说那谷大郎长得一表人才,还在读书定是位有出息的。

田家人都老实本分,都没往谷大朗身上想。谷大郎的爹是秀才公,古大郎也是读书的,和他们家香草不合适。

田家人一大家子都是务农的,各个都种得一手好田,像谷大郎那种细皮嫩肉的,田家人也看不上。

要说陶家沟,让田香草最满意的就是陶大牛,可惜陶大牛早早就定亲了。

田家没了办法,只能找上谷文山。原本古文山不同意,可田家人羞羞答答地跟谷文山说要是不同意就去县衙告诉县衙老爷,谷文山教子无方,不仁不义,取消他的秀才功名。

现在回想起这段记忆,陶桃觉得好笑。

就田家这功力与谷文山可差老远了,还能威胁得了谷文山。谷文山能答应这门亲事,完全是看上了田家粮食多。

这不自从田香草嫁过来,谷家的粮食基本上都是田家出的。

虽说也多多少少地给点银钱,但大多数还被田家两老给香草带回来,最后都入了陶大郎的腰包。

第二日,陶三郎要跟陶三姨进山。陶桃起了个大早,摸着黑进厨房。蒸了两掺馒头,煮了几个鸡蛋,切了咸菜疙瘩装在小罐子里。

陶三郎起来的时候,陶桃都帮她准备好了,水囊里装满了温热的热水。

“三郎,进了山一定要听三姨的话,不可莽撞。还有渴了,喝水囊里的水,别直接喝溪流里的水,容易闹肚子……”

啰哩啰唆,陶桃好似嘱咐几岁小孩一般。

陶三郎有点受宠若惊,突然对陶桃道:“娘,其实大哥和二哥不改姓也没关系,左右我改。”

说完,陶三郎还不好意思接过背筐跑了。

陶三郎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他娘这么关注过,大家都知道他娘最疼大哥,其次是四郎。

没想到娘也这般在乎自己,心里头有点酸。

连着三天,都是大晴天。

陶桃每天都带着孩子们去山上砍柴,他们家没有地,不用秋收,也不用翻地。

秋天拾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地里头干干净净,现在唯一能干的活就是打柴。

虽然人多了,可没有了陶三郎这个大力士,打柴的速度明显降下来了。

且陶大郎这个家里唯一的成年男人还是个惯会偷懒的,三天下来打的柴加在一起还没有第一天多。

跟陶大郎一起干了这三天活,让陶桃彻底认识了陶大郎。

这家伙,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

为了能少干点活,能压榨陶大妹和陶四郎帮他打柴。

更不用说他媳妇香草了,他们两个人的柴都是香草一个人背回去的。

她肩膀都勒肿了,也不吭个声。

还是大妹在家里找药膏,她问一嘴才知道。

这个陶大郎也该治一治,都二十岁了还在学堂跟小学生一起读书蹉跎岁月,看来他这个书也不用读了。

正想整治陶大郎,陶大郎就找上她。

“娘,我在学堂请的假销完了,明天我得去学堂了,可是落了不少课程呢!”说着还做出一脸的着急模样。

可惜,演技拙劣。

“正好,我问你你读了多久的书了?”

陶大郎立马挺直脊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三岁启蒙到如今已经十七年了。

说完他低头看陶桃。

敏锐地发现他娘神色好似不是平时看他宠溺温和自豪的眼神。

过去他只要一在他娘面前提做学问的事,她娘就会流露出一副自豪的模样。

即使二弟考上童生那会儿,娘都没有那种眼神。

可今天,这眼神不对呀。

“你还有脸说,读了十七年书,你连个童声都没考上。”

听陶桃这般说,陶大郎松了口气。

“原来娘说的是这个,这不是时运不济吗?来年,来年开春县试儿子定然给你拿个案首来。”

陶桃不相信,这家伙从十六岁就开始考县试,考了四年呀,没有一年考上的。

陶大郎摸摸鼻子,看陶桃的眼睛里好似燃烧着火苗。

他有些怕,自从爹被撬走后,娘好似变得阴晴不定。

他摸了摸后屁股,又摸了一下自己已经结痂的下巴。

“娘,您是不是担心下个月我们几个人的束脩?”

也不等陶桃回答,他将手伸进怀里,摸来摸去。然后万分不舍地拿出两块银子。

谷文山走的时候,家里是一块银子都没有的。

现在陶桃只有四十两和几个铜板,四十两还是大妹退婚得的。

家里没有赚钱的营生,陶桃确实有些着急。可不是因为要交束脩,而是快到冬季了,要准备冬衣。

这两天,她和陶大妹将家里的冬衣翻出来,发现除了她和大妹的冬衣还能穿,二郎,三郎,四郎的冬衣都短了一大截。

还有棉被,被子太薄了,且棉花也硬了,这棉花都板结了。

“私房钱?”

陶大郎立马摆手。

“瞧你那样子,你成家都四年了,是应该留点私房钱。不过,要从你劳动所得中扣除,你呢也没有劳动所得,所以这银子不属于你。”

陶桃伸手就将陶大郎的银子抢到手。

“不是,娘这银子是要给我和弟弟们交束脩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