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傻柱,到时候,自己不仅想从林动身上捞好处的计划要泡汤,就连傻柱这条线,都可能要断!
“柱子,你听我说!别跟他一般见识!为了我,不值得啊!”
秦淮茹带着哭腔,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担忧与心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傻柱满腔的怒火,在接触到秦淮茹这柔情似水的目光时,就像被扎破的气球,瞬间就泄了大半。
他看着为自己“担忧”的秦姐,心中的暴戾,渐渐被怜惜所取代。
他喘着粗气,指着林动的房门,恨恨地说道。
“秦姐,你别拦着我!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他!”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是东西!”
秦淮茹顺着他的话说,一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一边柔声劝解道。
“可是,咱们不能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啊!你要是真跟他动了手,万一再被厂里知道了,那你的工作怎么办?你别忘了,你还在受罚呢!”
这番话,终于让傻柱彻底冷静了下来。
是啊,自己还在受罚期间,要是再打架,那后果不堪设想。
傻柱的怒火,渐渐平息,但心中的憋屈,却无处发泄。
秦淮茹见状,知道火候已到,立刻又加了一把火。
她抬起手,用衣袖轻轻地擦了擦傻柱额头的汗珠,满眼心疼地说道。
“柱子,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咱们不吃他的菜,不受他的气!有骨气!”
傻柱被她这番柔情攻势彻底融化了,他看着秦淮-茹,为了再次彰显自己的男子汉气概,拍着胸脯,豪气万丈地说道。
“对!不受他的气!秦姐你放心!不就是吃的嘛!你等着,明儿我就去鸽子市想办法,给你弄五斤白面回来!保证让你和孩子们吃上白面馒头!”
五斤白面!
秦淮茹的眼睛,瞬间亮了!她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刚刚被人打得鼻血长流,却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的男人,心中充满了鄙夷,脸上却露出了最灿烂、最崇拜的笑容。
“柱子,你……你真好!”
在秦淮茹那柔情似水、崇拜万分的目光注视下,傻柱只觉得自己的鼻梁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他那颗被林动狠狠踩在脚下的自尊心,又一次被秦淮茹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重新变得完整而高大。
“秦姐,你等着!”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冲回了自己屋里。
片刻之后,他抱着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包,又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像献宝一样,亲自将纸包塞到了秦淮茹的手中。
“这……这是……”
秦淮茹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分量,明知故问,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颤抖。
“五斤白面!一两都不少!”
傻柱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
“你快拿回去,给孩子们烙点白面饼吃!别再啃那拉嗓子的窝窝头了!”
在这黑面都算精粮的年代,五斤雪白细腻的白面,其价值,不亚于一笔巨款!
“柱子……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收啊……”
秦淮茹嘴上推辞着,双手却将那包白面抱得更紧了,生怕它长翅膀飞了。
她的眼中,泪光闪烁,看向傻柱的目光,充满了“无以为报”的深情与依赖。
傻柱被她这副模样看得心都化了,他摆了摆手,憨厚地笑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回去吧,别让孩子们等急了。”
“嗯!”
秦淮茹重重地点了点头,抱着那五斤白面,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每走一步,她都会回眸看一眼傻柱,那眼神,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将傻柱的心牢牢地拴住,让他彻底沦陷,无法自拔。
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傻柱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虽然今晚的菜没端成,鼻子还挨了一下,但能换来心上人如此的感激与青睐,顺便还送出了五斤白面,彰显了自己的实力,值!太值了!
他浑然不觉,自己在这场交锋中,输得一败涂地。
而秦淮茹,则靠着她那精湛的演技与周旋的手段,兵不血刃地,又从他这个“长期饭票”身上,狠狠地剜下了一块肉。
……
夜幕降临,四合院的各家各户,都亮起了昏黄的灯光,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后院,三大爷阎埠贵家。
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旁,阎家上上下下五口人,正围坐在一起,吃着一顿简单到有些寒酸的晚餐。
桌上摆着一盆黄澄澄的棒子面粥,稀得能照出人影。
旁边是一盘黑乎乎的窝窝头,和一碟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咸菜疙瘩,唯一的“亮色”,便是一盘水煮大白菜,上面连点油星子都看不到。
尽管饭菜简陋,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倒也算吃得踏实。
毕竟,在这年头,能顿顿吃饱,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这平静的氛围中,一股浓郁到近乎实质的肉香,如同一个不请自来的恶客,霸道地、蛮横地,从窗外飘了进来,瞬间就侵占了整个屋子。
“嗯?”
正端着碗喝粥的阎埠贵,鼻子猛地一抽,那双因为精于算计而显得有些细小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作为院里有名的“美食家”,他的鼻子对肉香的敏感度,甚至超过了对粉笔灰的敏感度。
“这味儿……是红烧肉!”
他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做出了判断,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而且是放了足足二两冰糖,用文火慢炖出来的极品红烧肉!”
话音刚落,他立刻对着正在收拾碗筷的三大妈下达了命令。
“老婆子,快!把门窗都打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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