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情义值点满后,大佬们都想当我小弟 > 第四章 聚雅斋初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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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

陈小邪睡到自然醒,在酒店吃了顿免费的简易早餐,感觉精神焕发。他特意换上了一身昨天买的新衣服——普通的T恤和休闲裤,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干净合身,让他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至少不像个送外卖的了。

至于那个宝贝瓷碗,他用旧报纸仔细包了好几层,塞在一个新买的双肩背包里,小心地背在身上。

根据手机地图导航,他很快就找到了文化老街。这里青石板铺路,两旁是仿古建筑,开着各种画廊、文房四宝店、茶社和古玩店,环境清幽,来往的行人脚步都似乎慢了些,多了几分附庸风雅的意味。

“聚雅斋”的门脸不大,但装修得古色古香,红木门窗,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显得颇为气派。玻璃橱窗里陈列着一些瓷器和玉器,在柔和的灯光下透着温润的光泽。

陈小邪没有立刻进去。他在斜对面的一家茶馆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杯最便宜的绿茶,眼睛却时刻盯着聚雅斋的门口。

系统给的线索是“将会收到一件有争议的瓷器”,他得等那个时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茶馆的客人换了几茬,聚雅斋门口进出的人不多,大多是些中年或老年人,衣着体面。陈小邪这点耐心还是有的,以前送外卖等餐、等顾客下楼,比这枯燥多了。

接近中午时分,他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聚雅斋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夹着皮包、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他小心翼翼地从车里捧出一个用软布包裹的物件,快步走进了聚雅斋。

来了!陈小邪精神一振,立刻结账,背上背包,不紧不慢地也朝聚雅斋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语气似乎有些不太愉快。

“……周老板,您再仔细瞧瞧,这绝对是雍正官窑的粉彩过枝花卉碗!你看这画工,这釉色,这胎质……”是那个微胖男人的声音,带着急切。

另一个较为沉稳,略带歉意的声音响起:“张先生,不是我不信您。这碗……画工确实精细,但釉光太浮,胎质略显松软,底款的青花发色也……也欠缺点官窑的沉稳劲儿。恕我眼拙,实在不敢认定是官窑真品。您这价钱,我确实不敢收。”

“怎么可能不是!这是我好不容易从南方一个老藏家手里淘换来的!花了这个数!”张先生似乎有些激动。

陈小邪适时地迈步走了进去。

店内的空间不大,布置得很雅致,博古架上陈列着各种器物。柜台后站着一位穿着灰色中式褂子、戴着眼镜、大约六十岁左右的老者,面容清癯,气质儒雅,应该就是店主周福生。他对面站着那个微胖的张先生,柜台桌面上,正摆着一只色彩艳丽、绘制着精美花鸟图案的瓷碗。

两人的谈话被打断,同时看向走进来的陈小邪。

周福生看到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穿着普通,不像常来的藏家,便礼貌地点点头:“小伙子,随便看看。”语气温和,但显然没太放在心上。

那张先生则皱了皱眉,似乎嫌陈小邪打扰了他们的谈判。

陈小邪也不在意,他装作被柜台上的瓷器吸引,慢慢踱步过去,目光“无意”地扫过那只争议中的粉彩碗。

就在这一瞬间,他集中精神。

“系统,鉴定那个粉彩碗!”

【指令确认。鉴定需消耗情义值10点,是否继续?】“继续!”【鉴定中……】【物品:仿清雍正粉彩过枝花卉碗】【年代:现代仿品(约10年内)】【特征:采用现代工艺仿制,釉面采用化学材料做旧,光泽浮夸刺眼。画工虽细但线条呆板,缺乏古瓷神韵。胎体用料现代,密度与手感与真品有异。底款为电脑复制,青花发色轻浮。】【市场价值评估:低仿品,艺术价值低。市场价格:200- 500元人民币(作为现代工艺品)。】

果然是假的!而且假得这么低级?看来这位张先生要么是打眼了,要么就是想来忽悠周老板。

陈小邪心里有底了。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继续装作欣赏其他东西,耳朵却竖得老高。

周福生和张先生的争论还在继续,张先生一口咬定是真品,周福生则坚持自己的看法,语气虽然客气,但态度很坚决。场面一时有些僵持。

张先生有些恼羞成怒:“周老板,你这聚雅斋在本市也算号人物,没想到眼光这么……保守!既然你不识货,那我只好去找别家了!”说着就要动手包起那只碗。

周福生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但原则问题,他不能让步。

就在这时,陈小邪忽然轻轻“咦”了一声,目光终于“正式”地落到那只粉彩碗上,脸上露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混合着好奇和一丝……不以为然的表情。

他这个动静,立刻吸引了周福生和张先生的注意。

张先生本来就一肚子火,见这个毛头小子似乎对自己的“宝贝”有看法,更是没好气:“你看什么看?懂不懂规矩?”

周福生倒是心中一动。他看这年轻人神态自若,眼神里没有一般年轻人的怯场,反而有种奇怪的笃定。他抬手制止了张先生,看向陈小邪,温和地问:“小伙子,你对瓷器有研究?”

陈小邪笑了笑,挠挠头,摆出一副人畜无害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研究谈不上,家里长辈喜欢摆弄这些,跟着听了点皮毛。”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暗示自己有点背景(不存在的长辈),又显得很谦虚。

“哦?”周福生来了点兴趣,“那你说说看,这只碗怎么样?”

张先生冷哼一声,抱着胳膊,一副“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架势。

陈小邪走到柜台边,没有用手去碰那只碗,只是凑近了仔细看,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周老板,张先生,我就是瞎说啊,说错了您二位别见怪。”他先打了个预防针,然后指着碗上的彩绘,“这画的是过枝花卉,雍正爷那时候流行这个,画工没得说,精细。”

张先生脸色稍霁,哼了一声:“算你还有点眼力见。”

但陈小邪话锋一转:“不过……我好像听我爷爷说过,雍正官窑的彩,特别润,有种‘宝光’,内敛含蓄。这个碗的彩……是不是太亮了点?好像浮在面上一样,看着有点……扎眼。”

周福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由点了点头。这年轻人观察力很敏锐,说到了点子上。釉光浮夸是新仿品的通病。

张先生脸色一变:“你懂什么!这……这保存得好,釉光自然亮丽!”

陈小邪也不争辩,又指了指碗底:“还有这个底款,‘大清雍正年制’。我爷爷好像提过,雍正官窑的款,字特别有劲,笔笔到位,青花深入胎骨。这个款……字好像有点软绵绵的,青花颜色也好像飘在上面,有点像……嗯……像打印上去的?”

他这话说得有点外行,但比喻却异常形象!周福生心里更是惊讶,这年轻人点出的正是底款仿制的最大破绽——神韵不足和青花发色轻浮!这可不是光靠“听爷爷说”就能有的眼力,除非他爷爷是顶尖高手!

张先生的脸彻底挂不住了,指着陈小邪:“你……你胡说八道!你个小毛孩懂什么官窑款!”

陈小邪立刻缩了缩脖子,露出害怕的表情,对周福生说:“周老板,我就随口一说,您别介意。我爷爷就一乡下老头,瞎琢磨的,肯定没您懂得多。”

他以退为进,既点出了问题,又把判断权交还给周福生,给了周老板台阶,也显得自己毫无威胁。

周福生看着陈小邪,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基本已经断定这碗是仿品,而这年轻人的几句话,虽然稚嫩,却句句切中要害!这绝不是普通乡下老头能教出来的眼光!这年轻人,恐怕不简单,背后或许真有高人。

他不再犹豫,对张先生坚定地摇摇头:“张先生,这位小兄弟虽然年轻,但说的话不无道理。这碗,我还是之前的看法,恕我不能收。抱歉了。”

张先生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瞪了陈小邪一眼,手忙脚乱地把碗包起来,夹着皮包怒气冲冲地走了,连句场面话都没留。

店里顿时安静下来。

周福生看着陈小邪,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小兄弟,怎么称呼?”

“陈小邪,周老板您叫我小陈就行。”陈小邪赶紧答道,态度恭敬。

“陈小友,”周福生换了个更显亲近的称呼,“刚才多谢你出言了。不知令祖父是……”

来了!关键时刻!陈小邪心跳加速,脸上却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黯然”和“神秘”:“我爷爷……他就是个乡下老人,没什么名气,已经过世多年了。就是以前喜欢收点老东西,教了我点皮毛,登不了大雅之堂。刚才我也是班门弄斧,让周老板您见笑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把自己摘干净,又把来源推给一个“已故”的“无名”高人,增加了神秘感,让人无从考证。

周福生果然信了几分,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原来如此,高人隐于市啊。可惜无缘得见。小友你这眼力,可是得了真传的,不必过谦。”

他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小友今天来我这小店,是……”

陈小邪知道戏肉来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取下背包,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用旧报纸裹得严严实实的瓷碗。

“周老板,不瞒您说,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起我爷爷以前留给我一个小碗,看着挺老的,也不知道值不值钱。听说您这儿信誉好,眼力毒,就冒昧拿来,想请您给掌掌眼,要是能入您的眼,看看能不能……匀给您?”

他这番话说的极其漂亮。点明自己是不得已出手祖传物(增加真实性),夸赞对方信誉和眼力(给对方戴高帽),用“匀”这个字代替“卖”,显得文雅又不突兀。

周福生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一个眼力如此犀利的年轻人(或者说他背后的爷爷)留下的东西,想必不会太差。他点点头:“好,老夫瞧瞧。”

陈小邪一层层打开报纸,将那件灰扑扑、带着磕碰和土沁的青白釉碗露了出来。

周福生一看到这碗,眉头就微微蹙起。这品相……实在有点惨不忍睹。他拿出放大镜和强光手电,示意陈小邪把碗放在柜台上铺着的软垫上,然后极其专业地仔细审视起来。

他看得很慢,很仔细,从口沿到圈足,从釉面到胎骨,特别是碗内心那若隐若现的刻花纹饰,看了很久。

期间他时而皱眉,时而沉吟,表情变幻不定。

陈小邪心里有点打鼓。虽然系统鉴定不会错,但周老板这表情是啥意思?难道这碗有什么系统没检测出的问题?或者周老板水平不够,看不准?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周福生才缓缓直起身,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看向陈小邪,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有惊讶,有赞叹,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陈小友……”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你这碗……是从何而来?你爷爷……他老人家还说过什么吗?”

陈小邪心里一动,知道有门!他保持镇定,按照想好的说辞道:“就是我爷爷以前在乡下收的,具体哪儿来的他没细说。他就说这碗看着不起眼,但年纪不小了,让我留着,饿不死的时候别卖。”

他故意说得玄乎一点。

周福生闻言,苦笑一声:“饿不死的时候别卖……唉,老人家是真懂行啊!”

他指着那碗,语气带着一丝激动:“小友,你这只碗,如果老夫没看走眼,这是一件南宋景德镇窑系的青白釉刻花碗!是真品,到代的老物!”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从一位看起来就很专业的古玩店老板嘴里听到确认,陈小邪还是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不让狂喜表现出来,只是适当地露出一点惊讶和疑惑:“南宋的?很值钱吗?我看它破破旧旧的……”

“哎呦!小友你这话说的!”周福生像是被踩了尾巴,“古董古董,玩的就是个‘古’字!这碗是粗粝,是有了年纪的痕迹!你看这釉水,莹润如玉,看这胎土,坚致细腻!这刻花,寥寥数笔,洒脱自然,是宋人的韵味!这芒口,这覆烧工艺,都是时代特征!完美无缺的那是工艺品,这叫历史的沉淀!”

他越说越激动,显然是个真正的爱瓷之人。

陈小邪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原来是这样……还是周老板您懂得多。那……您看这碗……”

周福生冷静下来,沉吟片刻,道:“小友,既然你信得过我,找到我这里,我也不能欺你年少。这碗,东西是对的,南宋青白釉碗,市场上有流通。不过……”

他话锋一转,指了指口沿的磕碰和明显的土沁:“品相确实是硬伤。如果是完美品,价格能上三五万。但这个品相……价格就要大打折扣了。”

陈小邪的心提了起来。

周福生伸出两根手指:“这样,小友,我给你个实诚价。两万块。这东西我收下,虽然赚头不大,但摆在我这店里,也是个开门的老物件,能撑撑场面。你看如何?”

两万!

八十块变两万!翻了整整两百五十倍!

陈小邪差点直接脱口而出“成交”!但他硬生生忍住了。韦小宝告诉他,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

他脸上露出犹豫和挣扎的表情,看了看那碗,又看了看周福生,迟疑着说:“周老板,两万……我爷爷他……”

他故意吞吞吐吐。

周福生看他这样,以为他嫌少,想了想,一咬牙:“罢了!看在你爷爷是位隐世高人的份上,也看你小子合我眼缘。两万三!这是最高价了!再高,我就真没什么利润了。”

“行!周老板您爽快!就两万三!”陈小邪见好就收,立刻答应下来。他知道这价格应该很公道了,再贪心可能坏事。

周福生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他其实也有自己的算计。这碗虽然品相一般,但确是开门真品,两万三收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卖给喜欢高古瓷的藏家,卖个三万左右问题不大。更重要的是,他通过这次交易,结交了这位眼力非凡、背景神秘的年轻人陈小邪,这才是更大的潜在价值。

“好!小友是爽快人!”周福生很高兴,立刻让店里的小伙计拿来现金。两万三千元崭新的人民币,厚厚的两沓外加一小沓。

陈小邪强忍着激动,仔细点清,然后将钱小心翼翼地装进背包里。那厚实的感觉,让他前所未有的踏实。

交易完成,气氛更加融洽。

周福生亲自给陈小邪泡了杯茶,两人闲聊起来。周福生旁敲侧击地想打听他“爷爷”的事情,陈小邪则充分发挥“嘴遁”技能,半真半假,虚虚实实,说得云山雾罩,反而更让周福生觉得他深不可测。

临走时,周福生亲自将陈小邪送到门口,并递给他一张名片:“小友,以后要是再有什么好东西,或者遇到看不准的东西,随时可以来找我。老夫在这行当里还算有几分薄面。”

“一定一定!多谢周老板!”陈小邪接过名片,郑重收好。他知道,这条人脉,算是初步建立起来了。

走出文化老街,阳光洒在身上。陈小邪背着装满巨款的背包,感觉脚步轻快得快要飞起来。

两万三千块!加上昨天系统给的和剩下的,他现在手握超过两万七千块的现金!

这只是开始。有了系统,有了这第一桶金,还有了聚雅斋这条线,未来的道路,在他眼前豁然开朗。

他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用力挥了挥拳头。

都市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