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我在古代撕了前任的脸 >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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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内容]

我屏住呼吸,看着老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屋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青衣人带来的十几骑已经把茅屋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是谁?”青衣人眯起眼睛,手按在刀柄上。

老人咳嗽几声,吐出一口黑血,声音却比刚才有力多了:“你们以为我死了?这些年装死不容易吧?”

夜无尘站在门前没动,手里的刀闪着寒光。我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肩背,还有那根突突跳动的青筋。

“我知道你们要找什么。”老人继续说,一边说一边朝我们这边挪了几步,“但你们永远找不到。”

青衣人的目光扫过屋里,最后停在我怀里昏迷的苏寒身上。他嘴角一扬,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你们找到解药了?”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破窗而入,擦着老人耳畔钉进木墙。

“跑!”夜无尘大喝一声,挥刀劈开冲进来的两个黑衣人。

我抱着苏寒往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砖墙。屋子里打作一团,刀光剑影中,我看到老人突然扑向角落的柴堆。

“快走!”他朝我喊道,掀开一块草席,露出个地窖口,“从这儿下去!”

夜无尘一个翻身挡在我前面,剑尖挑飞射来的三支弩箭。他的衣袖被划破一道口子,手臂上也添了道血痕。

“先下去!”他对我说,转身又迎上冲过来的两人。

我咬咬牙,抱着苏寒钻进地窖。下面黑漆漆的,只能摸到潮湿的泥土和几根腐烂的木头。

上面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是老人倒下了。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一股浓烈的酒香弥漫开来。

“要命的都给我滚出去!”老人嘶吼着,“这是老夫最后的藏身之处!”

青衣人的冷笑声从头顶传来:“想用火攻?你不怕把自己也烧死?”

“哈哈!”老人笑得癫狂,“我早就不怕死了!你们以为这些年我天天在喝什么?那是掺了火油的酒!”

我抱着苏寒往地窖深处爬。地窖不大,很快就到了尽头。苏寒在我背上轻轻动了一下,滚烫的额头贴着我的脖子。

上面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火光映红了半边屋顶。热浪裹着浓烟涌下来,呛得人喘不过气。

“苏璃!”夜无尘的声音从洞口传来,接着一条绳索垂了下来,“抓住!”

我一手抱着苏寒,一手拽住绳索。刚往上拉了几尺,头顶的房梁就塌了。火焰像蛇一样往地窖里蹿。

夜无尘在上面咬牙发力,终于把我们拽了上去。茅屋已经变成一片火海,青衣人带着手下撤到了院子外面。

“往那边!”夜无尘指了指后院的小门,“快!”

我们冲出去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个茅屋轰然倒塌,火光冲天。

雨还在下,但浇不灭火势。我们沿着小路狂奔,直到再也听不到马蹄声。

苏寒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在我背上扭动。“别动。”我低声说,把他抱得更紧些,“马上就好。”

“血蛊……”他喃喃地说,“矿场……”

夜无尘猛地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矿场有血蛊。”苏寒睁开眼,眼神涣散,“他们用活人试毒……”

我浑身发冷。当年北疆出事,就是从矿场开始的。父亲查到有人用矿工试毒,结果……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问夜无尘。

他沉默了一会儿,点头:“你爹出事前,一直在查北境的矿场。他说那里有个秘密实验室,专门研究蛊毒。”

我忽然明白过来。难怪太子府的人一直追着我们,他们怕我们找到证据。

“所以苏寒中毒,也是因为去过矿场?”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对。”夜无尘叹口气,“但他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奇迹。”

我们找到一处山洞休息。苏寒靠在石壁上,脸色苍白如纸。夜无尘用匕首割开他胸口的衣服,那处伤口已经发黑。

“得尽快取出蛊虫。”夜无尘说,“再拖下去,他就真没救了。”

我看着他从怀里摸出个瓷瓶。那只透明的蛊虫在瓶里扭动着,触须微微颤动。

“这是当年救我的那只。”夜无尘解释道,“它认得血蛊的气息。”

他把蛊虫放在苏寒心口。虫子慢慢钻进去,带出一缕黑烟。苏寒疼得直抽气,但很快体温就降了下来。

“暂时稳住了。”夜无尘擦去额角的汗,“但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

我想起面具人临死前说的话。真正的父亲还活着,而且被困在某个地方。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苏寒。

“先找个村子。”我抬头看向远方,“等他醒来再想办法。”

夜无尘点点头,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刚才在庙里……”

“什么?”

“你怕不怕?”

我摇摇头:“有你在,有什么好怕的。”

他松开手,嘴角扬起一点笑。雨还在下,但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前面有座废弃的驿站。”夜无尘指着远处,“我们先去那儿歇会儿。”

我们背着苏寒往驿站走。雨打在树叶上噼啪作响,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味。

驿站大门吱呀作响,里面空无一人。夜无尘把苏寒安置在角落,自己守在门口。

我靠在墙边,听着雨声渐渐变小。夜无尘背对着我站着,月光照在他侧脸上。

“你怎么知道矿场的事?”我问他。

“当年北疆出事,就是从矿场开始的。”他握紧刀柄,“你爹查到有人用矿工试毒……”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马蹄声。十几个骑马的人围住了驿站,为首的是个穿青衣的男人。

“把人交出来。”他说,“太子有令。”

夜无尘挡在门前,手里的刀闪着寒光。我抱起苏寒往后退,靠在墙边。

“让开!”

青衣人挥手,手下的人举起了弓箭。

“等等!”屋里的老人突然坐起来,虽然受了伤但声音很有力,“你们来晚了。”

青衣人的目光转向老人:“你是谁?”

老人慢慢站起身,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你们以为我死了?这些年装死不容易吧?”

我看着这一幕,苏寒在我怀里轻轻动了一下。夜无尘站在门前一动不动,手里的刀随时准备迎战。

“我知道你们要找什么。”老人继续说,“但你们永远找不到。”

[未完待续]夜无尘的手指缓缓收紧,刀刃在火光中映出一道寒芒。我抱着苏寒,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

青衣人冷笑一声,抬手示意手下准备进攻。马蹄声在雨中格外清晰,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鼓点。

老人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却带着几分诡异:“你们来晚了。”他一步步走到窗边,手里攥着个暗红色的瓷瓶,“这东西早就被人取走了。”

青衣人的目光落在那瓶子上,眼神骤然一凝。

“血蛊的母虫已经不在这里了。”老人继续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你们太子府的人,是不是忘了当年的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夜无尘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刀锋微微下垂。

“当年是谁在矿场里下了第一粒蛊?”老人咳嗽着,声音却愈发铿锵,“又是谁把活人当试验品?你们以为这些年没人知道?”

青衣人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平静:“少废话,交出东西,饶你们一命。”

“呵。”老人笑得更狠了些,“你们这些人,总是学不会记吃不记打。”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手中的瓷瓶砸在地上。一股异香瞬间弥漫开来,像是腐烂的花香混着血腥味。

“快捂住口鼻!”夜无尘低声喝道,一把扯下外袍盖在我和苏寒头上。

青衣人那边传来几声闷哼,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是迷香!”有人惊呼,“快撤!”

“想走?”老人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我透过布料的缝隙看到他从怀里摸出一支短笛。笛声尖锐刺耳,像是穿透了雨幕,直刺人心。

驿站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马匹惊恐的嘶鸣。

“蛊群!”有人惊叫,“是蛊群!”

夜无尘的手搭在我肩上:“等他们乱了,我们就从后门走。”

我点点头,苏寒的体温比之前好多了,但依然虚弱。

外面的喊叫声越来越混乱,夹杂着皮鞭抽打的声音。马蹄声四散奔逃,像是被什么东西逼疯了似的。

“现在!”夜无尘拉起我,一手护着我们往后门冲。

老人站在门口吹着笛子,身形佝偻却异常坚定。他的影子在火光中拉得很长,像是一棵老树,死死扎根在这片土地上。

我们刚冲到后院,一支弩箭擦着夜无尘耳边飞过,在墙上钉了个深深的坑。

“快走!”老人头也不回地喊,“别回头!”

我咬紧牙关,抱着苏寒往前跑。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脚下的泥泞让每一步都变得沉重。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

但我们都知道,那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老人。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们终于甩掉了追兵。苏寒在我怀里轻轻动了一下,手指抓住我的衣襟。

“苏璃……”他喃喃地喊我的名字,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消散在风里。

“我在。”我低头看他,他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别说话,保存体力。”

夜无尘走在前面,脚步不停。他的刀还在滴血,但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他的。

“矿场……”苏寒又开口,声音比刚才有力了些,“他们还在用活人试毒……”

夜无尘的脚步顿了顿。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他知道这些事,那他到底是谁?

雨渐渐停了,阳光从云层缝隙洒下来。可这片宁静让我更加不安,像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安宁。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我问。

夜无尘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看了眼太阳,沉默片刻才开口:“去找一个人。”

“谁?”

“一个你父亲的老朋友。”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也许他知道更多。”

我还没来得及追问,苏寒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不同以往,他的指尖染上了血迹。

夜无尘的脸色变了:“得找个大夫。”

我点头,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钟声。那声音悠远绵长,像是从深山中传来。

“那边有座庙。”夜无尘指向钟声传来的方向,“先过去再说。”

我们朝着钟声走去,脚步沉重却坚定。苏寒在我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像是睡着了。

可我知道,这只是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