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穷,就没地位,就容易被欺负。
想要彻底摆脱这种困境,就必须尽快搞钱!
而酿酒,就是他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路。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记起了刚刚系统发放的奖励。
【正骨活血汤古方一张】!
秦少琅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老张头的腿被赵瘸狗的人打伤,正需要医治。
而自己手上,恰好有这专治跌打损伤的绝世良方。
这不仅仅是一张药方,更是一把钥匙,一把能彻底打开老张头心防,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打造蒸馏器的钥匙!
“苏瑾。”秦少琅开口道。
“公子,奴婢在。”苏瑾连忙应声。
“你把家里的锅洗干净,多烧些热水备用。我去去就回。”秦少琅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披上外袍。
“公子,天都快黑了,您还要去哪?”苏瑾有些担忧地问。
“去救个人,顺便……为咱们的家,挣一个安稳的未来。”
秦少琅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推开刚刚修好的门,大步走入了渐浓的夜色之中。
……
村尾,铁匠铺。
昏黄的油灯下,张巧儿正用小勺,一点一点地给躺在床上的爷爷喂着米汤。
老张头依旧昏睡着,眉头紧锁,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额头烫得吓人。
白日里秦少琅虽然帮他处理了伤口,暂时稳住了伤势,但断骨之痛和高烧,依旧在折磨着这个年迈的老人。
张巧儿的眼圈红红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恨。
她恨赵瘸狗那帮畜生,更恨自己的无力。
就在这时,院门“叩叩叩”地被人敲响了。
“谁?”
张巧儿心中一惊,立刻抓起身边的铁钳,警惕地喝问。
“是我,秦少琅。”门外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又是他?
张巧儿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废物郎中”,今天是怎么了?三番两次地往她家跑。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门拉开一道缝隙,探出头来。
“这么晚了,你又来做什么?我爷爷还没醒!”她的语气很冲,带着浓浓的戒备。
秦少琅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给你爷爷治腿。”
“治腿?”张巧儿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不是……你真的会医术?”
蓝田镇谁不知道,秦家郎中的名声,早被他这个败家子给败光了。他那点三脚猫的医术,连治个风寒都费劲,更别提治断骨了。
秦少琅懒得和她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质地古朴的纸张。
那张纸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制,入手温润,上面用朱砂写满了蝇头小楷,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气息。
“这是我秦家祖传的秘方,‘正骨活血汤’。”
秦少琅将方子递到张巧儿面前,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此方专治断骨续筋,活血化瘀。按方抓药,文火慢熬,让你爷爷服下。轻则三日下地,重则七日,便可恢复如初。”
“什么?”
张巧儿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三日下地?七日恢复如初?
这……这是在说神话吗?
镇上最好的济世堂坐诊大夫都说了,她爷爷这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能接好,以后也必定是个瘸子,再也干不了铁匠的重活了。
可眼前这个秦少琅,竟敢夸下如此海口!
他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不信!”张巧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你休想拿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来糊弄我!”
“信不信,一试便知。”秦少琅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方子里的主药,是三七、当归、血竭、自然铜。三七活血化瘀,消肿定痛;当归补血活血;血竭能散瘀止痛,生肌敛疮;而这自然铜,煅烧之后,更是续骨的圣药。”
他用最简单直白的语言,解释着药方里的君臣佐使,每一味药的药性,都被他信手拈来,说得清清楚楚。
张巧儿虽然不懂医理,但听着他条理分明的讲述,心中那份坚定的不信,竟开始动摇了。
尤其是“自然铜”这味药,她身为铁匠的孙女,是知道这东西的。
秦少琅看着她动摇的神色,趁热打铁,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把方子给你,治好你爷爷的腿。作为交换,你帮我打造一套器具,就是我白天给你的那张图纸上的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巧儿。
“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张巧儿的心,彻底乱了。
她低头看看手中古朴的药方,又抬头看看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秦少琅,再转头望向屋内床上痛苦呻吟的爷爷。
一边,是虚无缥缈、难以置信的希望。
另一边,是残酷而绝望的现实。
赌,还是不赌?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牙齿将嘴唇都咬出了血印。
许久,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决绝的光。
“好!我跟你赌这一次!”
“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爷爷,别说一套器具,以后我张巧儿这条命,就是你的!”
秦少琅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张巧儿心湖,激起千层巨浪。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那双明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秦少琅,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好!我跟你赌这一次!”
良久,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爷爷,别说一套器具,以后我张巧儿这条命,就是你的!”
这誓言,掷地有声,带着少女独有的决绝和刚烈。
秦少琅的脸上没有半分得色,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要的不是谁的命,他要的,是一个能为他所用,忠诚可靠的工匠。
很显然,眼前这个泼辣的少女,是一块上好的璞玉。
“命就不用了,我只要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秦少琅将那张古朴的药方塞进她手里,语气不容置疑地开始下令。
“方子上的药,除了血竭和自然铜,其他的寻常药铺应该都有。你家常备的跌打损伤药材里,当归、川芎这些应该不缺吧?”
张巧儿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有……有一些。”
“那就好。你现在立刻去清点药材,缺什么,马上想办法凑齐。我去去就回。”
秦少琅说完,竟是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你去哪?”张巧儿急忙喊道,她现在是真怕这个唯一的希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