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满级大佬不装了,带全宗飞升 > 第四章: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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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杀殿之强悍,手段之残忍,不是没有耳闻,众长老的反应让弟子们的心凉了一半。

此时可管不上孰是孰非,小命为上,听到弥杀殿之人的言辞,已经有不少人弃剑而走,三叩九拜,嘴里不停嚷嚷着饶命。

“一群没骨气的贱东西。”容姻拉住失控的秋槐,“大师兄,你冷静点!”

而那几个老不死的,似乎全然没预料到这样的结果,面面相觑,浑身直冒汗。

与虎谋皮,愚不可及。

弥杀殿之人很快没了耐心,“磨磨蹭蹭,剩下的准备是好赴死了吗?”

容姻拉着秋槐,同剩余不到十人的弟子,筑起结界。

“几位长老,快来帮忙——”容姻似乎还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掌门一生为善,竟也不得善终。

眼前七零八落的残骸深深刺痛路簪。

在弥杀殿眼中,脚下众生如蝼蚁,那道结界薄如蝉翼,本能的求生之举更是滑稽可笑。

自神见宗覆灭,再无宗派能牵制掣肘。

路簪耳畔一阵嗡鸣,此刻吵嚷不再,狂风不停撕挠她洁白的衣裙,发丝凌乱遮盖了猩红的双眸。

弱肉强食,亘古不变。我不犯人,不代表人不犯我。

她淡定走出结界,媚眼温和,全无伤痛。

惊蛰见况:完了,这死丫头上心了。

“五长老你做什么?”秋槐惊呼,筑结界耗费大量灵力使得他浑身冒汗,每过一刹那都近阎王殿一寸。

“师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别管她了!”

弥杀殿来者看戏般的盯着缓缓走出结界的路簪。

背后一柄破剑,身型消受,如何看也是个凡人胚子,有这胆量的人可不多。

肆虐的风中寸寸带刃,剜得她皮开肉绽。只站在风中便已血肉模糊。

惊蛰离剑,步子跨大两步,稍微为她遮去些凌虐罡风,“你可别生气,本大爷承受不住啊!”

除了路簪,没人能看见他,这举动虽微小却也不是于事无补。

行至黑棺旁边,她不紧不慢徒手整理好凌乱的残骸。

“你们都有份。”

明明已经血肉模糊辨不清人样了仍旧不摇,一介凡夫俗子能撑到这种程度,堪称奇迹了。

“你难道还能杀了我们不成?”言语轻蔑,从未将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里。

为首之人狂悖得意,攻城掠地的好处就在笑看蝼蚁们挣扎,求生不得的绝望真的令人兴奋呢!

“杀你们,不够,我要你们整个弥杀殿陪葬。”

“临死前放两句狠话无可厚非,不过会死得更惨哦。”

“那就拭目以待吧。”路簪眼神不改坚韧。

在不被人觉察时,骤风已经变小,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箭雨。对这群人,他们没想使什么更为高阶的手段,动动拇指的程度即可。

“五长老!快走啊!”秋槐灵力流失得很快,脸色已经发白了。

叛走的弟子也在看她笑话。

谁不知道五长老一无是处,只知道守着她那茶棚和几两黄白,目光短浅蠢妇人安生日子过惯了,得老掌门庇佑太久不知天高地厚,这该死得多惨呐。

与其被扎成马蜂窝或者被弥杀殿灭了满门,不如委曲求全,留条小命,命留着比什么都重要。

除了秋槐都在看路簪面对倾泻如雨点的箭雨该会被扎得多么体无完肤。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密密麻麻的箭雨离路簪一臂不到全都诡异悬停滞空。

弥杀殿为首之人错愕瞬间,挥手意图驱动那箭雨,仍旧纹丝不动。

而后,路簪血肉模糊的脸慢慢变得白皙光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不多见的美人,疯长的血肉又惊掉一众人的下巴。

这样的画面任谁见了都称奇。

抬手,翻转,箭雨瞬间镀层了寒光,寒气隐隐,似乎更为锋利了。

“那就,都去死吧。”路簪喃喃道。

箭雨调转方向,朝着围攻的众人而去,反应慢些的人箭过之后皆化为白烟,连惨叫都省去,直接升天了。

他们慌忙拿出各自兵器抵挡,有如螳臂当车,箭雨视任何挣扎为无物,所有抵挡都无谓,穿云遁雨般的渗进弥杀殿阵营。

待箭雨消磨殆尽,众人方才错愕,这是什么妖术?!如此慌乱之后连尸体,别说尸体,连半点血点子都没有。

太诡异了,放眼东洲乃至整个平洲大陆都不曾出现过如此碾压的局势和邪性术法。居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凡人”身上看到了。

想想如今乱世,哪次掠夺征战不是血雨腥风,而她轻而易举的借敌之势还敌之身。

“五长老什么时候这般强悍了?”容姻不解问道。

分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不该有的从容和不迫令容姻大跌眼镜。

难道是藏拙?以前听师父说起过,境界到达人们无法仰望的高度时,除非他们自愿暴露,否则无人能将其功力揣摩。

是侥幸吗?还是她原本就站在人们不能企及的位置了。

弥杀殿乌泱之众尚心存侥幸,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你还当真有些本事啊。”为首之人半边脸僵硬得只能硬扯嘴角说话,显然是被寒气所伤。

适才发觉,他们用以镇压的骤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恭维的话也不考虑放你生路呢!”

她明明在笑,但叫人心生恶寒。

惊蛰自然能懂路簪所想,回归剑身,一道碎片似的阵法围绕路簪缓缓铺陈开来,不多时手里出现一柄光是看着便觉压迫的剑。

“愣着干什么?上啊。”

恼羞成怒也改变不了下地狱的结局。

剩余邪修们蜂拥而上,滑稽的是连路簪的身都进不了便化作灰飞随风扬去了。

如此实力,恐怖如斯。

弥杀殿之人瞬间不敢懈怠,如临大敌,这才正视路簪——这个用诡谲形容不为过的女人。

眼睁睁看着路簪不费吹灰之力扭转乾坤,仅凭一己之力解救颓势,无人不为之惊颤。

“敢不敢光明正大比一场?”倒不如退而求其次。

很难相信这句话是从邪修嘴里出来。

“你?”

“对,就我!如何?”再厉害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女流之辈,交战时耍些心计手段叫她以身功法付诸东流……岂不又为殿主铲除一个麻烦,届时殿主定然高看一眼。

“配吗?”

她轻轻摩挲手里的剑,剑身反射的双眸里没有感情,没有温度。

惊蛰惊呼,“不是,你摸本大爷哪呢?”

弹指,剑身发出一声清脆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