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那由金丝楠木打造,足以抵挡刀劈斧砍的车厢门,竟然被这一戟之力,砸得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本公子平生最厌恶的,便是你们这些装神弄鬼、招摇撞骗之徒!”赢天辰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车厢内,徐福和卢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两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再也没有了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嬴……赢天辰!”
徐福强撑着从破碎的车厢里爬了出来,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道袍,试图维持自己“仙师”的体面,但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却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恐。
“公子……不知我等犯了何事,竟要劳动公子您如此兴师动众?”他硬着头皮问道。
“犯了何事?”嬴长辰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纵声大笑,笑声中却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你这老狗,用那些含有剧毒金石的所谓‘仙丹’献给父皇,是想让他早日‘升天’吗?”
“你用那海外有三座仙山的鬼话,哄骗父皇,耗费我大秦无数民脂民膏,是想为你自己准备一条跑路的后路吧?”
赢天辰每说一句,徐福和卢生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当赢天辰说完,两人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这些话,都是他们私底下最隐秘的图谋,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这个赢天辰,他……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徐福的目光,猛地转向身旁的卢生,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怨毒。此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莫非是卢生这个家伙,背叛了自己?
卢生被他看得心头一颤,再接触到赢天辰那如同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
他“噗通”一声双膝一软,竟然直接对着赢天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地哭喊道:
“公子明鉴啊!冤枉!小人是冤枉的啊!”
他指着一脸错愕的徐福,大声举报:“这一切!全都是徐福这老贼逼我干的!是他野心勃勃想要谋害陛下,是他贪图富贵想要骗取陛下的钱财!小人只是被他胁迫身不由己啊!求公子饶命小人愿为您做污点证人,揭发这老贼的一切罪行!”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徐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卢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
赢天辰看着这条为了活命,毫不犹豫出卖同伴的老狗,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很好,既然你如此配合。”他对着身后的护卫一挥手,“拖下去,给本公子用大刑伺候!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软!”
“啊?不……公子,我……”
卢生还没来得及求饶,便被两名如狼似虎的护卫架了起来,直接拖到了一旁。
很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便响彻了整个渭水河畔。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我说!我全都说!求求你,别打了……啊!”
徐福听着卢生那不似人声的惨叫,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眼珠一翻,竟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想要装晕蒙混过关。
“想装死?”赢天辰冷笑一声,他前世在网上看过的套路多了去了,“仙师的道行就这么浅?看来那长生不老之术,也不怎么样嘛。”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赢天辰心中更是愉悦。
徐福见装晕无效,只得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知道今天恐怕是无法善了了,脸上闪过一丝怨毒,对着赢天辰威胁道:
“赢天辰!你不要太放肆!我与朝中诸多公卿皆是好友!你今日如此对我,他们明日,定会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你担当得起吗!”
“哦?是吗?”赢天辰闻言,不怒反笑,“那可真是太好了!本公子正愁找不到你的同党,你这是主动给本公子送名单来了?你放心,待我收拾完你,很快就会送他们下去陪你的!”
徐福的威胁在赢天辰这里,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像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他彻底绝望了。
赢天辰翻身下马,从护卫手中接过一根粗大的木制刑具——夹棍。
他一步步走到瘫软在地的徐福面前,将夹棍丢在他的脚下,居高临下地说道:
“本公子决定了,亲自来拷问你这位‘仙师’。”
“就先从这夹棍开始吧,二十棍算是给你开开胃。”
看着徐福那惊恐到扭曲的脸,赢天辰笑得越发灿烂,他蹲下身用一种仿佛与老友聊天的语气,轻声说道:
“里面的花样,可比这夹棍有意思多了。什么剥皮、抽肠、点天灯……应有尽有。”
“你放心,”嬴长C辰拍了拍徐福的脸,那动作温柔,话语却让徐福如坠冰窟。
“本公子暂时不打算让你死。毕竟,像你这么值钱的‘经验包’,可不多见了。你每一次惨叫每一次求饶,都能为本公子带来不少的系统积分呢。”
“所以在我玩腻之前,你可要好好地……给本公子活着啊!”
咸阳宫,御书房。
始皇帝嬴政正专注于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整个书房内,只听得见笔尖划过竹简的沙沙声,气氛庄严肃穆。
然而这份宁静注定无法持久。
“陛下!陛下!不好了!”
伴随着一声比上一次还要惊惶的呼喊,禁军统领章邯,再一次以一种近乎失仪的姿态,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正在一旁研墨的李斯手一抖,一滴浓墨滴落在奏章上,他却浑然不觉。在场的几位重臣,如冯去疾等人更是齐刷刷地抬起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又是章邯!又是这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不用问肯定是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公子天辰,又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祸了!
“说!又是那个逆子干的好事?!”嬴政猛地抬起头,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压抑的怒火。他发现自从这个儿子“开窍”以来,他御书房的门槛都快被章邯给踏破了。
章邯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冷汗,声音都变了调:“陛下……公子天辰他……他把仙师徐福的车队给劫了!”
“什么?!”众臣闻言,皆是大惊。
章邯咽了口唾沫,继续用一种梦呓般的语气说道:“他……他还命人将徐福、卢生等一众方士,用囚车拉着,正在咸阳城的朱雀大道上……游街示众!”
“哐当!”
嬴政手中的那支千金难求的紫毫毛笔,应声而断。
他的脸色,在短短一瞬间,变得铁辰无比,一股恐怖的帝王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御书房。
徐福!
这个名字的分量与赵高不同。
赵高是权臣是家奴杀了他,是朝堂内部的权力洗牌,关起门来终究是自己的家事。
可徐福是“仙师”!是他嬴政为了追求长生亲自册封,并昭告天下的!是他在万民面前树立的一个标杆,一个象征!
赢天辰此举动静远比屠灭赵高满门要大得多!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全咸阳城百姓的面,狠狠地抽他这个始皇帝的脸!
“这个逆子……他到底想干什么!”嬴政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殿下众臣,更是暗自咋舌,倒吸冷气。
他们再一次刷新了对赢天辰的认知。这位公子行事,简直无所顾忌,无法无天!连陛下亲封的仙师都敢如此羞辱,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丞相李斯定了定神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息怒。当务之急,应立刻派人将公子天辰传来问讯。无论仙师徐福是否有错,都应先押入廷尉府审理,再行处置。如此当街示众于国体不合,于陛下声威有损,恐天下人将罪责归于朝廷,归于陛下啊!”
李斯的话说得在情在理,既是劝谏,也是在为嬴政找台阶下。
嬴政点了点头,声音冰冷地说道:“准奏。章邯,去把那个逆子给朕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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