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129章:阿骁负伤:弩阵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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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骁的军刀立刻转向那具尸体。

裴雨桐后退半步,手按在手术刀柄上。

我站在原地,残页烫得几乎握不住。

它的眼皮又动了一下,像是要彻底睁开。黑水在它脸前晃出一圈圈波纹,倒映着石壁上未干的血字——“戌时影傀替真身”。字迹边缘已经开始发黑,像被什么吸走了水分。

“它动了。”裴雨桐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着喉咙挤出来。

阿骁没回头,刀尖稳稳指着那具“自己”的脸:“别让它站起来。”

我抬手抹了把鼻血,指尖刚碰到唇角,眼前猛地炸开一道重影。

北宋工匠蹲在熔炉前,手里拽着一条还在冒烟的青铜链,链环上刻着细小符文。他把链子一圈圈缠在木桩上,嘴里念叨:“七链缚魂,伪者永囚。”火光照着他半边脸,另一半陷在阴影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画面断。

我晃了晃头,耳鸣像铁片刮锅底,手一抖,残页差点滑进黑水。裴雨桐眼疾手快捞了一把,没说话,只是把纸页塞回我战术马甲内侧。

“弩机要响了。”我说。

话音刚落,石壁缝隙里“咔”地一声轻响。

阿骁猛地抬头:“在哪?”

“三点钟方向,离地一米七。”我盯着那道裂缝,金手指还在抽搐,视野边缘泛着血丝,“三箭连发,第一波冲裴雨桐。”

她还没反应,箭就出来了。

破空声极轻,像风吹过裂开的陶罐。三支青铜箭呈品字形射出,直扑裴雨桐面门。

阿骁一个侧扑撞过去,把她整个人掀翻在地。他自己右肩连中两箭,第三支擦过肋下,划开迷彩服,露出底下那道树形灼伤——那伤疤原本是淡粉色的,此刻却泛起青紫,像有东西在皮下爬。

他闷哼一声,却咧嘴笑了:“这破墓,还挺记仇。”

裴雨桐翻身坐起,脸色发白:“你疯了?”

“总不能让你变成刺猬。”他抬手拔出肩上第一支箭,血顺着胳膊流进雷管扣带,滴在黑水上,泛起一圈圈暗红涟漪。

石壁又响了。

这次冲我来的。

我往后一仰,箭擦着鼻尖过去,钉进身后石台,尾羽还在震。

“它们认准了位置。”裴雨桐盯着弩机缝隙,“不是随机的,是……点名。”

阿骁把第二支箭拔出来,咬牙吸了口气:“老子当活靶子,你们找机关眼。”

他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酒心巧克力,塞进嘴里,含糊道:“排雷队那会儿,我们管这叫‘引火调’。”

然后他吹起了口哨。

调子很老,像是八十年代军营里传的那种,断断续续,带着点沙哑。他一边吹,一边朝石壁另一侧移动,脚步故意放重。

弩机果然转向他。

三支箭追着射出去,全钉在他刚才站的位置。

他笑了一声,加快脚步,绕到石壁凹陷处。那里有个半人高的洞口,像是被水泡出来的,边缘长着青苔。

“阿骁别进去!”我喊。

他已经迈了进去。

下一秒,黑水里“哗啦”一声。

七具影傀从水下站起,全身裹着湿透的考古队制服,手里攥着青铜链。链子一头连着它们手腕,另一头拖在水里,像是刚从地底被拽上来。

它们脚踝上都有环状勒痕,深得见骨。

阿骁反应极快,转身就退。可已经晚了——七条链子像活蛇一样缠上他脚踝,猛地一收,把他整个人拽得踉跄。

“链子有毒!”裴雨桐一把拽住我胳膊,指甲掐进我肉里,“别过去!”

我鼻血猛地涌出来,眼前又闪。

北宋工匠把最后一环链子扣上木桩,低声念:“七链缚魂,伪者永囚。”他抬起手,指尖滴血,按在链节接缝处。那接缝立刻泛起暗红光,像是被烙铁烫过。

画面断。

“接缝!”我吼,“链节有接缝!用手术刀插进去!”

裴雨桐没犹豫,甩手就是一刀。

手术刀旋转着飞出去,精准钉进一具傀儡手腕处的链环接缝。那链子“啪”地断开,像被剪断的电线。

阿骁趁机猛蹬一脚,挣脱束缚,踉跄退回。他靠在墙边喘气,手里还攥着半块巧克力,包装纸被血浸透。

“下次……”他抹了把脸,血混着汗,“别让我一个人唱戏。”

裴雨桐走过去,蹲下检查他右肩。伤口边缘已经开始发青,像是中毒了。她从急救包里翻出止血棉,压上去,阿骁咬牙没叫。

“这伤不对。”她皱眉,“箭头没毒,但伤口在吸收什么。”

我盯着那七具影傀,它们没追出来,只是站在黑水里,链子垂在水中,一动不动。那具“我”的尸体还在水面上漂着,眼睛闭上了,像是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老耿躺在石台上,命钉印记微弱搏动,频率和黑水的波纹一致。

阿骁靠在墙边,喘得厉害。他右肩的树形灼伤越来越紫,像是有电流在皮下窜。他抬手摸了摸,眉头一皱:“这伤……不是排雷炸的。”

“什么时候留下的?”我问。

他摇头:“记不清了。只记得醒来时已经在医院,医生说像被雷劈过,可那天根本没下雨。”

裴雨桐撕开阿骁迷彩服袖子,露出从肩头到手肘,像树根须且末端排列似符文的伤疤。

“这是刻上去的。”她说。

阿骁愣住,“你别吓我。”

我问他是否梦到过青铜树,他眼神飘忽,说梦到站在树下,听到“伪者执刃,真者入地”后惊醒,浑身是汗。

我脑子里“嗡”了一声。

金手指又闪。

画面里,我穿着北宋襕衫,站在一棵青铜树前,树根盘成井状,底下埋着七具棺材。我亲手将一具和阿骁相貌相同的尸身推进树根缝隙,嘴里念着:“伪者执刃,真者入地。”

画面断。

我扶住墙,呕出一口血沫。

阿骁看着我:“你又看见什么了?”

我没回答。耳鸣声尖锐刺耳,说话像在水底发声。

裴雨桐突然抬头:“链子动了。”

我转头看去。

那七具影傀还在黑水里,但它们的链子……正在缓缓收回,像是被什么拉回去。水面上,那具“阿骁”的尸体也动了——它慢慢抬起手,指向石壁凹陷处,手指弯曲,像是在模仿阿骁刚才被缠住的动作。

阿骁盯着那具尸体,脸色变了:“它在学我。”

“不只是学。”裴雨桐声音发紧,“是在……同步。”

我低头看自己战术马甲内侧的残页。它还在发烫,背面那行“七日后戌时,真者入,伪者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图——七条青铜链围成一圈,中间跪着一个人,背上刻着和阿骁一模一样的树形伤疤。

阿骁顺着我的视线看过来,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所以……”他抬手摸了摸肩头,“我不是第一个?”

我没说话。

他咧了下嘴,又笑了:“那也得活着出去,才能算数。”

他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颗酒心巧克力,没拆包装,直接塞进嘴里。然后他把空糖纸捏成团,塞进战术裤口袋。

裴雨桐撕下一块绷带,开始给他右肩包扎。血还在渗,布料刚贴上去就湿透了。

“这地方……”阿骁靠在墙边,喘了口气,“真他妈不想再来第二次。”

我说完,从裤袋里摸出半截香,点燃,插进石缝里。

火光很弱,但在黑水映照下,像是一点没熄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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