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85章:青铜龙舟:叛徒的逃生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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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头的浮尸虚影被我一铲劈下,瞬间消散。我顾不上喘息,心中满是对未来状况的担忧,同时敏锐地察觉到指骨上“第七劫”刻痕带来的异样感,仿佛这刻痕是开启某种未知的钥匙。

裴雨桐的评弹声变了调,不再是江南小调,而是低频震动,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感。阿骁咬牙把最后一块震频芯片拍进龙舟缝隙,舟身猛地一震,龙头昂起,硬生生撞向眼前那层翻涌的水幕。

水幕炸开的瞬间,重力消失了。

我们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阿骁死死抓着龙尾,战术手套在青铜表面刮出火星。裴雨桐的玉牌撞在鼎壁上,发出一声脆响,她闷哼一声,左肩烙印渗出血丝。

落地时是侧摔,我手肘砸在某种金属结构上,考古铲脱手飞出。眼前一片昏红,裂痕又来了——画面里,老耿蹲在一座巨鼎前,手里熔着一枚命钉,火光映着他年轻的脸。他没穿军大衣,而是裹着破旧道袍,嘴里叼着半截烟,烟灰落在鼎底刻槽里。

画面断,我喘了口气,鼻血滴在掌心,温热黏稠。

“还活着的,报数。”阿骁撑着龙舟站起,右臂树形纹路还在发烫。

“活着。”裴雨桐抹了把脸,把玉牌重新塞进防弹衣内侧。

“活着。”我捡起铲子,甩了甩血,“但耳朵快聋了。”

眼前是座圆形空间,四壁嵌满青铜树根,根系深处流动着液态金属。正中央立着一口巨鼎,高过三层楼,鼎身刻着八个大字:地脉枢初始形态。

字迹会动。

我盯着第一个字“地”,它像活蛇一样扭动,笔画重组,变成“池”“他”“她”,再变回“地”。耳道里突然响起老耿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夹着《蜡辞》的吟唱:“土反其宅,水归其壑……”

“别看鼎!”裴雨桐猛地闭眼,“它在读我们。”

我抬手抹了把鼻血,直接按在鼎面上。

血一沾青铜,字迹瞬间凝固。一阵剧痛从脑海深处袭来,裂痕在眼前疯狂蔓延,如同破碎的镜面。画面如电影般快速闪现,我看到了沈渊,他身着染血的襕衫,面容扭曲而决绝。他没有使用常规的刻刀,而是紧紧握着儿子的手指,手指在鼎身上留下鲜红的印记,每一笔都像是在诉说着无法言说的秘密,仿佛在完成一场残忍而又庄重的仪式。

“北宋原刻。”我松手,血在鼎面留下掌印,“这鼎,是他封陵时立的。”

裴雨桐睁开眼,盯着铭文:“它在防人读。”

“那就让它认人。”她解下玉牌,翻过来,反写的“裴”字对准鼎底一处凹槽。

玉牌嵌入的刹那,鼎身嗡鸣,铭文定格。凹槽下方缓缓浮现一道机关槽,形状像两枚交叠的手印。

“双重血脉验证。”她盯着槽口,“守陵人,和……叛徒。”

我愣了两秒。

老耿已经化作青铜树根,血早凝固成矿。叛徒之血,从哪来?

“试试。”阿骁掏出匕首,划开手掌,血滴进槽口。

第一道锁开了。青铜壁浮现出浮雕——是老耿,年轻时的模样,跪在鼎前,手里捧着一枚命钉。

“不够。”裴雨桐摇头,“只开了一层。”

我盯着浮雕掌心,忽然伸手,把断指从内袋抽出来。

指骨上的刻痕对准浮雕掌心,轻轻按了下去。

裂痕炸开。

画面里,老耿在四十年前的雨夜独自刻鼎。他把命钉熔进机关核心,嘴里念着:“老子叛了祖宗,但没叛活人。”烟斗里的微型指南针在火中融化,混进青铜液,成了最后的锁芯。

“叛徒之血不是血。”我收回手,指骨冰凉,“是命钉残魂。”

机关槽亮了。

裴雨桐深吸一口气,伸手按进凹槽。我紧随其后,掌心伤口对准另一侧。两股血流交汇,顺着槽道流入鼎底。

鼎身震颤,发出低沉龙吟,像沉睡千年的兽醒了。

“老耿留的逃生装置。”阿骁咧嘴,“这老头,死都不肯当真叛徒。”

鼎盖中央缓缓升起一道青铜环,环上刻着三道锁扣。阿骁上前,军用匕首卡进缝隙,用力撬动。

鼎盖没开,反而开始吞噬他的记忆。

我看见他瞳孔骤缩,右手树形纹路暴起青筋。他紧紧咬住牙关,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硬是撑着没松手。

“战友的脸……又来了。”他声音发颤,“小陈……你他妈别回头……”

我抬铲,铲尖抵住鼎盖边缘。

裂痕闪现——画面里,沈渊亲手将三枚青铜令封入鼎内。每枚令上都嵌着一粒心蛊,像休眠的虫卵。他轻声说:“等她来取。”

画面断,我猛地抽回铲子。

“别空手碰。”我警告,“令上有蛊。”

阿骁喘着粗气,匕首卡得更深,鼎盖终于松动。他一脚踹开,露出鼎内空间。

三枚青铜令静静躺在鼎底,呈三角排列。表面刻着不同朝代的符文,边缘锋利如刀。其中一枚令上,心蛊微微跳动,像有东西在里面呼吸。

裴雨桐蹲下,伸手探向其中一枚。

“别!”我抓住她手腕。

她顿住。

“你碰了,蛊就醒了。”我松手,“沈渊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盯着那枚令,没动。

“那怎么拿?”阿骁抹了把脸,“总不能让鼎自己吐出来?”

我紧盯着鼎底的三枚青铜令,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灵光一闪。我迅速从战术马甲内袋里掏出那半截早已湿透的香,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将它掰成三段,然后轻轻放在三枚令的周围,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而庄重的仪式。

香段一落,心蛊的跳动停了。

“香灰混了鼻血。”我说,“老耿的烟灰能止血,这香……能封蛊。”

裴雨桐伸手,这次没再犹豫,指尖夹住一枚令,轻轻取出。

青铜令离鼎的瞬间,整个空间震了一下。树根里的液态青铜开始逆流,往鼎底汇聚。

“装置激活了。”她低头看令,“但这不是钥匙?”

“是。”我说,“但也是饵。”

阿骁拿起第二枚令,掂了掂:“第三枚谁拿?”

我盯着最后一枚令,心蛊又开始跳。

“我。”我伸手。

就在我指尖即将触碰到令的瞬间,裴雨桐突然开口。

“沈砚。”

我停住。

“你刚才塞进内袋的断指——”她盯着我,“是哪一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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