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34章:逃亡时刻:变异手臂的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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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骁包里的巧克力因污染愈发严重,开始冒烟,一颗颗鼓胀开裂,黑糖壳剥落,钻出青铜色的芽,细得像针,朝我们这边轻轻颤动。他低头看了眼,没说话,只是把背包甩到身后,用迷彩外套盖住。

我盯着他右臂。那条树形纹路从袖口爬出来,皮下像是有东西在游,一抽一抽地动。

裴雨桐经过之前与青铜化的挣扎,深知形势紧迫,果断拔出了靴子里的匕首,左手稳稳握住。

“走。”我说。

我们刚踏进通道,墙上的水渍突然变了方向,从下渗变成横流,像被什么吸过去。阿骁猛地一顿,右肩肌肉绷成铁块,整个人往旁边一歪,撞在墙上。

“阿骁!”我伸手去扶。

他转过头,瞳孔灰白,像蒙了层雾。

裴雨桐反应更快,匕首横过去卡在他右臂关节,刀刃压着皮肤,发出轻微的“滋”声,像是金属摩擦。阿骁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响,不是人声,倒像是齿轮卡住的动静。

“他在抵抗。”裴雨桐说,声音压得很低,“但撑不了多久。”

我摸了下鼻腔,指尖带出血。这玩意儿现在跟开了闸似的,动不动就流。我掏出那块快烂透的手帕,擦了下,塞回兜里。

“继续走。”我说,“别停。”

我们贴着墙往前挪。阿骁走在中间,右臂被裴雨桐用刀压着,每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重物。通道尽头是一扇锈死的铁门,门缝底下堆着碎玻璃,像是有人从外面踹过。

我刚想踹门,阿骁突然暴起。

他右臂猛地一挣,裴雨桐的匕首“铛”地弹开,整个人被甩到墙上。阿骁转过身,右手五指张开,像机械臂一样锁住我的脖子,力气大得离谱,直接把我拎起来,往门外拖。

我挣扎,脚蹬地,鼻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视野一黑,裂痕来了。

**画面一闪而过,那辆货车的轮廓和细节却在我脑海中清晰呈现。**画面闪现:一辆货车在公路上疾驰,司机胸腔插着一片青铜,血没流出来,像是被冻住了。他手指还在动,方向盘微微偏转——然后心脏停跳,惯性让车头猛地一甩,时间定格在爆炸前0.8秒。

我睁开眼,喉咙被掐得快断了,但还是吼了出来:“三秒后左倾!跳右边!”

裴雨桐已经扑上来,左手一刀,直接砍在阿骁右肩。

刀落,臂断。

断肢砸在地上,肌肉还在抽,皮肤迅速泛青,血管变成青铜纹路,整条手臂像树根一样扭曲伸展,瞬间化作藤蔓,猛地窜出去,缠住一辆迎面驶来的货车前轮。

车头一歪,打滑,侧翻,撞上护栏,油箱擦出火星。

我们三个滚到路边,刚趴下,爆炸就来了。

火浪掀过来,热风刮得脸生疼。我回头,看见那条断臂在火里抽搐,藤蔓卷着货车残骸,像某种活物的触手。然后“砰”地一声,整条臂膀炸开,碎片飞溅,其中一块擦过我脸颊,留下一道烫伤。

火光中,我看见断臂的肌肉纤维里嵌着东西——不是血管,是齿轮。

微型的,青铜的,像老式钟表里的零件,嵌在肌腱之间,随着残肢抽动,缓缓转动。

“操……”阿骁趴在地上,左臂死死按着右肩断口,青灰色的黏液往外渗,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冒烟。

裴雨桐坐在那儿,左手还握着匕首,刀刃崩了个口。他低头看着自己右臂,整条手臂已经完全青铜化,手指僵直,像雕塑。

“它刚才想杀你。”他说。

我没吭声。

刚才那一瞬间,阿骁的眼神是空的,但他的手——那条变异的右臂——是冲着我来的。可最后,那条藤蔓缠住了货车轮子,硬生生把车拽翻,救了我们。

“但它也救了我们。”我说。

阿骁喘着气,抬头看我:“你流鼻血了。”

**我抹了把脸,手帕不知丢到了何处,只好用袖子擦,血却仍不断往下滴。**一滴落在地上,刚好碰上从断臂里烧出来的青铜灰,突然像活了一样,沿着灰迹爬出一道细线,勾了个半圆,像是某种符号的残角。

裴雨桐盯着那痕迹,忽然说:“它在说话。”

我蹲下,凑近看。

断臂残骸还在烧,火光映出地面那道血痕,微微发亮。然后,从火堆里,传出声音。

不是通过空气传的,是直接钻进耳朵里,像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接着,一句完整的话:

“迟了三百年。”

北宋官话。

字正腔圆,带着那种文人特有的拖腔,像是从地底挖出来的录音带,放了一遍又一遍。

阿骁猛地抬头,盯着那堆火:“谁在说话?”

没人答。

裴雨桐慢慢抬起左手,用匕首尖挑起一块烧得发红的青铜碎片。碎片上,隐约有纹路,像是铭文,又像是电路图。

“不是谁。”他说,“是它。”

我站起身,望向西北方向。荒野无边,风卷着焦味和青铜灰,像下了一场金属雪。

阿骁撑着地面站起来,左臂还在流黏液,但他没管,从背包里摸出最后一颗巧克力。黑色的,表面已经裂开,露出里面青铜色的芯。

他盯着看了两秒,突然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了。

“味道变了。”他说,“以前是酒心,现在是铜锈。”

裴雨桐把匕首插回靴子,活动了下青铜右臂。手指动不了,但整条手臂像铁铸的一样,稳稳撑在地上。

“还能走?”我问阿骁。

他点头,捡起背包,甩上肩:“断了还能当投石机,不亏。”

我们沿着公路往荒野走。身后,货车还在烧,火光映出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阿骁的断口没有血,只有青灰色的黏液顺着迷彩裤往下滴,滴在沥青路上,发出“滋”的轻响,像酸液腐蚀。

走到一处岔口,风突然停了。

我停下。

鼻腔又热了。

裂痕来了。

**画面一闪而过,那间暗室的影像在我脑中刻下清晰痕迹。**画面闪现:一间暗室,墙上挂满青铜耳环,每一只都在微微震动。地上摆着七口棺材,棺盖半开,里面是空的。一个穿窄袖襕衫的人站在中央,手里拿着一枚铜钱,轻轻一抛,铜钱落地,正面朝上。

画面消失。

我喘了口气,扶住路边的护栏。

“怎么了?”裴雨桐问。

我摇头,刚想说话,阿骁突然抬手,指向远处。

一辆皮卡从荒野深处驶来,车灯没开,但速度极快,直冲我们这边。

“有人?”阿骁眯眼。

裴雨桐抬起左臂,匕首出鞘。

我盯着那辆车,鼻血又开始流。

**画面一闪而过,皮卡的轮廓与仪表盘上的红点深深刻入脑海。**裂痕第二次闪现:皮卡驾驶座上没人,方向盘自己在动,仪表盘上,七个红点同时亮起,像是心跳。

车距我们只剩两百米。

我抬手,一把抓住裴雨桐的胳膊:“别砍。”

他顿住。

车速骤减,滑到我们面前,停下。

车门自动弹开。

副驾座位上,放着一只军用背包,拉链半开,露出里面一排青铜色的雷管,引信已经接好。

背包上,贴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下一祭,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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