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7章:人面蝎群与致命菌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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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头悬在胸前,凝成一个“沈”字,像谁用炭笔在空气里画了一笔就走。我没动,它也没散,就这么浮着,烟尾微微抖,像是在等我点头。

我往前迈了一步。

香跟着飘,像吊在线上的纸钱。

阿骁在后面冷笑:“这玩意儿要是带我们撞进棺材板,我非把它塞你嘴里点着。”

没人接话。裴雨桐的刀刃卡在袖口,老耿的烟斗还在冒烟,火光映着他半张脸,另一侧陷在暗里,像被谁咬掉了一块。

我们走得很慢。窄道两旁堆着干尸,差役服都烂成了条,手叠在心口,像是临死前还在行礼。最前那具后脑凹陷的尸体嘴还张着,黑洞洞的,像在等谁再塞点东西进去。

香飘到第五步,突然一顿。

烟头炸开一朵小火,随即熄灭。

地砖“咯”地响了一声。

我猛地抬脚后撤,铲子横在身前。下一秒,脚边的砖缝“啪”地裂开,一只蝎子窜出来——人脸,空眼窝,尾针滴着黏液,砸在地上“滋”地冒烟。

“操!”阿骁反应最快,甩手就是火焰喷射器。

火舌扫过,三只蝎子当场烧焦,蜷成黑团。可焦土里立刻钻出网状菌丝,幽绿发亮,像血管一样在砖缝里疯长。剩下的蝎群顺着菌丝滑行,速度快得离谱,眨眼就绕到我们背后。

“别停!”我吼。

阿骁调转火口,烧出扇形通道。火光映着菌丝,那一瞬间,我听见声音——不是嘶叫,是哭,像婴儿在哭,又像人在喉咙里憋着笑。

裴雨桐突然往前一步,伸手去抓一缕菌丝。

“回来!”我扑过去拉他手腕,没拉住。

他指尖刚碰上,整个人一僵。左眼瞳孔“啪”地裂开一道血纹,像玻璃被砸出裂痕。他张嘴,吐出的不是人话——

“血饲地脉,魂归北斗,七棺封钥,祭我同族……”

声音低得发颤,字字咬着古音,跟我裂痕里见过的商周祭词一模一样。

我右眼一烫。

金光闪。

0.4秒。

画面:七口青铜棺,呈北斗排列,埋在地底。棺盖上刻着守陵人名讳,最后一个名字是空的。一具尸体被钉在中央祭坛,心口插着命钉,血顺着钉尾流进菌丝网,整片地底亮起幽绿的光。

画面断。

我晃了晃,鼻血滴下来,砸在铲子上。

老耿猛地吹了口烟斗,烟灰洒向裴雨桐面前的菌丝。火“轰”地燃起,青蓝色,像鬼火。菌丝一碰火,发出尖利哭声,随即蜷缩烧尽。

裴雨桐猛吸一口气,退了半步,左眼血纹还在,没退。

“你他妈念的是什么?”阿骁盯着他,火把还在手上。

裴雨桐没答,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沾血。

老耿蹲下,用烟斗拨了拨烧尽的菌丝灰。灰烬散开,竟排成七点——六点完整,一点空缺,正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少一口棺。”他低声说,“第七棺没人。”

我盯着那空位,右眼又烫了一下,但没闪画面。

阿骁啐了口:“少就少,咱们又不是来上坟的。”他抬脚就要往前走。

“别动!”我喊。

他顿住。

我右眼金光再闪。

0.5秒。

画面:阿骁右臂被菌丝缠住,黏液渗进皮肤,肌肉鼓起,裂开,钻出一只人面蝎。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整条手臂化成巢,蝎群从血肉里爬出,人脸对着镜头笑。

画面断。

我冲上去,一把夺过裴雨桐的匕首,反手就是一刀。

“你发什么疯!”阿骁怒吼,抬臂要挡。

我砍的不是他,是他的右小臂。

刀锋过处,血喷出来,溅了我一脸。阿骁踉跄后退,捂着断臂,眼神从暴怒转成震惊。

“你他妈……砍我?!”

我没理他,盯着断口。

血还在喷,可伤口边缘的皮肉已经开始鼓胀,像有东西在下面顶。三秒,不到三秒,一个肉瘤隆起,表面浮出五官轮廓——眼睛、鼻子、嘴,一张模糊的人脸。

它嘴角动了动。

像是在笑。

“现在信了吗?”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把匕首甩回裴雨桐手里。

阿骁喘着粗气,盯着自己断臂,脸色发青:“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我说,“你整条胳膊都会变成蝎窝。”

老耿走过来,烟斗往断口一压。血止了,肉瘤却还在动,人脸轮廓越来越清晰,眼皮甚至眨了一下。

“寄生了。”老耿低声道,“菌丝认准了活体,缠上就别想活脱。”

阿骁冷笑,从战术包里摸出酒心巧克力,塞了一块进嘴里:“所以你是预判我要变人蝎?直接剁了?挺狠啊,沈教授。”

我没说话。鼻血还在流,滴在铲子上,一滴一滴。

裴雨桐忽然蹲下,伸手去碰那肉瘤。

“别碰!”我拦他。

他不理,指尖轻轻按在肉瘤眼皮上。

那一瞬,肉瘤突然睁眼。

不是活人那种睁,是眼皮像被线扯开,硬生生撕开一条缝。里面没有瞳孔,只有一片幽绿,像菌丝在眼眶里生长。

裴雨桐左眼血纹猛地一跳。

他喉头一动,又念出那句咒语:“血饲地脉,魂归北斗……”

肉瘤人脸“啊”地张嘴,没声音,但口型对得上。

它在和他一起念。

“住口!”我一铲柄砸在他肩上。

他呛了口血,咒语断了。肉瘤眼皮缓缓合上,恢复成鼓包,但嘴角又往上扯了扯,比刚才笑得更明显。

老耿把烟斗塞进嘴里,深吸一口:“这玩意儿认主了。”

“认谁?”阿骁盯着自己断臂。

“认‘沈’。”老耿吐出一口烟,“香头成字,肉瘤生脸,都是冲她来的。”

我摸了摸裤袋,那截冷香还在发烫。

阿骁盯着我:“所以你是祭品?还是钥匙?”

我没答。右眼金光又闪。

0.3秒。

画面:石门打开,门缝渗出青铜液。门外,三个差役模样的人跪着,其中一个右手指节畸形,像是被钉子穿过。他们身后,站着一个穿襕衫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本书。

书脊上,三个字。

天工册。

画面断。

我抬头。

香又飘起来了。

烟头指向窄道尽头,稳得像被钉在空中。

“走。”我说。

阿骁捡起断臂,塞进战术包,咧嘴一笑:“行啊,反正还能装假肢。就是下次预判,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说了你信?”我往前走。

香跟着飘。

裴雨桐走在最后,左眼血纹未退,手里的刀刃微微发颤。

老耿突然停下,烟斗里的火灭了。

他盯着地面一缕未烧尽的菌丝,轻声说:“它在听。”

我回头看。

菌丝断口处,正缓缓渗出一滴黏液。

滴在砖上,没冒烟。

而是慢慢摊开,形成一个字。

一个“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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