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的风波,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余波久久未散。
易中海彻底垮了。
往日里,他背着手在院中踱步,目光扫过之处,人人都要点头哈腰,递上一根烟,喊一声“一大爷”。
现在,他再走出来,遇到的只有躲闪的眼神和仓促转向的脊背。
就连二大爷刘海中,那个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唯唯诺诺的官迷,如今见了他,也只是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咸不淡的“嗯”,便挺着肚子扬长而去。
失势的滋味,比黄连还要苦涩百倍。
易中海整日枯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院里那棵老槐树,嘴里反复咀嚼着苦涩。他将所有的不甘与怨毒,都化作了对一个人的期许——他的“宝贝徒弟”,贾东旭。
他把贾东旭当成了自己翻盘的唯一筹码,是他养老计划最后的救命稻草。
与易中海的阴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何雨柱的悠然自得。
他的生活,进入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平静期。
下班铃一响,他便骑上自行车,不理会任何人的招呼,径直回家。关上门,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心念一动,人已进入系统空间。
眼前的景象,早已不是最初的荒芜。
十亩肥沃的黑土地,被他用大师级的木工手艺,制作的栅栏整齐地分割开来。
一半的土地上,紫色的茄子油光发亮,顶花带刺的黄瓜挂满藤架,还有一些这个时代闻所未闻的蔬菜,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这些都是他用积分从系统商城兑换的稀有品种。
另一半,则种满了金黄的玉米和沉甸甸的稻谷,长势喜人。
空间的中央,那口灵泉正汩汩地冒着水泡,氤氲的灵气滋养着整片土地。
他走到泉边,掬起一捧泉水送入口中。
一股清冽的甘甜瞬间滑入喉咙,渗入四肢百骸,驱散了在轧钢厂后厨忙碌一天的疲惫。
他和妹妹何雨水已经喝了一段时间。
最明显的变化是,何雨水的脸色愈发红润,原本有些蜡黄的头发也变得乌黑亮泽。而他自己,则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精神头前所未有的饱满。
这就是力量。
是能让他摆脱一切,主宰自己命运的根本。
这段时间,四合院里唯一的喜事,是三大爷阎埠贵的长子,阎解成要结婚了。
为了这桩婚事,阎埠贵几乎是倾家荡产,就为了一个“体面”。
而“体面”的核心,就是一桌能让所有亲朋好友都挑不出毛病的酒席。
放眼整个四合院,乃至整个轧钢厂,能担此重任的,只有一人——何雨柱。
阎埠贵捏着鼻子,揣着手,在家门口转悠了半天,最后才一脸肉痛地敲响了何雨柱的家门。
“柱子,那个……解成要结婚,想请你……掌个勺。”
“八块钱。”
何雨柱头都没抬,直接报出了价格。
“八……八块?”
阎埠贵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这几乎是割他的肉。
“三大爷,这是行情价。”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书,平静地看着他。
“厂里食堂办席,请我出手的价。您要是觉得贵,可以另请高明。”
阎埠贵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他当然知道,请何雨柱掌勺,不仅是菜做得好,更是面子。轧钢厂第一大厨亲自上门服务,这牛够他吹上半年的。
“行!八块就八块!”
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婚礼当天,阎家小小的院子里人声鼎沸。
何雨柱一大早就到了,系上围裙,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一变。
他没用空间里的顶级食材,那太惊世骇俗。
但宗师级的厨艺,足以化腐朽为神奇。
一块普通的五花肉,在他手中经过反复捶打、摔打,再配上荸荠丁和独家调料,下锅慢炖。出锅时,那“红烧狮子头”圆润饱满,色泽金红,放在盘子里微微颤动,用筷子轻轻一拨就散开,肉质糜烂,入口即化。
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开膛破肚,两面打上十字花刀。热油爆响,整鱼下锅,炸至金黄酥脆。另起一锅,糖醋汁熬得恰到好处,酸甜的香气勾得人直咽口水。滚烫的芡汁“刺啦”一声浇在鱼身上,青红椒丝点缀其间,一道“糖醋大鲤鱼”便惊艳全场。
每一道菜端上桌,都引来一阵惊呼。
“我的天!老阎,你这席面办得也太地道了!”
“这狮子头,比饭店的还好吃!”
“这鱼,这刀工,这味道,绝了!这厨子谁啊?手艺神了!”
宾客们的赞美声,让阎埠贵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他端着酒杯,喝得满面红光,走路都有些发飘。
他挣足了面子。
这八块钱,花得值!
“柱子!我的大恩人呐!”
阎埠贵拉着何雨柱的手,激动得眼眶都有些湿润。
何雨柱只是淡淡一笑,抽回手,继续收拾自己的厨具。
他享受这种用实力碾压一切的感觉,但他更清楚,这只是开始。他要不断积攒自己的实力和声望,直到院里这些禽兽再也不敢将算盘打到他的头上。
酒席散尽,宾客离去。
何雨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准备穿过院子回家。
月光下,一道身影立在不远处。
是秦淮茹。
她就那么站着,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复杂,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何雨柱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他太清楚这个女人了。
她就像一条潜伏在水草下的毒蛇,永远不会安分,永远在等待着机会,给你致命一击。
果然,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打破了院里的宁静。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