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中海将贾东旭的名字写在必杀名单上,反复盘算着如何制造一场天衣无缝的“意外”之时,四合院的后院,一场截然不同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夜,深了。
月光被薄云遮蔽,整个院子都沉浸在一种粘稠的黑暗里。
许大茂最近的日子过得是真舒坦。
下乡放电影的差事,不仅能让他远离厂里的纷扰,更是个油水丰厚的肥缺。今天公社送只鸡,明天大队给俩蛋,兜里揣着票子,手里拎着土产,回家往饭桌上一摆,那叫一个风光。
院里的人,谁不眼馋?
可这人一得意,老毛病就容易犯。
这次去远郊公社,来回足足一个星期。他前脚刚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儿出了院门,后脚,一双阴鸷的眼睛,就死死盯上了他家的窗户。
那扇窗户后面,住着他那如花似玉的媳妇儿,王翠翠。
盯上这扇窗户的,是二大爷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
这家伙早就对王翠翠那张俏丽的脸蛋和窈窕的身段垂涎三尺,平日里在院里碰见,那眼神都跟带钩子似的。只是许大茂在家时,他不敢有丝毫造次。
现在,机会来了。
许大茂一走就是一个星期,这漫漫长夜,孤男寡女……刘光天的心,就像被野猫的爪子挠着,痒得不行。
今晚,他特意灌了半斤“猫尿”,劣质烧酒的酒劲直冲天灵盖,把那点仅存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胆子,也跟着肥了起来。
他借着夜色的掩护,像个耗子一样,贴着墙根溜到许家后墙。
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一片死寂。
刘光天脸上浮现出一抹猥琐的笑容,他搓了搓手,手脚并用地扒上了墙头。
动作笨拙,但足够有效。
“噗通”一声轻响,他翻进了许家的院子,脚下踩到了松软的菜地,没发出太大的声音。
成了!
刘光天心中一阵狂喜,那颗被酒精和欲望支配的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
他猫着腰,踮着脚,一步步朝着主卧的窗户摸去,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接下来那“美妙”的场景。
然而,他算错了一切。
他不知道,就在今天下午,三辆二八大杠自行车驮着三个壮硕的汉子,从乡下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四合院。
王翠翠的三个哥哥,听闻妹妹之前受了秦淮茹的气,特意从几十里外的村子赶来看她,给她撑腰。
此刻,这三位膀大腰圆,浑身都是力气的庄稼汉,就睡在许家的客房里。
刘光天那点微不可查的动静,或许能瞒过睡得正沉的王翠翠,却瞒不过常年睡在田间地头,警觉性极高的庄稼人。
就在刘光天的手,即将触碰到主卧窗沿的那一刻。
“吱呀——”
客房的门,毫无征兆地开了。
一道高大的黑影,堵在了门口。
“你他妈谁啊?”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是起夜的王家老二。他睡得迷迷糊糊,出门撒尿,正好看见院里有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对着自己妹子的卧室图谋不轨。
这一嗓子,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轰”的一下,整个许家都炸了!
“二哥,咋了?”
“出啥事了?”
客房里,王家老大和老三瞬间被惊醒,抄起门边的擀面杖和扁担就冲了出来。
主卧的灯也“啪”地一下亮了,王翠翠披着衣服,一脸惊惶地出现在门口。
刘光天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脑子里的酒精,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三道人影,三座铁塔,带着一股庄稼人特有的蛮横和煞气,直接将他包围。
月光恰好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照亮了刘光天那张惊恐到扭曲的脸。
“刘光天?”王翠翠又气又恼,失声尖叫。
“好你个狗日的杂种!敢摸到我们王家的门上来了!”
王家老大一看这架势,哪还有不明白的。
他二话不说,抡起手里的擀面杖,对着刘光天的后背就狠狠来了一下!
“砰!”
一声闷响。
“嗷——!”
刘光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当场就被砸趴在地。
那点酒劲,连同他那点色心,瞬间被打得烟消云散。
“打!给老子往死里打!”
王家老二怒吼一声,一脚踹在刘光天的肚子上。
王家老三手里的扁担,更是虎虎生风,专往他腿上招呼。
拳头、脚、擀面杖、扁担,雨点般地落在了刘光天的身上。
“别打了!我错了!哥哥们我错了!”
“哎哟!饶命啊!”
刘光天抱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哭爹喊娘,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他那点偷鸡摸狗的本事,在三个常年干农活、力大无穷的庄稼汉面前,脆弱得同一张纸。
这边的动静,也彻底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各家各户的灯接二连三地亮起,人们披着衣服跑出来,伸长了脖子往后院看。
当他们看清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刘光天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还是王翠翠怕真闹出人命,哭着拦住了自己的三个哥哥。
王家三兄弟这才停了手,但依旧不解气,直接找来绳子,把已经半死不活的刘光天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拖死狗一样,一路拖出了四合院,直奔派出所。
第二天,许大茂放完电影,骑着车,哼着小调,春风满面地回了家。
可他一进院,就感觉气氛不对。
所有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幸灾乐祸和一丝丝的敬畏。
等他从邻居嘴里,七零八落地拼凑出昨晚发生的事情后,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刘光天!
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名字。
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那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吃了神仙放屁胆!连他许大茂的墙角都敢挖!
这是要把他往死里羞辱!
可这股暴怒过后,一阵冰冷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骨爬了上来。
他感到一阵后怕。
彻骨的后怕。
要是……要是昨晚王翠翠的三个哥哥没来呢?
那后果……
许大茂不敢再想下去,他只觉得头顶上绿油油的一片,那顶帽子,差一点,就戴得严严实实了。
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
紧接着,后怕变成了庆幸。
一种前所未有的庆幸。
他看着正在屋里给自己收拾东西的王翠翠,又看了看那三个虽然粗鲁但却无比可靠的大舅哥。
他忽然觉得,自己娶的,不是一个媳妇,而是一座坚不可摧的靠山。
有这三尊大神镇着,以后这四合院里,谁还敢欺负他们老许家?
这件事,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了许大茂的心上。
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外面那些莺莺燕燕,那些花花世界,跟家庭的安稳比起来,屁都不是。
他还是那个爱显摆、爱算计的许大茂。
但他的心里,却第一次,真正地,刻下了“家”这个字。
而身处漩涡之外的何雨柱,也因为这件事,意外地收获了一份“天降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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