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收了几个徒弟,食堂后厨的大权彻底握在手里,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舒心。
事业顺了,兜里有钱,腰杆子自然就硬了。
他现在就盼着能安安生生过自己的小日子,再找个正经过日子的媳妇儿,这辈子就算圆满了。
可四合院里,总有人见不得他好。
聋老太太就是其中一个。
自从何雨柱的相亲被秦淮茹那个搅家精给搅黄了,这老东西就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她那点心思,何雨柱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
无非是觉得何雨柱这个“养老工具人”又恢复了单身,她得赶紧找个能被她死死拿捏住的女人塞过来,好继续控制何雨柱,让他心甘情愿地给自己养老送终。
算盘打得噼啪响,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这天下午,何雨柱刚从厂里回来,给自己泡了壶热茶,正坐在桌边琢磨着晚上做点什么好吃的。
院子里,一阵熟悉的、笃笃的拐杖杵地声由远及近。
声音沉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里,让人无端烦躁。
何雨柱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
他眼皮都没抬,就知道是谁来了。
门帘一挑,聋老太太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探了进来,脸上堆着一层厚厚的、虚伪的笑意,活像一朵晒干了的菊花。
“柱子啊,在家呢?”
那声音,刻意拉长了调子,显得慈祥又和蔼。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表情,胃里一阵翻腾。这老东西每次露出这种笑,就意味着她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准没好事。
“聋老太太,您有事?”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连个称呼都带着疏离。
“哎哟,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迈过门槛,拐杖在屋里地上重重一顿,她嗔怪道:“怎么跟奶奶这么见外呢?奶奶这不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嘛。”
她自顾自地走到桌边,浑浊的眼睛在何雨柱身上打量着。
“你看你,年纪一天比一天大,好不容易相个亲,又黄了,这往后可怎么办哟。”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何雨柱心里冷笑不止。
关心我?怕是关心我手里的工资和房子吧。
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
“这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
一句话,直接把天聊死。
聋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何雨柱现在这么不给面子。
但她毕竟是人老成精的货色,脸皮厚比城墙。
她看何雨柱不接茬,索性也不再绕弯子,话锋一转,直接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柱子,奶奶这几天啊,帮你物色了一个好姑娘。”
来了。
何雨柱眼帘微垂,心中已经有了准备。
“就是咱们厂里新来的那个于海棠,你见过没有?哎哟,那姑娘,长得叫一个水灵,还是正经的大学生呢!”
聋老太太的语气里充满了诱惑。
“就是命苦了点,刚结婚没几天,男人就出了意外,人没了。”
“她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无依无靠,多可怜啊。”
聋老太太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奶奶寻思着,你是个心善的孩子,也是咱们工人阶级的好同志。你应该发扬一下风格,帮帮她,把她给娶了。你看怎么样?”
何雨柱听完,差点没当场气笑了。
他抬起头,目光第一次正视这个满脸算计的老太太。
好一个“发扬风格”。
好一个“帮帮她”。
这老东西的算盘,简直打得震天响。
于海棠是个新来的寡妇,无依无靠,人生地不熟。自己要是真娶了她,她不得对自己感恩戴德?不得对自己这个“大恩人”言听计从?
到时候,她这个“大媒人”再在旁边敲敲边鼓,吹吹枕边风,自己挣的钱,住的房,还不是任由她们搓圆捏扁?
想让我娶个寡妇,你好方便在背后当太上皇,把我控制得死死的?
何雨柱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他心里的那点耐心,被彻底磨光了。
他不想再跟这个老东西演什么祖孙情深的戏码了。
他猛地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椅腿摩擦着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聋老太太吓了一跳。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门口,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聋老太太,我再跟您说最后一遍。”
“我的事,不用您操心!”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冰锥,狠狠扎进聋老太太的耳朵里。
“您要是真闲得没事干,就多关心关心您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吧!”
“我何雨柱,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不会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寡妇!”
他的目光如刀,逼视着对方。
“更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来算计我!”
聋老太太被他这副样子彻底镇住了,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雨柱往前踏了一步,身上的压迫感让老太太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您要是再敢打我的歪主意,就别怪我心狠。”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威胁。
“到时候,我把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全都给您抖落出去!让大院里的人都听听,您当年是怎么……”
何雨柱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却比说出来更加可怕。
“我看您到时候,还怎么在这个院里待下去!”
最后一句,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聋老太太的心上。
一番话,斩钉截铁,没有留半分情面。
聋老太太被何雨柱那强大的气场和话语里透出的狠厉,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拄着拐杖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个以前在她面前低眉顺眼,唯唯诺诺,任她拿捏的“傻柱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硬,如此可怕!
他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长辈,倒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知道,自己的图谋,再一次彻底落空了。
而且,她还惹上了一个自己根本惹不起的煞星。
最终,她在那双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再也撑不住了。
她狼狈地转过身,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也似的离开了何雨柱的家,那根拐杖在地上敲得又急又乱,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只剩下仓皇和恐惧。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