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老好人李现,被同事抢功、朋友借钱不还、亲戚坑骗,积劳成疾,心梗猝死在办公桌上。遗言是:“下辈子,再也不当老好人!”
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充满年代感的屋子,头痛欲裂。一个美貌但满眼泪水的女人(娄晓娥)正把衣服往包里塞。
...
针落可闻。
四合院里几十号人,此刻像被人集体掐住脖子的鸭子,发不出半点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许大茂脸上。
这还是那个平日里爱占小便宜,遇上傻柱就秒怂的放映员许大茂?
这还是那个在院里受了气,回家就拿媳妇撒气的窝囊废?
这话说得,太毒了!
简直是把傻柱的脸皮扒下来,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
“你……你他妈说什么!”
傻柱最先反应过来,一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他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那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在这四合院里,除了几个大爷,谁见了他不客客气气喊声“柱子哥”?
今天,竟被许大茂这个手下败将,当着全院人的面,指着鼻子骂!
“我说什么?”
李现,不,现在的许大茂,往前踏出一步,嘴角的冷笑愈发浓烈。
他能清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力量在四肢百骸流淌。
【恶人自有恶人磨】光环,已然激活!
前世当老好人的憋屈、懦弱,在这一刻,尽数化为刺骨的锋芒!
他盯着傻柱那双喷火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我说,你一个厨房颠勺的,管天管地,还想管别人家炕头上的事?”
“你那么能耐,怎么快三十了,连个媳妇都说不上?哦,我忘了,你整天惦记着接济俏寡妇,哪有心思管自己?”
轰!
这话一出,人群里炸开锅。
傻柱和秦淮茹那点不清不楚的事,院里谁人不知?只是没人敢当着傻柱的面说破。
许大茂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秦淮茹的脸“刷”一下白了,躲在人群后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傻柱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双拳捏得咯咯作响,一个箭步就要冲上来。
“许大茂,老子今天非撕了你的嘴!”
“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
许大茂不退反进,眼神睥睨,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蔑视。
“何雨柱,你也就这点本事。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在院里横行霸道。今天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厂里举报你,说你殴打同事,破坏邻里团结!”
“我再去找街道办,让他们评评理,看看这四合院里,是不是你何雨柱的拳头最大!”
一连串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过去。
傻柱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他愣住了。
他可以不在乎许大茂,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工作,不能不在乎街道办的看法。
这个年代,名声和工作,就是命!
许大茂这孙子,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嘴皮子利索,还句句都戳他软肋!
“你……你……”傻柱你了半天,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许大茂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院里那些刚才还在煽风点火的邻居。
一大爷易中海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二大爷刘海中扶了扶眼镜,官瘾又犯了,清了清嗓子想说话。
三大爷阎埠贵,则是在心里默默盘算。
许大茂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三大爷身上。
“三大爷,您是院里的文化人,最是讲究规矩。”
“您给评评理,我许大茂和我媳妇,我们俩关起门来过日子,哪怕是吵翻天,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
“他何雨柱一个外人,凭什么堵着我家的门,对我家的事指手画脚?这院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阎埠贵一愣,没想到许大茂会把话头抛给他。
他本想和稀泥,可许大茂这话,占着一个“理”字。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老理儿。
他要是帮着傻柱,那就是拉偏架,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阎埠贵推了推老花镜,干咳两声:“咳咳,大茂这话……倒也在理。柱子,这毕竟是大茂的家事,你掺和得是有点多了。”
一句话,直接给傻柱的行为定了性。
傻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开了染坊。
他没想到,连一向爱占便宜的三大爷,都站到了许大茂那边!
“行,行!你们都向着他!”
傻柱气得一甩手,指着许大茂的鼻子,“许大茂,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狠狠瞪了一眼,转身拨开人群,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屋。
一场闹剧,虎头蛇尾。
看热闹的众人见没戏看了,也都觉得没趣。
刚才还义愤填膺,帮着娄晓娥说话的人,此刻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有些尴尬。
许大茂那番话,不仅骂了傻柱,也把他们这些“多管闲事”的,全都捎带上了。
“都散了吧,散了吧,大晚上的不睡觉,堵别人家门口像什么话。”
一大爷易中海发话了,众人纷纷借坡下驴,三三两两地散去。
秦淮茹临走前,复杂地看了许大茂一眼,眼神里有惊讶,有忌惮,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很快,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许大茂,和站在门里,早已泪流满面,却看得目瞪口呆的娄晓娥。
许大茂转身,关上房门。
“吱呀”一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屋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娄晓娥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身体微微颤抖。
刚才他舌战群儒,怼得傻柱哑口无言的样子,确实让她震惊。
可这改变不了他不能生,还家暴的事实!
“许大茂,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跟你离婚了!”
娄晓娥抹了把眼泪,倔强地抬起头,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失望和决绝。
“我受够了!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她说着,又去拎地上的包裹。
许大茂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愤怒,也没有挽留,眼神平静得可怕。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离婚?”
他放下搪瓷杯,发出一声轻响。
“可以。”
娄晓娥的动作一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竟然同意了?
就这么轻易?
“不过,在离婚之前,有笔账,我们得算算清楚。”许大茂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姿态悠闲。
“算账?算什么账?”娄晓娥警惕地看着他。
“娄晓娥,你别忘了,你是什么成分。”
许大茂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娄晓娥心上。
娄晓娥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这是她最大的痛,也是她最大的恐惧。
她的家庭,在如今这个年代,是背着沉重枷锁的原罪。
为了她能有个好出身,家里托了多少关系,才让她嫁给了根正苗红的工人子弟许大茂。
“你……你什么意思?”娄晓娥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的意思很简单。”
许大茂身体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一双眼睛如同鹰隼,死死锁住她。
“跟我离婚,你打算去哪?回你那个风雨飘摇的娘家?还是指望傻柱那个鲁莽的厨子能护住你?”
“一旦你恢复单身,你信不信,不出三天,街道办就会注意到你。你和你家里的那些事,还能瞒得住吗?”
“到时候,你面临的是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插进娄晓娥最脆弱的地方。
她瘫坐在床沿,手里的包裹滑落在地,眼里的泪水再次决堤。
是啊,她怎么忘了。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没有任性的资格。
离婚,对她而言,可能不是解脱,而是通往更深地狱的门票。
看着她崩溃的样子,许大茂的心里没有半分怜悯。
前世的李现,就是因为心太软,才会被人吃干抹净。
这一世,他叫许大茂。
他要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要用最有效的方式掌控!
他站起身,走到娄晓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收起你的眼泪,它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冰冷的话语,让娄晓娥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无比陌生的丈夫。
“许大茂,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无助和恐惧。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
他顿了顿,看着她惊恐放大的瞳孔,满意地笑了。
“另外,谁说我生不出孩子?”
“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你要是还想走,我亲自送你出门。”
“但在这一个月里,你,必须完完全全,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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