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谁家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紧接着,是傻柱那压抑着极致愤怒的咆哮。
“许大茂!你个缩头乌龟,有种给老子滚出来!”
原来傻柱回到屋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他何雨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被许大茂指着鼻子骂,还被三大爷当众下了面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怒火攻心之下,他直接踹门而出,要找许大茂拼命。
院里还没散干净的邻居们,顿时又来了精神,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
屋里的娄晓娥吓得一个哆嗦,刚刚升起的反抗之心,瞬间被这声咆哮击得粉碎。
她下意识看向许大茂,眼神里满是恐惧。
许大茂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嗜血的兴奋。
他拍了拍娄晓娥惨白的脸蛋,动作轻佻,眼神却冰冷刺骨。
“看见没?这就是你指望的男人,一个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蠢货。”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施施然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傻柱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胸膛剧烈起伏。
看到许大茂出来,他二话不说,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许大茂的面门砸来!
“老子弄死你!”
这一拳要是砸实了,非得脑浆迸裂不可。
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呼,娄晓娥更是吓得捂住了嘴。
许大茂站在原地,仿佛被吓傻了,动也不动。
就在拳风即将及体的瞬间,他脚下像是踩到了一颗不起眼的煤渣,“不经意”地向后一滑。
就是这一下!
傻柱势大力沉的一拳,擦着他的鼻尖挥了过去。
用力过猛,收不住势,傻柱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样子狼狈不堪。
【霉运嫁接】初显神威!
许大茂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力量在体内轻轻一荡,傻柱的蛮力就成了他自己的笑话。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太爽了!
“何雨柱,你这是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许大茂站稳了,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飘飘的,嘲讽意味却拉满了。
傻柱一击不中,又当众出丑,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
“我……我他妈……”
“行了柱子!”
一大爷易中海黑着脸站了出来,他必须控制住场面。
他没有斥责动手的傻柱,反而将矛头对准了许大茂。
“大茂,怎么说话呢?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快给柱子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又是这套和稀泥的说辞。
要是以前的许大茂,可能就借坡下驴了。
但现在,是李现!
许大茂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刺易中海。
“一大爷,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
“他何雨柱冲上门来要打死我,您让我给他道歉?”
“刚才他当着全院人的面,骂我‘绝户’,咒我断子绝孙的时候,您怎么不站出来让他给我道歉?”
许大茂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哦,我懂了!原来在您一大爷这里,‘公道’两个字,是看人下菜碟的!他何雨柱是您未来的养老候选人,我就活该被他欺负,是吗?”
轰!
这话的杀伤力,比直接骂人还大!
直接把易中海一直以来伪善的面具,当众撕开了一道口子!
院里众人看易中海的眼神,瞬间变得玩味起来。
是啊,一大爷平时总说要一碗水端平,可每次处理傻柱和许大茂的矛盾,明显都是偏向傻柱。
以前大家没多想,现在被许大茂这么一点破,那点小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嘴唇哆嗦着,指着许大茂:“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
“我胡说?”许大茂咄咄逼人,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那您倒是评评理,今天这事,到底是谁先挑起来的?是我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还是他何雨柱堵着我门口撒野?”
易中海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他发现,今天的许大茂,就像一头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根本无从下嘴。
就在这时,一个柔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茂,你就少说两句吧,柱子哥也是关心则乱,他没有恶意的。”
秦淮茹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眼眶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她一开口,就将傻柱的暴力行为,轻飘飘地定性为“关心则乱”。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
许大茂等的就是她!
他眼神一扫,火力全开,直接对准了秦淮茹。
“关心?秦姐,这个词用得好啊。”
他踱步上前,围着秦淮茹转了一圈,目光充满了侵略性。
“他何雨柱一天三顿,从厂里食堂给你家带饭盒,是关心。”
“他帮你家挑水、劈柴、修屋顶,干一切重活,是关心。”
“你儿子棒梗打碎我家的玻璃,他何雨柱帮你出头,也是关心。”
“今天,他看我媳妇要走,比谁都着急,冲上来就要打死我,更是为了你秦姐出气吧?”
许大茂每说一句,秦淮茹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许大茂停在她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压低声音,却用足以让周围人都听清的音量说道:
“这份‘关心’,分量可真不轻啊!秦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何雨柱才是你们贾家的顶梁柱,是你秦淮茹的男人呢!”
这番话,比之前骂傻柱的还要毒!
它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傻柱和秦淮茹之间那层“邻里互助”的遮羞布,将里面那点不清不楚的男女私情,血淋淋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傻柱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说他鲁莽,说他冲动,但他不能不在乎秦淮茹的名声!
而院里的邻居们,则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劲爆!太劲爆了!
这话谁都想过,但谁敢说出来?
许大茂今天不仅说了,还说得这么直白,这么难听!
秦淮茹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最大的武器,就是她那“守寡带三孩,坚强不容易”的人设。
许大茂这几句话,直接把她的人设打得稀碎,把她钉在了“勾搭邻居,水性杨花”的耻辱柱上!
“哇”的一声,秦淮茹再也撑不住了,蹲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我没法活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那叫一个委屈。
傻柱一看秦姐哭了,心疼得跟刀割一样,理智瞬间被怒火烧光,又要冲上来。
可还没等他动,一个比他更快的身影,像一颗炮弹一样从后院冲了出来!
“许大茂!你个天杀的挨千刀的!你敢欺负我儿媳妇,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贾张氏来了!
她叉着腰,头发散乱,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张牙舞爪地就朝着许大茂扑过来,那长长的指甲,闪着寒光,显然是想挠花许大茂的脸。
这老虔婆,是院里一等一的泼妇,撒泼打滚,无人能敌。
众人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面对贾张氏的攻击,许大茂却不慌不忙,甚至连后退一步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贾张氏即将扑到跟前的瞬间,他慢悠悠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一个巴掌大小,黑色封皮的小本本。
他甚至还拿了支钢笔出来。
“别急啊,贾大妈。”
许大茂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打开了那个小本本。
“您来得正好,我这正记着账呢。”
“正好,当着全院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各位街坊邻居的面,咱们好好算算。”
他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压过了贾张氏的咒骂和秦淮茹的哭声。
“咱们就从五年前算起,这些年,你家从傻柱身上‘借’走了多少白面,多少大米,多少棒子面,多少斤猪肉,多少张工业券,多少张布票……”
“让他,给你们贾家,当了多少年的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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