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陈小枫在实验室忙完青霉素的培养，伸了个懒腰。窗外夕阳西下，将青林村染成一片金色。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准备去食堂找点吃的。
路过柳如剑的厢房时，他无意中瞥见窗纸上映着一个窈窕的身影。柳如剑似乎正低头看着什么，时不时还用手比划两下。
这丫头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陈小枫好奇心起，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
透过窗缝，他看到柳如剑坐在桌前，面前摊开一本册子。烛光下，她的脸颊泛着异样的红晕，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纤细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摩挲。
陈小枫瞪大眼睛。这反应...莫不是在看什么不可描述的书？
他正想再凑近些，突然看到柳如剑猛地合上册子，警惕地抬头：谁？
陈小枫赶紧蹲下，屏住呼吸。柳如剑的感知也太敏锐了吧！
屋内传来脚步声，柳如剑似乎走到窗边查看。陈小枫一动不动，心跳如鼓。片刻后，脚步声远去，他长舒一口气。
这丫头，居然偷偷看小黄书...他暗自嘀咕，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内容！
趁着柳如剑背对窗户的时机，陈小枫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缝，溜了进去。柳如剑正重新翻开册子，专注得连开门声都没听见。
陈小枫踮着脚尖，一步步靠近。距离柳如剑还有三步远时，他终于看清了那本书的封面——没有想象中的香艳图画，只有一行烫金大字：《现代特种部队训练手册》！
卧槽...他脱口而出。
柳如剑如受惊的兔子般跳起，转身的同时一道寒光闪过。陈小枫只觉脖颈一凉，一把湛蓝的短剑已经架在他的咽喉上。
队...队长！别开枪！是我！陈小枫高举双手，声音都变了调。
柳如剑看清是他，慌忙收剑，同时将那本手册塞到身后：县...县男有何贵干？
陈小枫干笑两声：喊你去吃饭。他眼珠一转，突然指向柳如剑身后，如眉，你怎么没穿衣服？
柳如剑下意识回头，陈小枫趁机一个箭步上前，抢过那本手册。
还给我！柳如剑急得跺脚，伸手来抢。
陈小枫一边躲闪一边快速翻阅。这确实是本现代军事教材，里面详细记载了各种特种作战技巧，从格斗到潜伏，从爆破到审讯，应有尽有。
武霜霜给你的？他恍然大悟，难怪你最近身手又进步了。
柳如剑俏脸通红：混蛋！打死你！
她说着最狠的话，小粉拳却如同在捶背，软绵绵的毫无力道。陈小枫以为她要动真格的，慌乱之间，本能地抱住她的纤腰往前一拱。
啊！柳如剑尖叫一声，后腰撞在桌沿，上半身仰躺在桌面上。
陈小枫冲力过大，脑袋蹭过她弹性十足的小馒头，嘴唇意外地贴上了她的樱唇。
时间仿佛静止了。
柳如剑如同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无力地推搡了陈小枫几下，随即面色潮红地闭上眼睛，双手不知不觉环上了他的腰。
陈小枫大脑一片空白。柳如剑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她的身体温热而柔软，与他紧紧相贴
小枫，你在里面吗？
李承薇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惊醒了沉醉中的两人。
陈小枫猛地抬头，看到嫂子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暧昧的姿势。
李承薇眨了眨眼，摇摇头：奇怪，小枫呢？刚才明明听见他的声音了...她自言自语，我还是去外面找找吧，宫里的太监来宣旨让他明日上朝。
说完，她红着脸快步离去，活像见了鬼似的。
柳如剑一把将陈小枫扔到三米外的床上，红着脸夺门而出，连那本训练手册都不要了。
陈小枫被摔得七荤八素，半晌才缓过神来。他揉着被摔疼的屁股，正想离开，突然瞥见柳如剑的被子下露出一抹红色。
好奇心驱使下，他掀开被子——竟是一件绣着鸳鸯的红肚兜！肚兜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体香，里面似乎裹着什么东西。
陈小枫小心翼翼地展开，顿时愣住了。肚兜里包着的，竟是一幅他的画像！画中的他正在练武，神情专注，笔触细腻，连衣袂的褶皱都栩栩如生。
这丫头...他心头一热，随即又有些愧疚，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陈县男可在？陛下口谕，明日早朝务必到场！
陈小枫赶紧将肚兜和画像放回原处，整理衣冠出门接旨。看来明天朝堂上有大事要议，李世民才会特意派人来通知。
次日五更，陈小枫便起身准备。穿上最正式的官服，骑马赶往长安。天色未明，朱雀大街上已经有不少官员的轿马往皇城方向行进。
皇宫，太极殿。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凝重。李世民高坐龙椅，面色阴沉。太子李承乾站在文官首位，眼袋浮肿，显然没休息好。
诸位爱卿，李世民开门见山，北方突厥异动，边境告急。同时关中大旱，灾民遍地。国库存粮有限，军粮与赈灾只能二选一。今日召集众卿，便是商议此事。
大殿内一片寂静。这确实是个两难选择：不赈灾，百姓饿死；不备军粮，突厥南下，死的人更多。
户部尚书出列：陛下，臣核算过国库存粮。若全力赈灾，军粮只够支撑半月；若优先军粮，赈灾粮仅能维持十日。
李世民眉头紧锁：可有折中之法？
众臣面面相觑，无人应答。这哪有什么折中之法？粮食就这么多，怎么分配都不够。
陈小枫站在武将队列末尾，默默观察。他注意到五姓七望的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些世家大族，哪个不是粮仓满满？
太子李承乾突然出列：父皇，儿臣以为当以军粮为重。突厥虎视眈眈，若边防有失，后果不堪设想。至于灾民...可令其返乡，各地州县自行安置。
陈小枫心头火起。返乡？灾民家乡早被旱灾毁了，回去不是等死吗？
李世民显然也不满意这个方案：太子此言差矣。灾民已无家可归，如何返乡？
李承乾语塞，悻悻退下。
这时，程咬金突然出列：陛下，老臣有个主意。
李世民眼前一亮：知节但说无妨。
程咬金挠挠头：这个...老臣嘴笨，还是让陈小枫说吧。这主意是他想的。
陈小枫：......
这老程，甩锅甩得真溜！
众臣目光齐刷刷投来，陈小枫只好出列：陛下，臣确有一策。
讲。
臣提议，令官员世家捐粮赈灾。陈小枫朗声道，按品级定捐粮数额，张榜公布。捐粮多者，陛下可赐予闲散官职或荣誉头衔。
大殿内顿时议论纷纷。这主意看似简单，却戳中了世家大族的软肋——面子！
五姓七望最重名声，若被张榜公布捐粮少，岂不贻笑大方？而若能得个乐善好施的御赐匾额，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妙计！
太子却冷笑：陈县男此议，是要与天下世家为敌啊！
陈小枫不卑不亢：殿下言重了。为国分忧，本是臣子本分。况且，陛下可酌情减免清贫官员的捐粮数额，只针对家资丰厚的世家大族。
李世民拍案：好！就这么办！程知节，此事由你负责。
程咬金苦着脸领旨。这得罪人的差事，怎么就落他头上了？
散朝后，程咬金一把拉住想溜的陈小枫：小子，你出的主意，让俺老程背锅，这不合适吧？一起去！
陈小枫无奈：程叔叔，我这小官，去催捐不是自取其辱吗？
程咬金瞪眼：少废话！你鬼主意多，必须跟我去！
两人正拉扯间，一个太监匆匆赶来：陈县男留步！陛下召见！
甘露殿内，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见陈小枫进来，他放下朱笔：爱卿平身。
陈小枫行礼：陛下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李世民示意他坐下：今日之策，甚合朕意。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恐怕不会轻易就范。
陈小枫点头：陛下明鉴。所以臣建议，先从与皇室关系密切的家族入手。比如...长孙家？
李世民挑眉：哦？
长孙大人乃国舅，若带头捐粮，他人岂敢不从？陈小枫笑道，况且，长孙家确实富可敌国。
李世民若有所思：有理。不过无忌性子倔，未必肯听朕的。
陈小枫眼珠一转：陛下何不设个捐粮榜首？赐予特殊恩典。比如...其子弟可入弘文馆就学？
弘文馆是皇家学府，能入学者非富即贵。对世家子弟来说，这是难得的晋升之阶。
李世民龙颜大悦：妙！爱卿果然机敏。
他顿了顿，突然问：朕听说，你最近在研制新药？
陈小枫心头一紧。难道李世民知道青霉素的事了？
回陛下，臣确实在研究一种治疗外伤感染的药物，不过尚未成功。
李世民点头：若有进展，速报朕知。皇后近日气疾又犯，御医束手无策...
陈小枫了然。原来是为长孙皇后的病。
臣定当尽力。
离开甘露殿，陈小枫与程咬金汇合，直奔长孙府。
长孙无忌听闻来意，果然面露难色：捐粮？老夫家底薄，恐怕...
程咬金不耐烦地打断：国舅爷，别装了。谁不知道长孙家粮仓能养活半个长安城？
长孙无忌老脸一红：这...这...
陈小枫适时插话：长孙大人，陛下有意设捐粮榜首，其子弟可入弘文馆就学。令郎长孙冲不是一直想进弘文馆吗？
长孙无忌眼睛一亮：当真？
程咬金拍胸脯：俺老程还能骗你不成？
长孙无忌沉吟片刻：既如此...老夫捐粮五千石！
程咬金和陈小枫对视一眼。好家伙，一开口就是五千石，果然深藏不露！
有了长孙家带头，其他世家纷纷效仿。陇西李氏捐四千石，清河崔氏捐三千石，太原王氏捐三千五百石...短短三日，竟筹集了十万石粮食！
李世民龙颜大悦，在太极殿前立捐粮功德碑，将各家族捐粮数额刻于其上。长孙家名列榜首，获赐乐善好施金匾，其子长孙冲特许入弘文馆就读。
粮荒危机暂时缓解，陈小枫却另有打算。他注意到奏报中提到太原王氏的捐粮——都是从太原运来的。而太原，正是著名的产煤区！
若能拿下太原几座煤矿...陈小枫摸着下巴，眼中精光闪烁，蒸汽机就有燃料了！
他立刻着手准备奏章，打算以解决粮荒之功，向李世民讨要煤矿开采权。有了煤，他的工业革命就能迈出一大步！
回到青林村，陈小枫直奔实验室。青霉素的培养不能停，长孙皇后还等着用药呢。
推开门，他却愣住了。实验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旁边是那本《现代特种部队训练手册》，还有...那件鸳鸯红肚兜。
食盒下压着一张纸条，字迹娟秀：县男日夜操劳，妾身备了些点心。手册请归还，肚兜...且留着吧。
没有署名，但那一笔一画，分明是柳如剑的字迹。
陈小枫心头一热，小心地拿起肚兜。淡淡的茉莉香气萦绕鼻尖，让他想起那个意外的吻...
这丫头...他笑着摇头，将肚兜郑重地收进怀中。
窗外，夕阳西下，将青林村染成一片金色。实验室里，青霉素的培养皿安静地生长着菌落。明天，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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