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用很少的时间，做完试卷，等老师批改。
重点高中的入学考试不是那么好考的。
特别是开后门的插班生。
正常来说只有学期新开始的时候才接收插班生。
她做完试卷就出来了。
成绩要等两天。
路过操场，被一群小混混堵住了去路。
之所以说是小混混，可还穿着职高的校服，明显不合身材。
“陪哥们跑一圈？”
话语挑衅。
顾念眯了眯眼，“高中哪班的？”
语气又冷又不耐烦。
“哎哟喂，妹妹，这高中……可容不下我们……”
“那是秦宇轩？”
顾晏身边，有声音响起。
顾晏锤了一下地面，“废话么那不是！”
秦宇轩是游走在一中附近出了名的混混。
家世背景不比高干子弟差。
曾经把一个学生开了瓢，之后一点事也没有。
顾晏不管不顾直接冲了上去，护在他姐身前。
尽管他也特别怕。
打架……他可打不过这群混混。
单挑都不是对手，更别说一群人对他和他姐了。
他姐怎么那么倒霉？
他姐就是长得好看。
可是长得好看那是他姐的错吗？
尽管手都有些抖。
“滚开！”
没有注意到自己声音都有些颤，可还是气势十足。
“呦呦呦，这不是顾少爷吗？”
几个混混吹了声口哨。
“这是要当护花使者？”
“这妞长的是不错！”
有手下人人一脸邪念的上下打量着顾念。
“快去叫老师！叫保安！”
这里可是一高，管理最好的学校。
就算几个混混成功混了进来，只要让保安科的人过来了就没啥事。
几个混混在学校这边还不敢太过放肆。
可是……出了学校……
顾念懂了。
周予淮办完了事坐在后座上，唐昊启动车子。
路过学校栅栏，不经意扫过车窗外。
愣住。
停下了车。
看着小姑娘被一群人围着莫名有些担心。
那群人……
五个穿着改短校服的男生围坐在水泥管上抽烟，为首的红毛把烟头按灭在墙面的中考光荣榜上。
“让开。“她低头看自己的帆布鞋，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周予淮下了车，缓缓走了过来。
顾晏愣了一下，不肯。
拍了拍顾晏肩膀，把他扯到一边。
“别惹我！”
话音刚落，
染黄发的瘦子突然伸手拽她马尾辫，顾念在对方指尖碰到发丝的瞬间侧身，拿起砖头“砰“地砸在对方鼻梁上。
鲜血溅到光荣榜上时，剩下四个人才反应过来。
接下来的两分十七秒像场荒诞的芭蕾。红毛挥来的钢管被她用脚格挡。
精装词典棱角磕在第二个人的喉结上。顾念踩着最后一个人的后背，把对方的脸按进积水坑。
“手机。“她松开脚，蹲下来拍了拍颤抖的红毛。对方哆哆嗦嗦交出手机。
“再有下次，“顾念把手机扔进垃圾桶，“我就把你们塞进那个中考光荣榜的橱窗里。“
她走到拐角才停下来抖手，指关节破了皮。阴影里有火星明灭，穿黑衬衫的男人靠在墙边抽烟。
“身手不错。“男人弹了弹烟灰，地上已经躺着一个烟头。
“你怎么又在。”
顾念挥了挥有些酸疼的手腕，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姿，和完美无缺的侧脸。
有些嫌弃开口。
她丝毫没有打架经验，全是技巧。
周予淮看得出来，无奈摊手，把烟盒递上。
顾念没有推辞，从周予淮手中接过一根烟。
幽蓝的火苗窜起。
顾念被尼古丁的气味呛到，有些咳嗽。
“这烟也不好抽。”
周予淮认真看着咳嗽的女生，眼睛不经意间眯起。
以前的顾念是会抽烟的吧？
一旁被推开在一旁看着的顾晏惊掉了下巴。
这是她姐？
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姐？
这也太厉害了吧。
另外一个是他姐夫？
他姐夫什么时候对他姐那么有耐心了？
顾念抽完手中的烟，弹了弹。
此时，校长和保卫科的保安都到了。
周予淮默默后退几步。
“小同学，给你带来的麻烦我深表歉意。”
校长推了推酒瓶底厚的眼镜，深深鞠了一躬。
“这事我会有个交代。”
校长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需不需要送医院检查一下？”
顾念微微避开校长的鞠躬，刚想开口说不用，周予淮走了出来。
眼神扫过老校长，似乎在警告。
“走，上车。”
“这位先生肯帮忙实在是太好了！”
校长有些狐疑，还是按照周予淮的示意，说道。
“医疗费我这边会出，这位新同学，你先去检查！放心！一高不是这群混子的猖獗之地！在校外，这位同学的安全……”
校长没有任何推脱之言，一番话下来一高围观的学生都鼓起了掌。
“校长霸气！”
还有几个同学喊起了口号。
校长环视一圈，“这位先生暂时帮忙照顾一下可好？”
顾念有些看不懂两个人，也没问，微微颔首，
眉头挑了挑，钻进车内。
一路疾驰，到了一家医院。
“钱会还你。”
顾念下车，本想找个出租车离开。
没有注意到男人晦暗的眼神。
“你手受伤了。”
周予淮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
低沉，又有一丝落寞。
顾念瞬间怔愣。
看着自己白皙的指背透出的一抹红晕，有些出神。
受伤？
这哪里算受伤？
再晚一会儿都要愈合了吧？
“别耽误我事儿！”
对浪漫不过敏的她直言。
她还要学游泳呢。
“你还有什么事？”
周予淮声音里有一些不满。
“拜你所赐！”
顾念有些咬牙切齿，“学游泳！”
两人之间的低沉瞬间消失。
周予淮想到昨天的顾念……
“是该报个游泳课。”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他看小姑娘主意正的很，也没有阻拦。
“旱鸭子。”
顾念并不想理会。
旱鸭子就旱鸭子。
看着顾念那坚定的神情，也没有去劝让她改天再学的话，“等一下。”
拿起手机就发了条消息再次让顾念上了车。
“在哪报的名？”
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随意问道。
顾念以为他要送自己去游泳班，就说了地址。
可是……
看到路觉得不对。
车很快停下。
看着熟悉的地方，顾念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