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来过，能不熟悉吗？
很快，唐昊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东西。
周予淮接过，没有打开，直接递给顾念。
“去换上。”
“咱哥这是……”
他想和司机小王聊两句，却被周予淮一个眼风扫过。
“工作忙完了？”
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看着态度截然不同的总裁，小王打了个寒颤，一脚油门就直接开走。
唐昊不敢发出声音，心里哀嚎
“我……我……我……别走……”
皮鞋踩在地面上，一边挥手一边追。
好在小王反应了过来，又把车倒了回来。
唐昊气喘吁吁上了车，“你这个没良心的！！”
“总裁面前我也不敢……”
小王比较心虚，连忙解释。
“总裁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唐昊给驾驶位的小王就一个巴掌。
小王吃痛哀嚎，“你敢你怎么不叫我！”
唐昊有些讪讪一笑。
他也不敢忍受总裁怒火啊！
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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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打开衣服，某高定品牌，不需要洗，直接就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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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别墅高耸的乔木枝叶，在蔚蓝的池水上洒下斑驳跳跃的光点。四周很静，只有微风拂过树梢的细微声响和池水轻轻拍打岸壁的柔和韵律。
顾念站在泳池边，冰凉的池水偶尔漫过她的脚背。她身上那件周予淮准备的泳衣，是极简的黑色吊带款式，面料考究，剪裁得体地勾勒出她的身形，既不过分暴露，又无一不诉说着一种内敛的性感。她微微抱着手臂，似乎对即将下水感到一丝本能的怯意。
周予淮就站在她身侧的水里，水波在他胸膛处荡漾。他只穿了一条深色的泳裤，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肩颈和臂膀滑落。
他的目光沉静地落在顾念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却又奇异地混合着耐心。
“水温刚好，下来。”他的声音不高，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却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温和的命令意味。
顾念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顺着池边的扶梯步入水中。
“不就学个游泳。有什么好怕的！”
她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
周予淮伸出手，稳稳地握住了她的上臂，另一只手则自然地向后，虚扶在她的腰际，为她提供支撑，也防止她因紧张而后仰。
“放松，”他的声音近在耳边，呼吸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廓，与周予淮的池水形成微妙对比，“身体展开，信任水的浮力。”
他的指导简洁而直接，带着他一贯的风格。
顾念试图按照他说的去做，但身体还是有些僵硬。
“看着我，别盯着水。”周予淮低声道，引导她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呼吸，对，慢一点。”
他托着她，让她慢慢尝试漂浮。他的动作很专业，没有任何逾矩，但每一个细微的接触——他掌心在她小腹下方提供的支撑，为了纠正她动作而轻触她腿侧的手指——都在这亲密的教学环境中被无限放大，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绷的张力。
顾念的脸有些发热，不知是因为阳光，还是别的什么。她努力集中精神学习动作，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周予淮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专注而深邃，仿佛在评估一件珍贵的所有物，又像是在欣赏一幅由他亲手展开的画卷。
水波荡漾，光影迷离，周遭奢华的环境成了模糊的背景。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池碧水，水中紧密相依的两人，以及那无声流淌在彼此之间、混合着教学指令、水声与微妙气息的暧昧暗流。
“不学了！”
小姑娘突然的发飙让周予淮翘起了嘴角。
小姑娘并不完全是什么都不懂，也不是……对他没有感觉。
想到此处，嘴角挂了笑。
他不急，耐心很足。
可是小姑娘的学习能力也让他震惊。
“我送你回家。”
“去一趟商场！”
顾念虽然心虚，可语气丝毫不服输。
“去干嘛？”
“把我泳课费退了！”
“借的未婚夫的钱！要省着点花！”
看着气呼呼的小姑娘，周予淮直接拿出顾念手机，给她转了笔钱。
“不急，先花着，不着急还。”
顾念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莫名其妙的心虚。
“婚约什么时候解除？”
故作镇定，有些克制的声音。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提这件事。
而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因为婚约二字从暧昧到冰冷。
气氛怪异。
“你就那么在意这个婚姻？”周予淮清冷的声音传来。
“自然在意！不是周总裁说的……要退婚吗？”
有些莫名的小心思。
似乎是在强撑。
可是向来高智商的顾念没有注意到。
“先送你回家！”
周余淮没有再纠缠，他要多给这个小姑娘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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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推开门，一个声音率先入耳。
“姐！”
顾晏本来是住校，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个出来迎接。
“没住校？”
有些疑虑的声音。
“姐，明天周末！”顾晏有些气呼呼的，很快又转移了注意力。
“姐，你也太厉害了！”
“姐，今天接你的是谁？”
“姐，你插班考试通过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
顾念不想理会。
可是想起这个弟弟平日对他的维护，还是摸了摸顾晏脑袋。
“后天去看成绩。”
高中生，已经是大男孩了，无比亲昵地蹭了蹭顾念手心，“嗯，姐！可是后天是周日……”
顾念揉了揉脑袋，“那大后天吧。”
“插班考试？”
一个声音响起。
“爸！你不知道，姐今天去我学校插班考试了。”
顾晏满是得意。
“就你姐？”
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和嘲讽。
刘洪梅也在，没有出声。
家里还有一个人。
柳程程。
刘洪梅的女儿。
也是她的妹妹。
柳程程听着对话，眼神晦暗，低了低头藏住一切心思。
一高，那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吗！那个堂姐不也是被退回来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揪了揪衣服，头低的更狠了些。
顾念好似没有看到，觉得太乱，把要搬出去的决心下的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