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吹了声口哨:“牛逼啊暗影哥!”
“你这简直是把条子的指挥中心搬回家了!”
算盘抬起头,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担忧地说:“这…这入侵警方系统,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万一被追踪到…”
暗影头也不回,声音平淡:
“他们追踪不到。”
“他们的技术总监,是我十年前的手下败将。”
“他们的防火墙,有三处是我当年无聊时留下的后门,看来一直没被发现。”
“现在,他们不是在找我们,而是在帮我测试他们新升级的安防系统到底有多脆弱。”
灵狐凑过来,看着屏幕上移动的警车图标,啧啧称奇:
“怪不得大哥这么稳如泰山,原来咱们这不是在逃难,是在敌明我暗,开着全图挂打游击啊!”
秋风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暗影的屏幕,淡淡道:“把握好分寸,我们需要的是信息和时间,不是挑衅。”
“明白。”暗影简短回应,“他们所有的搜捕重点,都集中在中山路案发地和监狱周边区域,对餐饮、住宿业的排查优先级高于居民区。”
“我们的当前位置,暂时安全。”
“他们所有的行动预案和布控图…嗯,刚刚更新到第三版了,我同步一下。”
警方在明处,调动着庞大的国家机器,拉网式排查,每一步动作都规范而可预测。
而秋风一行人在暗处,不仅有一个拥有超凡反侦察本能的领袖,更有一个能无声无息潜入他们神经中枢(天网系统)的顶级黑客。
这就像一场极不对等的捉迷藏。
一方挥舞着巨大的探照灯,却不知道自己的灯柱何时被悄然偏转了方向;
另一方则隐藏在灯光的盲区阴影里,甚至能悠闲地看着对方如何努力寻找。
五个人,仿佛真的融入了这座拥有两千万人口的庞大都市的茫茫人海之中,变成了几滴无法被分离出来的水。
张队的直觉没错,秋风拥有可怕的天赋。
但他绝不会想到,这份天赋旁边,还叠加了一个足以将现代科技屏障视若无物的数字幽灵。
如果他们不主动出现。
用一般方法来寻找。
注定徒劳。
三天。
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羊城市局指挥中心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咖啡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每个人眼中都布满了血丝,疲惫和挫败感如同瘟疫般蔓延。
有脱犯越狱,混入城市繁华中,那可是一件大案。
在警方的潜意识中,就是认为,对社会的危害性太大了。
所以必须要尽快找出来。
他们全城搜捕。
动用了所能调动的一切科技手段——天网人脸识别系统7x24小时不间断运行,对数百万张捕捉到的面孔进行比对;
手机信号基站三角定位筛查案发时段附近所有异常信号;
公共交通刷卡记录、高速公路ETC记录、甚至近期大量现金消费的场所……
所有常规与非常规的渠道,几乎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依旧是零。
那五个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数字足迹。
现代刑侦极度依赖的科技壁垒,在这一次,似乎撞上了一堵无形却无比坚韧的墙。
“张队…还是没结果。”
技术中队长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丝自我怀疑:
“我们的模型推演了所有可能的行为模式,但…但就好像他们完全预判了我们的所有搜索逻辑,精准地避开了每一个节点。”
“这…这不科学。”
张队死死攥着那份几乎没有任何更新的报告。
下一秒,他猛地将报告摔在桌上,发出的巨响让办公室里所有昏昏欲睡的人都惊得一个激灵。
“科学?!”
“跟秋风那小子讲科学?你们是不是忘了他是怎么用几块破石头就把银行的高清监控给点瞎了的?”
“是不是忘了他是怎么在铜墙铁壁的监狱里不留痕迹地把人带走的?”
“是不是忘了他上次是怎么把ATM机当自家抽屉一样撬开的?!”
他环视着周围一张张迷茫而疲惫的脸,语气沉重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果然如此”的认命感:
“我早就说过!那家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你们用正常人的逻辑,用正常的科技手段去对付一个怪物,怎么可能有效果?!”
“他的思维模式、他的行动逻辑、甚至他妈的他的本能,都跟普通人不一样!”
“我们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那里可能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觉得电子眼无敌?他可能天生就知道哪个角度是盲区!”
“觉得天网密不透风?他可能凭直觉就能找到那条唯一的、我们根本想不到的缝隙!”
张队用力地揉着额角,试图缓解那几乎要炸开的头痛:
“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是天赋上的碾压!”
“是物种差异!我们是在用凡人的智慧,去揣测一个…一个怪胎!”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虽然张队的话听起来有些夸张甚至迷信,但结合秋风之前干出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却由不得他们不信。
那种无力感,并非来自于不够努力,而是来自于一种降维打击般的绝望。
科技手段宣告无效,常规排查一无所获,巨大的压力从各方袭来。
银行方面的不断催促、上级领导的质询、媒体的隐隐风声……
都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专案组。
走投无路之下,张队只能祭出最后的手段——排查所有与秋风有关的社会关系。
于是,冷如霜、萧清儿,以及刘记面馆的老板娘刘娥,这三位在不同层面上与秋风有过交集女性,先后被请到了市局问话。
问话室内,气氛严肃。
面对警方的询问,冷如霜依旧是一身冷冽的职业装,面容冰寒,眼神锐利得像两把刀子。
她的回答简洁而干脆,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没有联系。”
“我与他早已不是同路人。”
“他的任何行为,与我无关。”
“如果你们怀疑我包庇,请拿出证据。”
她的气场甚至让经验丰富的审讯警官都感到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