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暖黄色的灯光落在苏畅脸上，他的睫毛很长，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扬，透着股温柔。她下意识地点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好······”
孟晓天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地调侃：“姐，你刚才还说不想动呢！”结果被殷果瞪了一眼，立马乖乖低头扒饭，只是偶尔偷偷瞄苏畅，越看越觉得“这姐夫（暂定）真不错”。
饭后收拾完厨房，苏畅带着两人去了“星途台球厅”——场馆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木质球桌上，泛着柔和的光。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到苏畅就笑着打招呼：“小畅来了？还是老位置？”
“嗯，张叔。”苏畅点头回应，刚要走向靠窗的球桌，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小畅······”
他回头，就看见林霖靠在不远处的球桌上，黑色皮衣衬得她皮肤雪白，手里转着一根球杆，酷飒的模样和他印象里“青鸟”的灵动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移不开眼。苏畅对这个扮演过青鸟的演员本就有好感，此刻笑着走过去：“霖姐，你也来打球？”
“跟朋友约的，他们临时有事。”林霖的目光落在苏畅身后的两人身上，眼神在殷果身上停留了两秒，才开口问：“这两位是？”
“这是孟晓天，晓东的弟弟。”苏畅指了指孟晓天，又看向殷果：“这是殷果，也是晓东的朋友。”
“你好，我是殷果。”殷果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角，却还是努力保持微笑。
“林霖。”林霖伸出手，和她轻轻握了握，指尖微凉。
孟晓天站在旁边，总觉得气氛有点微妙——林霖看殷果的眼神，好像有点不一样？他正琢磨着，就看见苏畅拿起墙角的球杆袋，从里面抽出一根深棕色的球杆，杆身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畅”字。
“我不算专业的，你们别嫌弃。”苏畅笑着擦了擦球杆头，看向殷果：“刚才说要打斯诺克，现在试试？”
殷果还没说话，就听见林霖开口：“算我一个？好久没打了，正好练练手。”
“好啊！”殷果立马点头，心里的紧张少了些——有林霖在，好像不用一直跟苏畅单独相处，也没那么羞涩了。
苏畅刚要摆球，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苏畅！”
几人同时回头，就看见孟晓东穿着黑色休闲装，身边跟着两三个朋友，正挥手朝他们走来。孟晓天看到哥哥，立马站直了身体，嘴里的零食也不嚼了——毕竟在家时，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哥哥。
孟晓东走近，先是拍了拍苏畅的肩膀，才看向殷果和林霖，笑着问：“这么巧？你们也来玩？”
苏畅点点头，手里的球杆轻轻敲了敲桌面：“刚要开始，要不要一起？”
灯光下，台球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笑声和球杆撞击的声音混在一起，雪天的寒意，好像也被这热闹的气氛驱散了不少。殷果看着苏畅和孟晓东说话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这场因为大雪延误的相遇，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雪夜闲谈与远方的惦念
台球馆的暖光落在墨绿色球桌上，刚打完一局的几人靠在桌边歇着，林亦杨目光扫过不远处正认真擦拭球杆的殷果，随口跟孟晓东搭话：“你妹妹还挺厉害，刚才那杆定球够准的。”
孟晓东刚喝了口可乐，闻言挑眉：“怎么，你喜欢她啊？”
这话一出，林亦杨握着球杆的手顿了顿，喉结动了动，没接话——沉默像颗小石子，在空气里溅起涟漪。孟晓东倒先惊了，眼睛瞪圆，下意识看向旁边的苏畅，嘴角已经开始憋笑。
“喜欢就大胆点啊。”苏畅笑着拍了拍林亦杨的肩膀，指尖碰到对方外套上的绒毛：“殷果性格软，你主动点，说不定就成了。”
他说这话时，心里没什么波澜——殷果的长相清秀可爱，是很讨喜的类型，但确实不符合他的审美。他总觉得，自己更喜欢刘亦菲那种清冷又温柔的气质，毕竟哪个男生没偷偷把“菲姐”当成过理想型呢？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没心思谈恋爱，苏、林两家的产业早晚要他接手，高三的学业也不能松懈，恋爱对他来说，更像是遥远的“非必要选项”。
脑海里还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是小时候在爷爷家老宅遇到的女孩，记不清长相了，只记得对方扎着羊角辫，手里攥着颗糖，笑着递给他说“哥哥，这个甜”。那瞬间的温暖，倒是让他记了很多年。
“那你呢？”林亦杨突然转移话题，眼神带着点促狭：“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林霖对你有意思。”
“拜托，我们才认识几个月。”苏畅无奈地摊手，指尖蹭了蹭鼻尖：“而且她比我大六岁，怎么可能喜欢我？”
“哦——你嫌弃林霖年龄大啊？”孟晓东立马接话，还故意拖长了语调，旁边几个朋友也跟着起哄，笑声在台球馆里飘开。
苏畅正想反驳，就看见林霖从对面走过来。她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修身牛仔裤裹着笔直的腿，低马尾垂在颈后，几缕碎发贴在脸颊，冷艳的五官里多了点柔和。手里的球杆被她随意扛在肩上，走路时带起一阵轻风，明明是很飒的模样，却让人挪不开眼。
“他诽谤啊！”苏畅赶紧举手投降，语气里带着点急：“我是说，霖姐这样成熟漂亮的女人，特别好，跟年龄没关系。”
“就是，人家才二十三，正是最好的时候。”林亦杨补了刀，还冲林霖眨了眨眼。
孟晓东悄悄拉了拉孟晓天的衣角，眼神示意“别掺和”，但嘴角的笑意藏不住，肩膀都在轻轻抖。孟晓天会意，乖乖点头，只是偷偷用手机给哥哥发了条“吃瓜”的消息。
“来打一把。”林霖没理其他人，目光落在林亦杨身上，眼神微眯，手里的球杆轻轻敲了敲地面，发出“笃”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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