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皮带破空声在何家小屋内炸响,紧接着便是傻柱的一声闷哼。
门外,何雨水吓得浑身一颤,小脸煞白,双手死死地抠着门框,指甲泛白却浑然不觉。
压根不敢冲进去,大哥那双仿佛能杀人的眼睛,只是看一眼就浑身发冷。
“哥……别打了……”雨水带着哭腔,却被屋内“啪!啪!”的抽打声彻底掩盖。
屋内,何建军面沉如水,手里的皮带上下翻飞,每一记都结结实实地抽在傻柱的背上、腿上。
何建军是上过战场的人,懂得如何用最小的力气造成最大的痛苦,却又不会伤及筋骨。
傻柱被打得在屋里上蹿下跳,像一只被困住的猴子,嘴里还不服气地叫嚷着。
“我没错!
我到底错哪儿了!”
“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我错哪儿了!”
何建军听到这话,眼神一暗,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嘴硬是吧?
行,今天我就把你的骨头敲开,看看是不是铁做的!”
“啪!啪!啪!”
又是接连三下,抽得傻柱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在地。
这几下是真疼,疼得钻心,傻柱感觉自己的皮肉都要被撕开了一样。
“嗷——哥!
哥!
别打了!
我错了!”
“我真错了!
疼死我了!”
傻柱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终于扛不住了,开始大声求饶。
从小到大,何大清都没这么揍过他。
大哥这哪是打,这是要他的命啊!
何建军停了手,皮带头在地上拖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居高临下地盯着傻柱,目光冰冷。
“哦?
现在知道错了?
说说,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跟您顶嘴……”
“我不该去贾家要饭盒要晚了……”
何建军听到这避重就轻的回答,气得笑了起来。
“看来你这顿打是白挨了,还没想明白。
行,我帮你松松筋骨,让你脑子清醒清醒!”
说着,何建军再次扬起了皮带。
傻柱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抱住何建军的大腿。
哭喊着:“别打了!
哥,亲哥!
我真不知道我错哪儿了!
你给我提个醒,你提个醒行不行?”
何建军看着傻柱这副熊样,胃里一阵翻腾。
何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没骨气的玩意儿!
“好,你想不明白,我今天就让你明明白白!
你给我站起来,跪好了!”
傻柱不敢不听,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何建军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何建军走到傻柱面前,用皮带头指着他的鼻子,表情骤然严肃。
一字一顿地问道:“我问你,雨水是谁?
是你的谁?”
傻柱愣了片刻,老实回答:“是我妹妹,亲妹妹。”
“好,你还知道她是你的亲妹妹!”何建军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那你告诉我,你这个当二哥的,是怎么照顾你亲妹妹的?
啊?
你让她一个人在家,饿得面黄肌瘦,跟个皮包骨似的!
你从厂里带回来的饭盒,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和肉菜,你给你亲妹妹吃过一口吗?”
何建军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转头就送给了贾家!
送给那个贱人,送给那个小偷!”
傻柱一听睁大了眼,下意识地辩解。
“我没有!
我给雨水留了粮食的!
家里的窝头我让她随便吃!”
“窝头?
你还有脸提窝头!”
何建军气得一脚踹在傻柱的肩膀上,将他踹翻在地。
上前一步,揪着傻柱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让他重新跪好。
指着厨房的方向,怒斥道:“你自己去看看!
厨房缸里剩下的是什么?
那是人吃的玩意儿吗?
都发霉了!
上面长了绿毛!
雨水那孩子,就是吃着那种东西长大的!
你这个当哥的,你眼瞎了吗!”
“还有,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棒梗偷吃你饭盒里的东西?
就今天,你饭盒里少说也有一半的菜被他偷吃了!
你明明知道,你却纵容他!
你宁愿让一个小偷吃好的,也不让你亲妹妹吃口热乎的!
何雨柱,你他娘的也配当哥?”
这番话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傻柱的心上。
他知道雨水吃得不好,也知道棒梗偷吃的事。
但他总觉得,自己给家里留了粗粮,就不算亏待妹妹。
总想着接济秦淮茹一家,那是行善积德,一大爷都夸他仗义。
傻柱低头不语,嘴里却还在小声嘀咕。
“我……我也难……小时候家里亏空,爸走得早……”
何建军听到他还在狡辩,把责任推到跑路的爹身上,最后一丝耐心也消磨殆尽。
“好,好一个家里亏空!
我看是你脑子被屎糊住了!
你不是不知道错吗?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
“啪!”
又是一皮带,比之前任何一下都更狠,直接在傻柱的背上抽出了一道血痕。
“嗷!”傻柱惨叫一声,疼得满地打滚。
何建军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皮带如同雨点般落下。
一边抽一边骂:“我让你拎不清!
我让你胳膊肘往外拐!”
“我让你为了个贱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要!”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何建军的声音如同冰锥,狠狠刺进傻柱的耳朵,“你不就是看上秦淮茹了吗?
看她长得漂亮,死了男人,就上赶着去当便宜老子!
你贱不贱啊!”
这话如同一个炸雷,在傻柱脑子里轰然炸响。
心里最隐秘、最不敢让人知道的心思,就这么被何建军赤裸裸地揭开了!
傻柱羞愤交加,也顾不上疼了,大声反驳:“我没有!
你别瞎说!
我那是看他们家可怜!”
“可怜?”
何建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一脸鄙视:“院里比贾家可怜的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去接济?
你就是下贱!
馋人家的身子!”
傻柱被说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最怕的就是这事传出去,那他在院里的名声就全毁了。
傻柱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血口喷人!”
“我没有!”
何建军根本不听他的狡辩,手里的皮带抽得更凶了。
“还敢嘴硬!
看来打得还是轻!”
傻柱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在整个四合院的上空回荡。
门外,何雨水的心都揪紧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心疼二哥,可她更怕大哥。
大哥说的都是真的。
二哥确实对贾家比对她这个亲妹妹好。
傻柱在剧痛和羞耻的交织中,意识渐渐模糊。
想不通,自己不就是想对邻居好一点。
喜欢一个女人,怎么就成了滔天大罪,要被大哥这样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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