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刚洒进四合院，何建军提着一纸袋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迈着沉稳的步子从外面回来。
刚进前院，就撞见了正在院里打转的阎埠贵。
阎埠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何建军手里的纸袋。
鼻翼翕动，闻着那股霸道的肉香味，立马堆起了笑脸。
阎埠贵搓了搓手：“建军，回来了？
哟，买的肉包子啊，真香。”
何建军微微一笑：“是啊，三大爷，给雨水买的早饭。”
“哎，你看你这孩子就是会疼妹妹。
那个……还有多余的吗？
给三大爷尝一个？”
何建军眉毛一挑：“想吃？”
阎埠贵用力点头：“想啊，这肉包子，我可好久没吃了。”
“行啊，”何建军点点头，就在阎埠贵以为有戏，伸手要接的时候。
何建军的表情骤然严肃，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阎埠贵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前院里格外刺耳。
阎埠贵直接被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你……你打我干什么！”
何建军冷笑一声，指了指阎埠贵：“打你？
打你都是轻的！
我问你，昨天是不是你跟我妹妹说，我回来是要跟傻柱抢房子，吓唬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让她对我心存恐惧？
你个老东西，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专干这挑拨离间的缺德事！”
“我……我没有！”阎埠贵显得有些慌乱，嘴上却还硬撑着。
何建民眯起眼睛，向前逼近一步：“没有？
你当院里没别人看见？
还是当我是傻子？
阎埠贵，我警告你，再敢背地里嚼舌根，尤其是对我妹妹动歪心思，下一次就不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说完，何建军不再理他，提着包子径直走向中院。
阎埠贵站在原地，又羞又怒，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憋屈得要死。
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才灰溜溜地转过身，快步回了自己家。
“爸，您怎么了？”阎解放看见自家老爹捂着脸进来，好奇地问。
阎埠贵不耐烦地挥手：“没事！
碰了一下！”
阎埠贵的婆娘端着一碗玉米糊糊出来，也看见了阎埠贵脸上的红印，皱了皱眉：“你这是又跟谁置气了？”
阎埠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哼了一声，小声嘀咕：“还能有谁，何家那个当兵回来的败家子！
一大早就买肉包子吃，这得花多少钱？
转业费再多也经不起这么造！
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跟他说话还动手动脚的！”
阎埠贵绝口不提自己被打的原因，只一个劲地贬低何建军。
阎解放一听肉包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羡慕道：“哥回来了就是不一样，雨水姐有肉包子吃了。”
“吃吃吃！
你就知道吃！”阎埠贵一听这话就来气，瞪了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
赶紧喝你的糊糊！
想吃肉包子，以后自己挣钱买去！”
阎解放被训斥得不敢吱声，低头不语，心里却暗暗发誓。
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想什么时候吃肉包子就什么时候吃。
何建军提着包子走进中院，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正准备出门的一大爷易中海。
一看到何建军，眼神闪烁，立马转过头，加快脚步匆匆往外走，像是生怕跟何建军打个照面。
东厢房的贾东旭刚推开门，正撞上何建军的目光。
吓得一个哆嗦，脸上硬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装镇定地打了个招呼：“建……建军哥，回来了啊。”
何建民瞥了他一眼，对易中海的心虚冷笑一声，对于贾东旭，则是不轻不重的绊了他一脚，算是收点点利息。
偏偏贾东旭还敢怒不敢言。
何建军目光落在自家门口，立刻温和下来。
“雨水，开门，哥给你带早饭回来了！”
屋里，傻柱早就被院里的动静惊醒，更被那股浓郁的肉香勾得抓心挠肝。
眼巴巴地看着何建军进门，以为自己也能分一杯羹。
雨水欣喜地打开门：“哥，你回来啦！”
何建军温和地拍了拍雨水的肩膀，将纸袋递过去：“快，趁热吃，刚出锅的肉包子。”
傻柱也凑了上来，嘿嘿一笑：“大哥，我的呢？”
何建军转过头，看了傻柱一眼，淡淡道：“你的？
哦，忘了买了。”
“忘了？”傻柱一听睁大了眼，一脸怒气地看向何建军，声音都拔高了，“怎么可能忘了？
你就是故意的！”
何建军没理他，拉着雨水进了妹妹的房间：“走，雨水，咱们吃咱们的。”
傻柱看着兄妹俩的背影，又闻着那让他口水直流的香味，委屈和不满瞬间涌上心头。
他觉得大哥就是存心针对自己，昨天挨了一顿毒打，今天连早饭都不给一口。
越想越气的傻柱，不甘心地一跺脚，直接闯进了雨水的房间。
“哥，你凭什么不给我饭吃？
这也太不公平了！”
雨水正拿着一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闻着香味，还没舍得下口。
见傻柱气冲冲地闯进来，有些不知所措，咬了下嘴唇：“哥，要不……分给二哥一个吧？”
何建军拦住了雨水，目光一沉，看向傻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盯着傻柱看了片刻：“怎么，现在知道不公平了？”
傻柱双手叉腰，大声反驳：“那当然！
我是你亲弟弟，凭什么雨水有我没有！”
“哦？
亲弟弟？”
何建军嘲讽地笑了一声：“你傻柱还知道雨水是你亲妹妹呢？
我问你，你三天两头把厂里发的饭盒，原封不动地端给贾家，让秦淮茹吃。
让贾东旭吃，让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吃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亲妹妹在家吃什么？
“你把好东西都给了外人，眼睁睁看着雨水跟你一起啃窝窝头，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跟她说说公平？”
“我……”
傻柱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一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何建军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扎进了傻柱心里最糊涂、最要命的地方。
他一直觉得自己接济秦淮茹是仗义，是善良，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这种“善良”，是以牺牲亲妹妹的利益为代价的。
“今天，我就让你好好体会体会，雨水当年看着你把好吃的送给外人时，心里是什么滋味。”何建军的表情依旧严肃，“你觉得委屈，觉得不公。
那雨水呢？
她这么多年，受了多少这样的委屈？”
傻柱低头不语，脸涨得通红，拳头握紧又松开，第一次对自己过去的行为产生了深刻的怀疑和悔意。
雨水看着傻柱窘迫的样子，心里不落忍，又想把手里的包子递过去。
“哥……”
何建军转过头，目光严厉地制止了她：“雨水，你吃你自己的！
这是你应得的！
他犯的错，就得让他自己受着，长长记性！”
雨水被大哥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只能小口小口地吃着手里的包子。
只是这包子虽香，此刻吃在嘴里，却也夹杂着几分复杂难言的滋味。
抬头看了看一脸羞愧的二哥，又看了看一脸威严的大哥，心中明白，这个家，从大哥回来的那一刻起，真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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