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微弱的成功，陆仁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虽然内力依旧微弱，但方向已然明确。
他不再盲目地尝试大杂烩，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枸杞”和“玫瑰花”这两种材料上。他相信，就像最初熟悉柠檬和蜂蜜一样，他需要先与这两种材料建立起更深的“连接”。
每天，在完成周瑞他们的“提神柠檬饮”订单之余，他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新的实验中。
他尝试不同的水温。冷水、温水、稍微烫手但又不破坏营养的热水。他发现，对于这些干制材料，**接近体温的温水**似乎更能激发那丝微弱的“性灵”，让乳白色的光晕出现得稍微微弱但更稳定一些。
他尝试不同的配比。三粒枸杞配两朵玫瑰，五粒枸杞配一朵玫瑰……他发现，**并非越多越好**。五粒枸杞配三朵玫瑰时，那乳白色的光晕反而会消失，变回普通的饮料。似乎存在一个最佳的“意念承载阈值”。
他尝试不同的“意念引导”。不再笼统地想着“对眼睛好、对皮肤好”，而是更细化。冲泡枸杞时，专注于“滋润”、“明目”；冲泡玫瑰时，专注于“柔和”、“焕亮”。然后尝试将这两种细微的意念在水中进行“调和”。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每次成功的引导后，他都会感到一阵轻微的精神疲惫，远比批量制作“提神柠檬饮”要累。但这恰恰证明了其特殊性。
几天下来，他终于将成功率稳定在了一半左右，并且那乳白色的光晕似乎……凝实了那么一丝丝？属性说明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微弱的养润饮品：对缓解眼部干涩有轻微帮助（效果约8%），对皮肤保湿有微弱帮助（效果约5%）。效果持续1小时。副作用：无。】
从“微不足道”、“难以察觉”变成了“轻微帮助”、“微弱帮助”，并且有了持续时间的说明！
8%和5%的效果或许依旧不起眼，但这无疑是巨大的进步！而且“无副作用”是其巨大的优势。
陆仁看着杯中那几乎淡不可察的乳白色光晕，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这完全是他自己一步步摸索出来的！
他决定，是时候让市场检验一下了。
他没有主动推销，而是等到下次给周瑞送“提神柠檬饮”时，特意用一个小巧的、洗干净了的玻璃瓶，装了一小份他目前最成功的“微弱养润饮品”，递给了那位之前询问的女同事。
“王姐，这是我最近试着做的，可能对缓解眼干有点点用，效果还很弱，您要不……试试看？这杯送的，不要钱。”陆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王姐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过：“哎呀，你还真做出来啦？太谢谢了！我这两天正好觉得眼睛干得难受。”
她当场就拧开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很清淡，有点甘甜，不错。”至于效果，她当时并没说什么。
陆仁也没指望立刻有反馈，送完货就回家了。
然而，不到两个小时，他的微信响了。是王姐发来的消息。
“小陆老板！！！你那杯水是什么神仙水啊？！”后面跟了几个夸张的表情包。
陆仁心里一跳，赶紧回复：“怎么了王姐？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是太舒服了！”王姐的文字都透着激动，“我刚才喝完没太在意，继续改PPT。刚才忽然发现，我这一个多小时，居然没怎么滴眼药水！而且眼睛那种酸涩干痒的感觉减轻了很多！虽然不是说完全好了，但真的感觉舒服多了！比我买那些贵的眼药水感觉还温和！”
陆仁看着屏幕，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成功了！市场反馈极佳！
虽然效果只有8%，但对于长期眼干的人来说，这一点点的改善带来的舒适感是极其明显的！尤其是“温和”这个评价，正中靶心。
“您觉得有用就好，我就放心了。”陆仁努力保持冷静。
“这怎么能是送的！钱必须给！”王姐二话不说，直接发了一个二十元的红包过来，“这效果绝对值！以后这个能不能定期给我送？每天下午来一杯就行！价格就按二十算！”
二十元！比提神柠檬饮翻了一倍！
陆仁强压住激动，接受了红包：“好的，王姐！我尽量每天给您准备一份！”
放下手机，陆仁兴奋地在屋里挥了下拳头。不仅仅是因为价格更高，更因为他的研究和努力得到了市场的认可，并且开辟了一个新的细分市场！
他看了一眼铁盒子，里面除了零散的纸币硬币，now还有了微信收入的记录。虽然总额依旧不多，但结构发生了变化，高附加值产品出现了。
他再次投入对“养润饮品”的优化中，动力更足了。他甚至开始琢磨，能不能用更好的枸杞和玫瑰花？也许高品质的材料能承载更强的“意念”，产生更好的效果？
这个念头让他对赚钱有了更迫切的需求。更好的材料，意味着更高的成本，也意味着更广阔的可能性。
生活，仿佛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正向循环：研究-产出-获得认可和回报-激励进一步研究和投入。
傍晚，他出门去扔实验失败的废料和垃圾，在楼道里碰到了房东太太。
“小陆啊，最近气色看起来不错嘛。”房东太太难得地主动打了个招呼。
陆仁笑了笑：“谢谢阿姨，最近零活还算顺利。”
“年轻人，肯干就好。”房东太太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过两天可能有居委会的人来登记一下租户信息，可能还会问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情，你照实说就行。”
“奇怪的人？”陆仁心里微微一动。
“是啊，听说隔壁街前段时间有什么设备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例行公事问问。”房东太太说完就下楼了。
设备丢了？例行公事？
陆仁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枸杞和玫瑰花。只是隐约觉得，这片老城区，似乎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但此刻，这点小小的疑虑，很快就被研发成功和获得新订单的喜悦冲散了。
他回到屋里，拿起一颗枸杞，在灯光下仔细看着，仿佛能看到里面蕴含的、等待被引导的微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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