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挨千刀的金枝二姐夫,在70岁时,骑车去县城看孙子。儿子做了一大桌子菜,父子边喝酒边聊。这位二姐夫贪杯贪食,饕餮一番,擦黑儿时分,不听儿子劝,非要骑电驴子回家。在公路上由于他速度忒快,加上雾气渐起,没有看清前面暂停的大卡车,猛然撞上去,被卡车甩出去十几尺外,当场死亡!由于他是酒驾追尾,负全责,电驴子也没有入保险,因此,没有得到任何赔偿。
叶小花靠上一大老板后,确实过了两年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生活。老板并没有和她结婚的打算,在泡上另一位更漂亮更年轻的小姑娘之后,甩给小叶100万元的支票,打发她走人。小叶不甘心,想鱼死网破告诉他老婆。大老板轻摸着新女友的纤细腰肢,对小叶说:“你最好识相点,我老婆管不了我,她娘家一大家子人都靠我养,她奈何不了我么儿。你最好离得远远的,今后不要再见面。如果你不懂规矩,我就让人把你弄死。”小叶姑娘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心想有这一百万,自己也能恣一阵子。于是就离开了大老板专门用于金窝藏娇的郊外别墅。等小叶来到银行取钱时,她发现那100万元支票是真的,心中暗喜;钱数也是真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数字的钱。但是柜台工作人员给她的人民币却不多,她问为么儿,银行人员提醒她那是日元。她当时只看了100万元的数字,没有注意单位,她欲哭无泪,她想拿原子弹炸了大老板的脑壳。
白伍在一次炸药开矿时,不慎炸伤了一只眼睛,成了独眼龙。两个双胞胎闺女承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白伍爱赌博爱喝酒,动不动就耍酒疯拿俩闺女撒气。大闺女学习成绩优秀,老二动手能力超强。大闺女考上大学后,白伍只给她出学费,生活费自己挣。老二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白伍让她去城市打工,挣钱全部寄给他。而大女儿主张妹妹继续考大学,白伍坚决不同意。说女孩子上那么高的学干嘛!白花钱,最后还不是嫁人?还不如打工给自己挣烟酒钱。大闺女每每周末或放寒暑假,都到商场或企业打工,除了自己生活费外,连学费也不用白伍出了,还能够接济妹妹。后来大女儿研究生毕业在一大型国有企业上班,成为财务总监。小女儿也在打工十年后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当起了小老板。而他们的爹白伍却因为在酒店嫖娼时玩什么“三人飞”,心肌梗塞毙命。
霓旎与风调离婚后,继续在子弟学校的食堂工作,温饱不成问题,但是在经济上给儿子添补不了多少。别人也介绍过几个对象,不是丧偶的就是出过轨的,或者有这毛病那缺陷的,因此都没有成功。似乎人们再恋爱结婚的欲望也遵循递减规律,从一个火坑里跳出来,唯恐再入另一陷阱。真是一时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霓旎的心已经脆弱无比,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遐想连篇。再说这些年一个人生活习惯了,都独了,越是在热闹的人群中,听着笑声打闹声,她就越发感到孤单。见天儿搭配着自己的营养餐,一个人也能吃到天荒地老。吃完饭,跳会儿广场舞,洗个澡。电视里追个剧,或者手机里看看电影,或者放放音乐唱唱歌,她才不管五音全不全呢!她要把这份孤单变成自己的狂欢!如果再婚,霓旎认为谈爱情忒奢侈了,与前任有瓜葛,志趣三观不一致,彼此有隔阂戒备心,子女反对,财产纠纷等等矛盾,想想头就大。五十岁退休后,霓旎本来想给儿子看孩子,可是人家姥姥看的好好的,她也插不上手。后来经人介绍,霓旎给一大学老教授当保姆。老教授的老伴去世了一年了,独生女儿得尿毒症死了,当时老教授已经78岁了,她本来不愿意再伺候一个老头子,但是看到老教授温文儒雅,玉树临风,和蔼可亲,并且还答应她,只要她精心伺候他,他百年后所有财产都归她继承。霓旎搬到老教授家居住,白天老教授看报读书,霓旎做家务;晚上,霓旎陪着老教授漫游聊天。老教授病了,霓旎鞍前马后,端屎端尿,喂药喂饭,耐心伺候。两年后,老教授手写了遗嘱,并且在公证处进行了公证。安宁来过老教授家,看着妈妈灿烂的笑容,他就放心了。安宁没有告诉妈妈自己赌博输房车离婚的事,霓旎也没有告诉过安宁老教授的承诺。五年后霓旎与老教授到民政局领了红彤彤的结婚证。现在7年过去了,这对饱经风霜的老人都不再把财产名利看重,要的就是相互扶持,相互慰籍,人生难得老来伴,两人都极其珍惜每一天,相处得很和谐。正像明代诗人杨慎诗词说的那样:“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风龙除了种地,在闲置的宅院里开辟了一处菜园子,农闲时就在这里松土、播种、施肥、浇水、收获。一年秋收季节,由于过度忙碌,加上媳妇住院,他半宿突发脑溢血去世,美好的人生在66岁那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