薨星宫主殿前，五条悟伸了个懒腰。
“总算到了，这任务也太轻松了。”
夏油杰跟在身侧，保持警惕。
“悟，别大意，任务还没结束。”
“担心什么？”五条悟不以为然，“一群杂鱼。”
天内理子紧随其后，手里攥着银色羽毛。
她心跳加速，并非恐惧，而是期待。
苏木说过，他会来。
她信他。
黑井美里扶着她，低声问：“理子大人，您还好吗？”
“我很好。”理子轻声回应，目光坚定。
树林中黑影一闪即逝。
五条悟的六眼捕捉到威胁，身体却慢了一拍。
伏黑甚尔现身阴影，短刀直刺五条悟后心。
刀锋无声，迅如鬼魅。
五条悟瞳孔一缩，本能前扑。
刀尖划破后背，制服渗出一条血线。
“什么？！”
五条悟旋身，墨镜滑落，湛蓝六眼显露。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肌肉贲张，黑发凌乱，笑容野性。
“总算来了个像样的。”
五条悟活动肩膀，无下限术式开启。
无形屏障包裹全身，周遭空间微微扭曲。
“刚才那下，算你走运。”
伏黑甚尔一言不发，身形再闪，攻势又起。
他速度更快，短刀刁钻地刺向五条悟侧肋。
铿！
刀尖撞上无形屏障，金石交击。
伏黑甚尔抽身变招，左手锁链横扫五条悟脚踝。
锁链亦被无下限格挡，在空中甩开。
“哈！就这？”
五条悟双手插兜，神情轻蔑。
“碰都碰不到我，你这猴子弱得可怜。”
伏黑甚尔不怒反笑，兴致更浓。
他绕着五条悟高速移动，刀光锁链从四面八方袭来。
下劈、上撩、横斩、突刺，每一击都被无下限轻易化解。
五条悟甚至懒得闪避，就站在原地看他上蹿下跳。
“无聊。”
他打个哈欠。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种攻击毫无意义。”
伏黑甚尔撤步，拉开距离。
他从腰间咒灵中放出密密麻麻的苍蝇头。
数百只低级咒灵填满大殿，嗡嗡地绕着五条悟飞舞。
“搞什么鬼？”
五条悟皱眉。
这些咒灵没有攻击力，只是盘旋，发出烦人的嗡鸣。
六眼被迫自动识别所有目标，大量无用信息涌入大脑。
“用这些垃圾恶心我？”
五条悟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蓝色光球。
强大的引力将一片苍蝇头吸入，压缩成虚无。
但更多苍蝇头从四面八方涌来，无穷无尽。
远处屋顶，苏木静静观察。
“猫戏老鼠。”他在心底评价，“可惜，悟，你没搞清楚谁是猫。”
“伏黑甚尔现在做的，不过是拿你的身体，亲手测试无下限的防御参数。你的每次防御，都在暴露情报。”
夏油杰察觉不对，准备召唤咒灵清场。
伏黑甚尔立刻缠上，万里锁甩向夏油杰咽喉。
“你的对手是我。”
夏油杰急忙闪避，召出一只飞行咒灵迎战。
伏黑甚尔体术精湛，每次攻击都恰到好处地打断夏油杰的施术。
锁链在空中飞舞，时而为鞭，时而为索。
夏油杰被迫全力应对，无暇他顾。
五条悟的处境愈发糟糕。
苍蝇头数量不断增加，嗡鸣声充斥大殿。
六眼必须时刻处理这些垃圾信息，精神消耗急剧攀升。
“可恶！”
五条悟额头冒汗。
他再次发动术式，清理掉大片苍蝇头。
新的咒灵立即补充，密度更高。
伏黑甚尔与夏油杰交战的同时，不断变换位置。
他的移动轨迹看似杂乱，实则步步都经过精密计算。
六眼被迫时刻重新锁定他的位置，负担进一步加重。
苏木心道：“来了，最精妙的一步。”
“六眼是顶级硬件，但也需要处理器。伏黑甚尔正用海量垃圾信息，让五条悟的处理器过载，制造延迟和误判。这不是咒术战，是信息战。”
五条悟的呼吸开始急促。
他从最初的轻蔑，变得凝重。
这种感觉很陌生。
从小到大，他从未在战斗中感到过压力。
无下限术式是绝对防御，六眼是完美感知，他就是无敌。
现在，这个男人只放出一群垃圾，就让他心烦意乱。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五条悟擦去额头的汗。
伏黑甚尔似乎察觉到什么，对夏油杰的攻击更加猛烈。
万里锁化作数十条分支，从不同角度同时袭来。
夏油杰勉强避开要害，肩膀被锁链擦中，渗出鲜血。
“杰！”
五条悟试图支援，但苍蝇头立即围拢，阻挡他的视线。
他只能看着夏油杰陷入苦战。
场面陷入诡异的僵持。
五条悟被无数苍蝇头包围，毫发无伤，但精神消耗巨大。
夏油杰被伏黑甚尔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五条悟的表情愈发凝重，汗水不断从额角滑落。
他开始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不是力量，不是速度，而是智慧，一种专门针对他的恶毒智慧。
苏木在远处点头。
“快了，就快了，五条悟的呼吸节奏已经乱了。在高强度信息压迫下，他从主动思考进攻，变成被动处理信息。猎物累了，猎手要收网了。”
伏黑甚尔的攻击节奏骤变。
他不再与夏油杰纠缠，万里锁猛地向上甩去，钩住大殿横梁。
借助反作用力，伏黑甚尔高高跃起，脱离夏油杰的攻击范围。
“什么？！”
夏油杰一怔，意识到不对。
“悟！小心！”
晚了。
五条悟正在挥手拍散眼前的苍蝇头，注意力出现了零点五秒的偏离。
对普通人微不足道的时间，对伏黑甚尔已经足够。
万里锁在空中划出弧线，将伏黑甚尔以超音速甩向五条悟的身侧死角。
音爆声震彻大殿。
五条悟的六眼终于从无数垃圾信息中捕捉到这致命威胁。
他的瞳孔猛缩。
时间仿佛凝固。
他看见伏黑甚尔的脸，一张狩猎成功般冰冷而残忍的笑脸。
他看见伏黑甚尔手中，不知何时换了一把形态诡异的武器。
那是一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长矛，矛身漆黑，矛尖闪烁着诡异红光。
苏木心中低语：“就是现在！强制解除一切术式的特级咒具——天逆鉾！再会了，五条悟，你那引以为傲的绝对防御！”
天逆鉾的矛尖在五条悟惊骇的目光中，缓缓逼近。
无下限术式在这把武器面前，形同虚设。
空间屏障被轻易穿透，矛尖直指他的腹部。
五条悟想要躲避，但身体反应跟不上思维。
长时间的信息轰炸让他的反应速度下降了关键的零点几秒。
矛尖越来越近。
五条悟能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伏黑甚尔的笑容在他眼中放大，那是猎人看到猎物即将倒下时的残忍快感。
“结束。”
伏黑甚尔轻声说。
天逆鉾的矛尖，在五条悟瞪大的双眼中，即将触及他的腹部。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