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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太后返回。
刘昊也没多耽搁,又说了几句话后告辞离开。
殿内只剩两人,太后落座便问。
“陛下对你态度如何?”
南宫婉神色一僵,如实道:“陛下只怕对我没那心思。”
她着实有些意外。
哪怕没施魅术,凭她的天姿国色,寻常和尚道士都扛不住,何况年轻的刘昊?
“可惜了。”
太后轻叹了声,准备放弃。
儿子拒了她的好意,她倒也理解。
帝王之道本就难测,要是这么容易被操控,那这个帝王就不称职了。
南宫婉见状心有不服,抬头央求道:“姑母,能再给婉儿一次机会吗?”
太后不语,沉默片刻后道:“再试次也无妨,但绝不准用任何媚术!否则,后果你清楚。”
“是。”南宫婉连忙行礼。
建章宫内,刘昊正翻着奏章,近侍太监突然进来禀报.
“陛下,大司农到了。”
“让他进来。”
“臣参见陛下!”
大司农躬身行礼,姿态恭谨。
刘昊合上奏章,抬眸问道:“益州赈灾,进展如何?”
大司农声音发虚。
“回陛下,几位王爷似有抵触,一直待在王府,不肯动身。”
“他们?”
刘昊嘴角勾了勾,语气笃定,“放心,用不了多久,他们自会出来。”
他心里门儿清。
这几位王爷赖着不动,无非是指望生母去长乐宫求太后。
等他们知道太后的态度,自然会乖乖听话。
“还有其他事?”刘昊又问。
大司农偷瞄了他一眼,硬着头皮道:“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打算给灾区拨多少银两?”
“哦?”
刘昊眉梢一挑,“这话什么意思?”
“陛下恕罪,国库……实在没多少余钱了。”
大司农苦着脸,“如今只剩五百万两白银。”
“五百万两?!”刘昊心头一震。
对寻常百姓来说,这是天文数字,可对大汉国库而言。
这可是倾尽帝国财力的存银,竟只有这么点!
“原因呢?”
刘昊强压怒火,目光锐利如刀,“你掌着国库,现在告诉朕,钱都去哪了?”
“陛下饶命!”
大司农吓得浑身发抖,“噗通”跪倒在地,颤声喊道。
“老臣敢指天发誓,国库每一文钱,都有明确去向!”
“明确去向?”
“陛下您看!”
大司农慌忙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双手奉上。
“这是朝廷近年的钱财调动记录!”
刘昊抓起账册快速翻阅,越看脸色越沉。
“新历元年元月,傅倡修府邸,调走一百万两!”
“二月,代兵部换铠甲,又划八十万两!”
“三月,发官员俸禄,调两百万两!”
“八月,大宴群臣,再取五十万两!”
不到一年,傅倡竟从国库划走一千多万两!
刘昊只觉气血上涌。
修个府邸要一百万两?
比朕的皇宫还费钱?
官员俸禄向来微薄,两百万两怎么花?
宴请群臣凭什么动国库的钱?
这哪里是贪污,简直是明抢!
他早知道朝中有腐弊,却没料到有人敢这么胆大包天,连国库根本都敢动!
“嘭!”
刘昊猛地拍在案上,深色木桌震得作响,整个建章宫都似颤了颤。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
太监侍女们“噗通”全跪了,浑身抖得像筛糠;
禁军侍卫也单膝跪地,大气不敢喘。
“国库调动,朕竟不知?”
龙椅上,刘昊手指攥紧扶手,指节泛白。
户部侍郎双腿发软,额汗直冒:“陛下!傅相每次调库,都持陛下盖着玉玺印的圣旨,老臣、老臣不敢违啊!”
“圣旨?玉玺?”
刘昊猛地起身,又重重坐回龙椅,眼中寒芒乍现:“来人!宣不良帅东方不败!”
片刻后,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踏入大殿,躬身行礼:“臣,参见陛下。”
“给你个差事。”
刘昊声音冷得像冰,“半天之内,查清楚两件事,第一谁在伪造朕的圣旨印章,第二宰相傅倡的所有底细。”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
“尤其是他家有多少私产,跟哪些官员勾连,贪了国库多少银子,朕要一字不落的明细!”
“遵旨!”
东方不败俏眸一紧,眼底闪过一丝难掩的兴奋。
陛下终于要动真格了!
一旁的大司农听得心头剧震,脸色瞬间惨白。
宰相,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便是皇帝,想动也得有铁证,否则群臣反噬,朝堂必乱!
此刻陛下让不良帅查傅相家底,这分明是要对傅倡动手了!
“退下吧。”刘昊挥了挥手,语气稍缓。
东方不败躬身行礼,红衣下摆扫过殿阶,转身快步离开建章宫。
看着她的背影,刘昊紧绷的肩线才松了些。
查傅倡这事,交给他最放心。
旁人或许会惧傅倡权倾朝野,但东方不败绝不会。
他不仅是天人级强者,实力通天,更关键的是,对自己绝对忠诚。
也正因如此,刘昊才敢放权,让他组建不良人监视群臣。
这等掌着朝堂隐私的要害位置,只有自己人坐,才能安睡。
离开皇宫的东方不败,当场停了所有手头事,眼底寒光乍现:“傅倡……”
他哪会看不出,陛下查国库只是由头,真正要的,是把分散的皇权收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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