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惊鸿归烬:嫡女复仇录 > 第8章 天牢风云,暗线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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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卫的甲胄摩擦声在庭院里回荡,冰冷的刀锋映着月光,将凌惊鸿围在中央。为首的侍卫长面无表情地展开明黄圣旨,尖锐的声音刺破夜的寂静:“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凌惊鸿勾结蛮族、私藏银矿,涉嫌谋逆,即刻捉拿,打入天牢,待查清后定罪!接旨吧!”

凌惊鸿站在原地,指尖攥得发白,却没有丝毫慌乱。她知道,此刻反抗只会坐实“谋逆”的罪名,落入萧景渊的圈套。柳氏从正屋冲出来,扑到凌惊鸿身边,死死拉住她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惊鸿,娘不许他们带你走!你是被冤枉的,娘要去宫里找圣上求情!”

“娘,您别冲动!”凌惊鸿扶住母亲颤抖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您现在去宫里,只会被萧景渊的人拦住,说不定还会被牵连。您听我的,留在府里,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她快速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银哨,塞进母亲掌心,“这是墨影楼的联络哨,若是遇到危险,就吹三声,会有人来帮您。”

柳氏攥着银哨,泪水模糊了视线,却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女儿的心思,现在只能相信女儿。

宫卫上前,拿出铁链就要锁凌惊鸿。凌惊鸿后退一步,冷声道:“我是镇国将军府嫡女,就算要入天牢,也不需用铁链!”侍卫长愣了愣,想起凌家虽遭变故,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做得太过分,恐遭非议,便挥手让手下收起铁链,只派两个宫卫“护送”她前往天牢。

走出将军府大门,凌惊鸿回头望了一眼——熟悉的朱红大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重,母亲的身影还站在门口,像一尊单薄的雕像。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踏上囚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出去,洗清父亲的冤屈,让萧景渊血债血偿!

天牢的空气潮湿阴冷,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凌惊鸿被推进一间狭小的牢房,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将她与外界隔绝。她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开始梳理思绪:萧景渊伪造通敌信、买通证人,甚至连镇北侯都被牵连,可见他在朝中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想要翻案,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还要有能在圣上面前说话的人。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凌惊鸿警惕地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囚服的老狱卒端着一碗粥,慢慢走了过来。老狱卒将粥递进牢房,压低声音道:“小姐,老奴是福伯的远房表叔,福伯让老奴给您带句话——赵老已经把新矿洞的入口封死,矿工们都安全转移了;周叔伤势稳定,正在农户家休养;镇北侯老夫人已经联系上了兵部尚书,正在想办法救您和将军。”

凌惊鸿心中一暖,原来福伯早就安排好了。她接过粥碗,轻声道:“多谢老丈,麻烦您告诉福伯,让他盯紧柳姨娘和凌清柔,别让她们在府里作乱;另外,让春桃去国子监找王博士,务必请他帮忙鉴定那封通敌信的真伪。”

老狱卒点了点头,又从袖中摸出一个油纸包,递进牢房:“这里面是伤药和一把小匕首,小姐您收好,若是遇到危险,也好有个防备。”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凌惊鸿打开油纸包,里面果然有一瓶伤药和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她将匕首藏进袖口,又把伤药收进怀里,心中稍稍安定——有了这些暗线的帮助,她并非孤立无援。

接下来的几天,凌惊鸿在天牢里倒也“安稳”。萧景渊没有派人来折磨她,想来是想让她在绝望中屈服,主动承认“罪行”。可他没想到,凌惊鸿不仅没有屈服,反而利用老狱卒传递消息,不断收集萧景渊伪造证据的线索。

这日午后,老狱卒又来送粥,顺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小姐,春桃找到王博士了!王博士看过通敌信后,说那封信的笔迹虽然模仿得像,但在‘毅’字的起笔和收笔处,与将军的真迹有明显差别,他愿意出面作证,证明信是伪造的!”

凌惊鸿心中一喜,这是翻案的关键证据!她连忙道:“麻烦老丈告诉春桃,让她尽快把王博士的证词交给镇北侯老夫人,再让老夫人联系兵部尚书,一起进宫向圣上呈递证据。”

老狱卒刚要离开,天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的人带着一群侍卫走了进来,正是李监军。李监军走到凌惊鸿的牢房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凌小姐,别来无恙啊?本监军奉三皇子殿下之命,来跟你‘谈谈’。”

凌惊鸿靠在墙壁上,冷冷地看着他:“李监军有话直说,不必绕圈子。”

“爽快!”李监军拍了拍手,“本监军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只要你在认罪书上签字,承认你和你父亲私通蛮族、私藏银矿,殿下可以保你不死,还能让你去别庄安度余生。若是你不签……”他指了指牢房外的刑具,“这些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凌惊鸿冷笑一声:“李监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萧景渊心狠手辣,就算我签了认罪书,他也不会放过我和凌家。你还是回去告诉萧景渊,想要我认罪,除非我死!”

李监军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凌小姐,别给脸不要脸!本监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还是不签?”

“不签!”凌惊鸿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让。

李监军怒喝一声:“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监军不客气!来人,把刑具抬过来,给我好好‘伺候’凌小姐!”

侍卫们立刻抬着刑具走过来,烙铁烧得通红,发出“滋滋”的声响。凌惊鸿握紧袖中的匕首,做好了反抗的准备。可就在这时,天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拿着圣旨,匆匆跑进来:“圣旨到!圣上有旨,即刻释放凌惊鸿,召她进宫面圣!”

李监军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圣上会突然下旨释放凌惊鸿。他不甘心地看着凌惊鸿,却又不敢违抗圣旨,只能挥手让侍卫收起刑具,咬牙道:“凌小姐,算你运气好!”

凌惊鸿松了口气,心中明白,定是镇北侯老夫人和兵部尚书成功了。她跟着太监走出天牢,阳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坐上进宫的马车,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心中满是期待——终于有机会在圣上面前,揭露萧景渊的阴谋了!

皇宫的大殿庄严肃穆,圣上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殿下站着萧景渊、镇北侯老夫人、兵部尚书,还有几个朝中大臣。凌惊鸿走进大殿,跪在地上,声音坚定:“臣女凌惊鸿,叩见圣上!臣女冤枉,臣女父亲更是冤枉,还请圣上为臣女和父亲做主!”

圣上看着凌惊鸿,语气冰冷:“凌惊鸿,你可知罪?萧景渊说你和你父亲私通蛮族、私藏银矿,可有此事?”

“臣女不知!”凌惊鸿抬起头,目光直视圣上,“那封通敌信是伪造的,证人也是萧景渊买通的!国子监的王博士可以作证,那封信的笔迹与父亲的真迹有明显差别;兵部尚书大人也可以作证,父亲一向忠心耿耿,绝不可能私通蛮族!”

兵部尚书立刻上前一步,躬身道:“圣上,臣可以作证!凌将军镇守北境多年,战功赫赫,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可能私通蛮族。那封通敌信,臣已让王博士鉴定过,确实是伪造的!”

镇北侯老夫人也上前道:“圣上,老身的夫君镇北侯,与凌将军一同征战多年,深知凌将军的为人。萧景渊为了夺取凌家兵权,故意伪造证据,诬陷凌将军父女,还请圣上明察!”

萧景渊脸色一变,急忙道:“父皇,他们都是一派胡言!王博士的鉴定结果不一定准确,兵部尚书和镇北侯老夫人与凌家关系密切,他们的证词不能信!”

“一派胡言?”凌惊鸿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到圣上面前,“圣上,这是萧景渊派人行刺周叔、抢夺西路粮草的证据!周叔受重伤后,从刺客身上搜出了这个令牌,上面刻着‘景’字,正是萧景渊的私令!”

圣上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看向萧景渊,怒声道:“景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竟敢派人行刺朝廷命官、抢夺粮草?”

萧景渊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冤枉!这令牌是伪造的,是凌惊鸿故意栽赃陷害儿臣!”

“是不是栽赃陷害,一查便知!”凌惊鸿道,“圣上可以派人去西路调查,问问当地的农户,是不是看到了萧景渊的人抢夺粮草;也可以问问周叔,是不是这些人刺伤了他!”

圣上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凌将军父女的案子,疑点重重,朕会派人重新调查。凌惊鸿,你先回府,待调查清楚后,朕会给你和凌将军一个交代。萧景渊,你也回去,好好反省,若是让朕查出你真的诬陷凌家,朕饶不了你!”

凌惊鸿松了口气,连忙叩谢圣上:“谢圣上!臣女定当静候佳音!”

走出皇宫,凌惊鸿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满是感慨——这场危机,总算是暂时化解了。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萧景渊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她。

刚回到将军府,春桃就匆匆跑过来,脸色慌张:“小姐,不好了!柳姨娘和凌清柔不见了,府里的库房也少了很多金银珠宝,像是……像是卷款逃跑了!”

凌惊鸿心中一凛——柳姨娘和凌清柔逃跑了?她们肯定是怕萧景渊倒台后,自己会被牵连,所以才提前跑路。她立刻道:“春桃,你立刻去通知福伯,让他派人去城门拦截,一定要把柳姨娘和凌清柔抓回来!她们知道萧景渊的很多秘密,绝不能让她们跑了!”

春桃应声而去,凌惊鸿走到院子里,看着熟悉的景色,心中却充满了疑虑——柳姨娘和凌清柔逃跑,是萧景渊的安排,还是她们自己的决定?她们跑了之后,会不会去找萧景渊,或者投靠其他势力?

就在这时,福伯匆匆跑进来,脸色苍白:“小姐,不好了!城门那边传来消息,柳姨娘和凌清柔没有出城,而是去了……去了墨影楼的据点!”

墨影楼?凌惊鸿猛地睁大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柳姨娘和凌清柔怎么会跟墨影楼有关系?墨影楼的楼主墨云庭,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人物,他到底是敌是友?柳姨娘和凌清柔投靠墨云庭,是想借墨云庭的力量对付她,还是有其他的阴谋?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天空,心中满是迷茫和担忧。这场博弈,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而墨云庭的出现,又会给这场博弈带来怎样的变数?凌惊鸿知道,她必须尽快查清墨云庭的底细,否则,很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