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拿了两块红薯,从傻柱家跑出来,傻柱骂道:
“熊孩子,还停鬼!”
骂罢,傻柱站在门前往外看,他不知道刚才棒梗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要说刘光天偷三大爷的煤,就他那习性,也不能说不可能。
傻柱手里拿着半截没吃完的红薯,眼神却直直地看向前院,这个刘光天!
棒梗说得肯定是真话,就刘光天那小子,别看表面软不拉几的,可一肚子坏心眼。
棒梗说他钻进了三大爷的煤棚子,没准还就是真的。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去,看看这小子偷东西的嘴脸,要真是他,我一定叫他好看!
傻柱边吃手里的红薯,边向前院走去。
半下午,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要说这三大爷,平时有事儿没事儿总在院站着,今儿咋稀罕了,他偏偏就没在院里。
傻柱走到前院三大爷煤棚前,不由得往煤棚里看。自语道:
“这个刘光天,都快二十岁人了,怎么还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啊!要叫三大爷逮着了,丢他爹刘海中的人不!”
傻柱边嘀咕边走,脚已不由自主地走近了煤棚。
三大爷家的煤棚在院角,是个用旧木板搭的小棚子,有个两米长,一米高,煤棚没有门,是一个用麻袋做的门帘常年耷拉着。
傻柱看到,这会儿门帘虚掩着一道缝,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傻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自语道:
“还真是啊,这小子真钻进了三大爷的煤棚里!”
傻柱轻手轻脚地往煤棚挪,边挪边低头往里看,不高的煤棚里,刘光天几乎蹲在了地上。
傻柱有些看不清,放轻脚步又走近些。
这才清楚地看到,刘光天像个虾米似的弓着背,手里攥着个破旧的小麻袋,动作僵硬地往里面装煤球。
“这人真是刘光天吗?”傻柱心里嘀咕着。
他又仔细看了会儿,他看到了刘光天那白净的脸,心里仍嘀咕道:
“是他,就是刘光天,不是刘光天还能是谁啊?”
傻柱见刘光天头埋得低低的,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手还一个劲儿地抖,每抓一块煤球都要往四周瞟一眼。那怂样儿,好像怕被人逮住。
傻柱心里憋着火,自语说道:
“好你个刘光天,我看你能往哪里逃!这回我非叫你在院里,光屁股推磨,转着圈丢人!”
这时,傻柱想上前堵住煤棚的出口,量刘光天有天大的本事也出不来。
可傻柱又一想,不能这么办,万一叫他反咬一口,说是自己把他弄进去的怎么办?
这小子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想到这儿,傻柱没当场喊,他知道刘光天这人的性子,软得像团棉花,真要是当众戳穿他,这小子指不定得哭鼻子,说我欺负他。
要是传出去,连累三大爷不说,我傻柱的脸上也不好看。
想到这儿,傻柱起身悄悄离开了三大爷的煤棚,躲在三大爷家的房角看。
等刘光天攥着布袋、缩着脖子从煤棚里钻出来,来回看看没人,撒丫子溜远了,傻柱才从房角里出来。
傻柱亲眼看着刘光天跑远了,刚要转身,就听见身后发出一声叹息。
他回头一看,是三大爷。
三大爷正躲在老槐树下,头一摇一摇的,眼里满是失望地说道:
“这个刘光天,有了这做贼的行为,怕是不可救药也!”
三大爷的声音很低,带着股对青年人的惋惜劲儿。
三大爷想,刘光天他爹刘海中,这辈子最看重脸面,儿子偷煤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他这“文化人”的架子可就全塌了。
三大爷还想,要是不找刘光天算账,那自己的煤可就叫他刘家白偷了;要是揪着刘光天算账,又怕这懦弱的儿子经不起吓。
傻柱看着三大爷那纠结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他走上前,跟三大爷说道:
“三大爷,刚才的事儿你都看见了?”
“看见了。”
傻柱又说道:
“就连我在煤棚前往里看刘光天偷煤,你也看见了?”
三大爷笑眯眯地说道:
“嗯,我也看见了,你撅着屁股往里看,我还以为你跟刘光天是一伙的!”
傻柱笑笑:
“嗨,你个三大爷,不带这样的!”
傻柱又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刘光天在偷煤,是棒梗路过这儿,见刘光天拿着个麻袋钻了进去,跟我说我才知道。三大爷,你准备怎么弄这事儿?”
三大爷有些为难,说道:
“光天那么大人了,你说一麻袋煤说出去他在这院还咋做人!”
傻柱看出了三大爷的为难,说道:
“三大爷,您别愁眉苦脸了,我有个办法,既能让他还煤,又不让他丢脸,还能让他长记性。”
三大爷听傻柱这么说,一下笑了,说道:
“傻柱,快说来听听!”
傻柱小声跟三大爷耳语一番,哈哈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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