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向了门口的那人,他不知道这人是谁。
这时,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说道:
“他是食堂的黄主任,这人还不算差,可就是对员工要求严格。”
傻柱明白了黄主任就是他的上级,一下平静了下来,说道:
“主任,不带这样的,胖子和络腮胡吃了我的红烧肉,那可是我用几天的菜票买来的。”
说罢,他又指着络腮胡手里的白馒头:
“还有他手里的馒头,那也是我用攒的粗粮换的,是给我妹妹何雨水补养身子的。”
黄主任看向了络腮胡,说道:
“把馒头给何雨柱!”
络腮胡伸出两手说道:
“主任,你别听他瞎嚷嚷,我根本就没拿他的馒头!”说着,伸开两手叫黄主任看。黄主任看了一眼络腮胡,又看看傻柱,喊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我干活去!”
这样,大家都去干活了。
络腮胡看着傻柱咧嘴笑,气得傻柱说道:
“你把我的馒头藏哪儿了,小子,我会叫你加倍偿还的!”
话是这么说,不就两个馒头,吃就吃了,傻柱也没跟络腮胡很计较。
傍晚,傻柱刚迈进四合院,原主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家住中院,和秦淮茹是邻居,钥匙放在门头上。对了,你要小心那窝头,可别叫秦寡妇看见!”
傻柱听原主这么说,笑笑:
“这都什么事儿啊?太计较,不过一个窝头而已!”
傻柱确实不在乎,在前世界,自己毕竟是大饭店的厨师,难道还在乎一个窝头?
走进了四合院,傻柱心想,这四合院还真像电视里演的一样。
有前院,中院和后院。
刚走到前院,就看见了三大爷。
三大爷满脸堆笑地看了会儿傻柱,说道:
“下班了?”
“嗯,三大爷,你站这院里干啥啊?”
三大爷仍满脸堆着笑,两眼在傻柱身上,手里看。说道:
“今个没往家带饭盒?”
傻柱笑笑:
“带了。”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空饭盒,打开给三大爷看。
“怎么是空的?没带红烧肉?”
“没带。”
三大爷听傻柱说没带,心想,这下连个肉腥味也闻不到了,霎时收起了笑脸。
傻柱继续往前走。
走到中院,就见贾张氏斜倚在门框上向外看。
见傻柱过来,喉间发出一阵黏腻的声响,“啐”地吐出一块浓痰,说道:
“哟,这不是傻柱吗?”
傻柱看向这女人,嘿,这不是吃的胖胖的,秦淮茹婆婆贾张氏吗?
贾张氏连眼皮都懒得抬,尖细的嗓音像扎人的针,说道:
“今个没从厂里往回带肉啊?我看你真是个没用的傻子,连点油水都捞不着,还当什么厨子啊!”
傻柱听她这么说,调侃道:
“贾大妈,嘴馋了?本来要带回一饭盒红烧肉的,可被食堂那死胖子和络腮胡给吃了,今个儿你老就甭想了!”
说罢,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窝头:
“今个就这窝头!”
贾张氏一眨么眼,说道:
“德行!”
这时,傻柱见棒梗缩在门后,黑黢黢的眼珠子,紧盯着自己手里的窝头看。
那个玉米面窝头,此刻在棒梗眼里,却比过年的红烧肉还诱人。
棒梗眼馋得咽了口唾沫。
傻柱看一眼贾张氏,本想回怼,可瞅着棒梗那饿狼似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孩子打小没爹,他心里总有些不忍。
正愣神的功夫,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淮茹从屋里出来了,两眼发红,好像是刚哭过,眼角还挂着没擦干的泪。
秦淮茹见棒梗盯着傻柱手里的窝头看,骂道:
“没出息!”
她低声呵斥着孩子,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望着傻柱,两眼一下盈满了泪水。
“柱子,”她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我家米缸见底了……孩子他爹走得早,我一个妇道人家……”
话说到一半,她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只用那双含着泪的眼看傻柱。
傻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刚被贾张氏挑起的火,瞬间就灭了。
怨不了原主对秦淮茹那么好?你看秦淮茹那可怜的样子,别说是傻柱,就是任何人见了都得疼。
“哎!”傻柱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窝头递了过去,说道:
“先拿去叫孩子吃吧,明儿我再想办法。”
秦淮茹接过窝头,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感激地看着傻柱说道:
“柱子,你是个好人……”
秦淮茹哽咽着,用袖子胡乱擦着脸上的泪。
棒梗在一旁看着那窝头,眼睛都直了,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抢。
被秦淮茹狠狠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地把手缩了回去。
贾张氏仍靠着门框,两眼看着刚才的这一幕,嘴角撇了撇,嘟囔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转身回了屋。
傻柱站在原地,看着秦淮茹拉着棒梗往屋走,心里说不清是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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