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推开那扇掉漆的木门,瞬间一个老旧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他看着屋里的摆设,屋里的摆设和他在电视里看到的几乎一样,剥落的墙壁,靠墙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有一条腿用碎木片垫着。
傻柱看着这桌子,记忆里那抽屉里还做了个暗盒,放一些钱、粮票和布票什么的。
记得就这么一个隐蔽的暗盒,竟然被棒梗发现了。
棒梗趁他不在的时候,常来他屋里找吃的。
这翻翻,那翻翻,就翻出了这抽屉里的暗盒,把他放在里面的钱全给拿走了。
“这熊孩子,从小就不学好!”傻柱骂道。
再往桌子的西边,有一个用砖头垒的土炕,炕上铺着蓝格床单,炕头放着一床破旧的被褥。
傻柱的视线又移到墙角,墙角堆放着几个旧木箱,上面落着厚厚的一层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煤烟味,混着说不清的潮湿气。
傻柱也许累了,一屁股坐在土炕上。
见床头还放着瓶白酒,心想,穿越过来也累了,正好喝两口。
他躺在床上,用牙咬开瓶盖喝了起来。
这房子虽旧,墙皮掉得像块补丁摞补丁的旧布,窗户纸还破了几个小窟窿,风一吹“呼嗒呼嗒”响,但好歹也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他“咕噜”喝一口酒,自语道:
“嘿,这酒还真冲!”
前世在北京虽好,但自己是租房住,一室一厅,每月的租金都得五千多。
如今这房子,虽比不上那楼房好,可它不要钱,也算图个实惠。
正想着,就觉后脑勺一阵疼,霎时原主的记忆碎片,一件件,一桩桩,直往脑子里钻。
去年冬天下大雪,鹅毛似的飘了一整天,把胡同里的青砖地盖得个严严实实。
棒梗还穿着单衣裳,冻得嘴唇发紫,缩在墙角直哆嗦。
秦淮茹心里着急,就两眼盯着傻柱的棉袄看,一边看一边抹眼泪,自语道:
“我可怜的儿,你爹死的早,我一个女人养你们三个,还有你们的奶奶……”说着就哭了起来。
傻柱看着秦淮茹为一件棉袄哭天抹泪的,可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棉袄啊!
要知道,记忆里的傻柱,对秦淮茹热得像团火,他见秦淮茹掉眼泪,想都没想就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给棒梗裹在了身上。
蓝布白里的棉袄,是傻柱妈在世时做的。
棉花填得很厚实,穿了三年都还跟新做的一样暖和。
傻柱把棉袄给了棒梗,秦淮茹一下就破涕为笑了,对傻柱千恩万谢。
傻柱心里觉得暖暖的。
可没了棉袄,西北风像刀子似的,直往傻柱的骨头缝里钻。
傻柱冻得浑身直打颤,连屋都不能出,当天晚上就冻得发起高烧来。
傻柱迷迷糊糊地躺在炕上,两眼看着天花板,想喝口水都没人给他倒,浑身冷得直打颤。
这时,何大清推门进来了,傻柱还以为爹是来给他递碗热水喝。
哪成想,老头见他烧得通红的脸,不仅没半分疼惜,反而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狠狠打在傻柱的脸上。
那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屋里,傻柱觉得格外刺耳。
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直响,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就听何大清喘着粗气骂道:
“你就是个冤大头!自家都揭不开锅了,你还惦记外人?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蠢种!”
可直到穿越了才知道,原主那可不是傻,而是心眼好,好到连自己都忘了。
原主又想起了秦淮茹在水管上洗衣裳,可一会儿她竟推门进来了。那时自己还光着腚在被窝里,秦淮茹就跟没看见似的说道:
“看你这身衣服脏的,还能穿不!”
说着就从衣架上往下摘衣服,她把衣架上的褂子和裤子全摘下来,抱着去洗了。
“别啊,秦姐,你把我的衣服都洗了,我穿啥?”
“穿啥?再换身衣服呗!”
傻柱赶紧说道:
“秦姐,哪还有衣服啊,我就这一身!”
“那就光着腚!”
说完,秦淮茹就出去了。
傻柱没办法,只好起身找了一身秋衣秋裤穿上。
提起了秦淮茹洗衣裳,傻柱常常站在屋里往外看。他不是看外边的什么事儿,也不是看张家长李家短的在院里瞎嚷嚷。
他是在看秦淮茹在水管上洗的那些衣裳。
这个秦姐,他家怎么有那么多要洗的东西啊?每次回来,都能看到她在水管上。
要说秦淮茹,确实是个好女人,就是没找到一个好婆家。
你说像秦淮茹这样俊俏的人,咋就找了个贾东旭做老公,还给他们贾家一连生了三个娃。
可生了你倒养啊?你却早早地走了。
再说秦淮茹婆婆贾张氏,人家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娃,还养着你。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动不动就是骂,整天叫媳妇哭天抹泪的。
傻柱扬起脖子“咕噜”又喝一口酒,只感觉脑子乱乱的。
还有这院里的人。
一大爷,二大妈……算球了,不说了。
总之,一个个都跟缠成团的线蛋似的,扯不清,道不明。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