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不可与外人道的深入浅出的“技术性探讨”，房间内暧昧炽热的气氛稍稍降温。
涩清佩子轻轻喘息着，抽出纸巾优雅地擦拭了一下微肿的红唇，然后抬手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波浪长发，灵巧地挽起一个松散的发髻，随意盘在脑后。
这个动作使得她雪白修长的天鹅颈和优美的锁骨线条展露无遗，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带着事后的慵懒和别样的风情。
张毅则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某种重担，脸上带着满足和感慨，他拿起桌上那杯没喝完的清酒。
清酒度数较低，他像是喝啤酒一样，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小半杯，冰凉的酒液稍稍压下了身体的燥热。
“能有佩子小姐这样的好朋友，关键时刻愿意鼎力相助，真是我张毅三生修来的福气！”
他语气真诚，眼神里充满了诚恳，仿佛刚才的“深入探讨”极大地增进了彼此的友谊和信任。
但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涩清佩子之前那句轻飘飘的“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事”上。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这棵美丽动人的“摇钱树”，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如何能让她吐出一些真金白银。
他当然明白钱能解决很多问题的道理，可问题的核心恰恰在于......他现在......没有钱！
涩清佩子整理好仪容，展眉一笑，笑容依旧妩媚，但眼底深处却多了一丝计算。
她自然看出了张毅的急切，但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扶手上，摆出一个更放松也更便于掌控局面的姿态，柔声问道：
“那张总，具体来说，您需要多少资金上的帮助呢？”
她的一言一语，都在暗示着这并非无偿的赠与。
张毅看着她，心脏因为期待而微微加速。
他回想起上次在军区，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对方就直接理解并应下了一千万！
那种巨大的惊喜感至今难忘。
此刻，他怀着同样的期待，甚至更加迫切，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在涩清佩子面前晃了晃。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涩清佩子的红唇，期待着她再次吐出那个令人心醉的数字。
涩清佩子看着那根手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露出一个更加甜美的笑容，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爽快答应：
“可以呀，没问题的，张总。”
张毅闻言，心中猛地一跳，几乎要狂喜地喊出来！
卧槽！真的成了？！
难道老子重生之后还真自带言出法随的金手指！？
指哪儿打哪儿？一指就是一千万！？还是这岛国娘们......不，这岛国女菩萨也太好忽悠了！？
巨大的喜悦充斥着内心，让他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表情笑出声来。
然而，涩清佩子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刚刚燃起的兴奋之火。
“但是呢......”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稍微正式了一些，带着一丝为难.
“这一百万呢，虽然数目不算特别巨大，但我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就批给您呀~公司那边审核很严格的，如果没有合理的名目和足够的回报预期，我也是很难交代的呢......”
一百万？
张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
他这才猛然意识到，对方爽快答应的，是他伸出的一根手指，但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自动理解为他心中所想的一千万！自己完全是空欢喜一场！
巨大的落差让张毅心里一阵憋闷，但他迅速调整心态，知道此刻绝不能表现出失望或急切。
“不是的，佩子小姐……”
张毅连忙起身，脸上堆起更加诚恳甚至带着点谄媚的笑容，走到涩清佩子面前。
他俯下身，双手自然地握住涩清佩子放在膝盖上的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语气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
“我的意思是......一千万！佩子小姐，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天大的忙？只要资金到位，我保证，新型钢材的量产试验立刻就能启动！到时候，贵公司的所有订单，我一定优先、优惠供应！”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用身体的靠近和语言的诱惑来施加压力。
涩清佩子被他突然翻十倍的巨额数字惊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张毅握得更紧。
她虽然得到了上级“不惜代价”的授意，但1000万这个数字，对于她一个刚入职不久、权限有限的情报人员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这远远超出了她所能直接承诺的范围。
“一......一千万！？”
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拔高，失去了部分娇媚。
“张总，您......您这真是......那也太多了！”
她脸上露出极其为难的神色，用力摇了摇头。
“不是佩子不愿意帮忙，只是......只是人家真的没有这么大的权限呢......这么大一笔资金，需要非常严格的审批和抵押，恐怕......”
她试图用程序和权限来搪塞，身体微微后缩，想要拉开一点距离。
然而张毅的身形却越压越近，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笼罩了她，投下的阴影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涩清佩子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心跳也开始加速，不知是因为金额的震撼，还是因为这过于贴近的男性气息。
“佩子小姐！”
张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情真意切的恳求。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刚才不是说，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吗？现在就是我最难的时候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只要渡过这个难关，以后我张毅，还有国泰厂，绝对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他的话语充满了情感绑架的意味，眼神死死锁住她，仿佛她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窗外，1996年除夕之夜的江城，万家灯火通明，鞭炮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充满了辞旧迎新的喜悦。
而在国泰钢铁厂办公楼顶层这间温暖的宿舍里，一场更为激烈，关乎巨额资金和技术秘密的“谈判”正在以另一种方式紧张地进行着。
为了那至关重要的研发经费，也为了将计就计推动自己的计划，张毅眼神一凛。
再次“为国捐躯”，毅然决然地一头扎进了那没有硝烟却同样考验意志的另类战场……
沉重的呼吸声与窗外遥远的鞭炮声隐隐应和，编织成这个除夕夜最奇特的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