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重生民国道袍少女斩鬼录 > 第20章:特战营查档案,双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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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佳南指尖的血把“山”字染红时,顾承安正站在军械库铁门前。

他刚接到通报:后山方向出现不明热源,红外监测显示三秒内温度飙升至八百度,随即断讯。营区警铃响了半分钟,又被手动切断。他站在走廊尽头,双枪挂在腰侧,右枪的符文贴着大腿外侧,发烫。

这不是第一次。

从女中操场那夜开始,右枪每隔十二小时就会震一次,像在呼应什么。左枪“镇邪”始终安静,可昨夜校医室出事后,它也开始轻微颤动。他没上报,也没找军医。这种事说不清。

铁门锈迹斑斑,门缝里嵌着一道铜钮,形似虎头。上面刻着小字:“非顾氏血脉,触之即焚。”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抽出匕首划破指尖,血珠滴在铜钮上。

铜钮发出低鸣,青光从缝里渗出。门锁“咔”地一声弹开。

他推门进去。

档案室比想象中窄,一排铁架顶到天花板,最深处堆着几只木箱,箱角贴着褪色封条,写着“光绪补遗,禁阅”。空气里有股陈年纸灰味,混着铁锈和药水的气息。他记得这味道——上个月清理地窖活尸时,唐九洲割开尸囊,流出的液体就是这味。

他走向最里侧的箱子。

封条已经裂了,像是有人动过。他蹲下,掀开箱盖。里面是散页,纸张焦黄,边缘烧得卷曲,多数只剩半张。他抽出一份,抬头写着《镇邪录·光绪二十九年补遗》。

字迹是工楷,墨色沉底。

他逐行看下去。

“……燕北枯井现夜帝分身,形如童,赤足,着红肚兜,口衔铜铃。顾氏七世祖昭率部围剿,三日不得近身。后以双枪破其颅,钉入井壁,封以桃木桩……”

他停下。

红肚兜。

昨晚女中操场,那个鬼童也是穿红肚兜。

他继续翻。

“……双枪刻道门镇鬼符,取自终南山藏经阁残卷,与道门法器同源。枪不传外姓,血验方启库……”

他摸向右枪。

符文在他掌心发烫,热度顺着经脉往上爬。

他又抽出几张残页,拼在桌上。

“……分身虽灭,魂丝未绝。每逢双器共鸣,必有异动……”

“……道统不绝,双器共鸣之日,便是夜帝重生之时。”

最后一句是朱批,墨迹未干,红得像刚写上去的。

他盯着那行字,手指收紧。

双器共鸣。

他猛地想起沈佳南那把桃木剑。剑身裂口朝南,正是被反噬的痕迹。那天她布北斗阵,他站在操场外围,双枪同时发烫,频率和她剑震的节奏一致。

不是巧合。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珏——上个月在旧军械库里捡的,青灰色,背面刻着北斗七星。他把它贴在右枪符文上。

玉珏瞬间发亮。

七星纹路浮在表面,光点依次闪动,和他记忆里沈佳南布阵时的方位完全吻合。

双器。

不是两把枪。

是枪和剑。

他收起玉珏,把残页塞进随身包。刚起身,右枪突然剧烈震动,枪口自动抬起,指向后山方向。

几乎同时,窗外轰然炸响。

他冲到窗边。

后山半腰腾起火光,紫焰冲天,形状像一只竖立的眼睛。黑雾从四面涌去,围着火柱打旋。他的双枪同时发烫,左枪“镇邪”上的刻痕开始渗血——不是枪出血,是他握枪的手掌无端裂开一道口子,血顺着枪管流下。

他盯着那火柱。

三秒后,火光骤灭。

一切归于黑暗。

他站在窗前,没动。

刚才那道紫焰,燃烧的节奏,和他双枪震动的频率完全一致。

不是巧合。

是回应。

他转身抓起通讯器,按下沈佳南的频道。

没信号。

他又试程碗幂的,同样断线。

他把通讯器摔在桌上,抓起双枪就往外走。

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铜钮上的血迹还在渗,一滴,两滴,落在门槛上,冒起青烟。

他穿过走廊,脚步声在空荡的军械楼里回荡。拐角处,值班兵拦住他:“上校,营长下令封锁区域,您不能出营。”

他没停。

“我有军令。”

“可……”

“滚开。”

那兵被他眼神钉在原地,让出通道。

他大步走向车库,翻出一辆摩托。刚发动,后视镜里闪过一道影子。

他猛地回头。

档案室二楼窗口,站着一个人。

穿灰布长衫,背着药箱,帽檐压得很低。

叶知秋。

那人没动,只是抬起手,掌心摊开——是一枚银针,针尾刻着符文,泛着青灰光。

顾承安拧动油门,摩托冲出去。

等他再回头看,窗口已空。

他一路冲出营区,风刮在脸上,双枪挂在后座,右枪的符文始终发烫。快到山脚时,他放慢速度,把枪卸下检查。左枪“镇邪”上的刻痕还在渗血,血滴在枪管上,竟不滑落,反而像被吸进去一样,消失不见。

他盯着那血迹。

忽然明白。

这枪认的不是军衔,不是命令。

是血。

是命。

他重新挂上枪,步行上山。林间雾重,脚底泥土松软,踩上去没有回声。走到半山腰,他看见一截烧焦的树桩,周围地面呈放射状裂开,焦黑的痕迹向外蔓延,像是从中心炸开的。

他蹲下,伸手碰了碰树桩。

烫。

不是余温,是还在燃烧。

他迅速后退,双枪同时抬起,指向爆炸中心。

雾里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确实有人在走。

他屏住呼吸。

脚步停了。

雾中出现一个人影,穿着蓝布旗袍,右手缠着布条,手里握着一把裂口的桃木剑。

沈佳南。

她站在三丈外,眼神直直看向他,嘴唇动了动。

他正要开口,她突然抬手,剑尖指向他身后。

他猛地转身。

双枪自动抬起,枪口对准雾中某一点。

符文烫得几乎握不住。

雾里什么都没有。

可双枪在震。

震得他手臂发麻。

他咬牙稳住,枪口缓缓移动。

忽然,右枪的符文一闪,一道微光射出,打在地面。

光点落地,显出一个字——“山”。

和校医室地上那灰烬排成的字,一模一样。

他抬头,沈佳南已经走到他身边。

“你来得比我快。”她说。

他没答,盯着那光点。

“这不是标记。”他说,“是坐标。”

她没问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懂。

双枪的震动频率变了,从急促转为稳定,一下,一下,像在计时。

他低头看枪。

符文上的血迹正在扩散,顺着刻痕爬满整个枪身。

沈佳南的剑突然轻颤,裂口处渗出血珠,滴在地上,正好落在“山”字的中心。

血没散。

反而像被地底吸走一样,瞬间消失。

顾承安的双枪在同一刹那剧烈震动,枪口同时喷出一缕青烟,烟在空中扭成一线,直指地下。

他抬头,看向沈佳南。

她也正看着他。

“下面有人。”他说。

她点头。

他抬脚,踩向那个“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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