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连忙摆手,脸上浮现几分窘迫。“不、不是这个意思!”
他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问道:“我听闻甄逸有个女儿名唤甄宓,莫不是......”
话未说完,甄氏猛地坐起身来,丝绸被褥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也浑然不觉。她眼神陡然变得锐利,紧紧盯住苏晨:“苏公子如何得知宓儿?”
苏晨下意识摸了摸鼻尖,避开那探究的目光。
“这个......听友人提起过。”
“你这朋友,倒是将我们甄家摸得透彻。”甄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重新躺了回去。“罢了,不论你是否早有图谋,如今都已得手。”
苏晨哭笑不得。
预谋?
他前日才降临此世,何来预谋可言!
“啪”的一声轻响,他手掌不轻不重地落在那丰腴处。
“甄夫人未免太高看甄家了。”苏晨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就凭甄家那点家业,也值得苏某大费周章,甚至调动黄巾军陪你演这出戏?”
“你——”甄氏捂住被打处,眸中泛起嗔怒。
然而回想昨日那尸横遍野的战场,她不得不承认苏晨所言在理。
甄家虽富甲一方,却还不值得黄巾军付出如此代价。
“算你有理。”她软了语气,像只猫儿般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位置,“不过苏公子打听我家宓儿,所为何事?”
苏晨眸光微动。
若那传说中的洛神年岁稍长,他断不会放过一睹风采的机会。
既然来到这三国乱世,不见识那些青史留芳的美人,岂非枉走一遭?
但他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淡淡道:“不过听闻甄家幼女天资聪颖,三岁能文,四岁识墨,有些好奇罢了。”
“原来如此。”甄氏面色稍霁,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一丝为母的骄傲,“宓儿确实早慧,连郡中相士都说她命格贵不可言。”
“贵不可言?”苏晨唇角弯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
若按历史轨迹,甄宓的确贵不可言。
可他既已来到这个时代,又岂会甘做历史的旁观者?
晨光熹微中,程远志大步踏入营帐,恰见甄氏正为苏晨系紧战甲丝绦。
程远志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却不敢耽搁正事:“主公,安平城的黄巾天刚亮就出动了,看方向似是冲我们而来。”
苏晨任由甄氏为他整理衣襟,眉头微蹙:“隔了一日才追来?确定是冲着我们?”
“这、这倒不确定......”程远志被问得一怔,挠头嘀咕,“若不是追我们,为何偏走这个方向?
总不会是去打幽州吧?可路线也不对啊......”
苏晨听得额角青微跳:“在此空猜何用?多派斥候打探便是!”
“诺!”
程远志讪讪退下。
“唉......”苏晨望着帐外匆匆离去的身影,摇头轻叹,“我现在总算明白,黄巾为何成不了气候了。”
甄氏好奇抬眸:“妾身听闻黄巾军势如破竹,所过之处连太守刺史都望风而逃呢。”
“那不过是因为大汉疆域辽阔,消息传递太慢,朝廷一时反应不及罢了。”苏晨低头在她额间轻吻一记,“你想想,连一方渠帅都这般水准,若能成事才是怪了。”
甄氏轻哼一声:“那你还招降他作甚?”
“无人可用啊。”苏晨无奈摊手,“眼下我麾下唯有桂英一员将领,若不找些副手,岂不将她累垮?”
“你倒心疼她!”甄氏语气微酸,“既是你的女人,却让她抛头露面,害得妾身那日好生难堪。”
“这怎能怪我?”苏晨失笑,“谁料平日里精明过人的甄夫人,竟连这般明显的关系都瞧不出?”
甄氏白了他一眼。
明显?
这世上舍得让自家女人领兵打仗的,除了你苏晨还能有谁!
尽管得知张宝出兵的消息,苏晨仍不认为他们是冲自己而来——哪有人隔了一日才想起追敌的?
与穆桂英商议后,大军依旧按原计划开拔。
万余人的队伍多停留一日,便要多消耗一日的粮草。
然而半日后,斥候再度来报:张宝部队的路线竟与他们完全一致。
“张宝究竟意欲何为?”苏晨挥退斥候,眉头紧锁,“难不成要一直尾随我们?”
穆桂英策马近前,了解情况后凝眉道:“未必是尾随。黄巾军本就觊觎甄家资财,虽此次计划被主公破坏,但他们未必肯罢休。”
苏晨瞥了眼不远处的甄氏,压低声音:“你是说,张宝是直奔甄家而去?”
“极有可能。”穆桂英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甄家富可敌国,冀州人尽皆知,被黄巾盯上也不意外。”
“这倒也是。”苏晨摩挲着下巴,无视了穆桂英调侃的目光,“若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可能吃掉张宝这部黄巾?”
“主公,万万不可!”穆桂英摇头,“张宝贵为地公将军,麾下必是黄巾精锐,更有兵力优势。一旦交手,莫说歼灭他们,能自保已属万幸。”
“实力还是太弱啊......”苏晨长叹一声,“既然如此,不必理会他们,继续赶路便是。”
穆桂英偷瞄一眼甄氏,悄声问:“那......夫人那边如何交代?”
“嗯?”苏晨转身,对上穆桂英促狭的目光,顿觉头疼,“桂英,休要胡言!那是甄夫人,甄家家主,与我何干?”
“对啊!”穆桂英故作无辜地眨眨眼,“属下问的正是甄夫人要如何交代,主公想到何处去了?”
苏晨嘴角微抽,忽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呀!”穆桂英猝不及防跌进他怀抱,脸颊霎时飞红,“主、主公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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