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测,这农场里的药膏应该跟她看的那些小说的灵泉差不多,药效加倍啊。
以后药店的东西得谨慎用。
在农场喝了杯牛奶,余墨刚出门,就迎面遇到三楼的张婶。
张婶笑盈盈地拦住她:“墨墨要出门啊?婶子找你聊两句。”
余墨赶紧锁上门,找了个借口:“婶子,我同学找我有急事,得赶紧过去,改天再跟您聊。”说着就想绕开她往下跑。
“哎,墨墨。”张婶追了两步,又喊:“家里有啥需要搬东西的活儿,晚上让你朗二哥来给你搬搬吧。”
“不用不用。”余墨已经跑下楼梯,远远回了一句,脚步更快了。
她知道张婶是想给她介绍对象,可现在哪有心思应付这个。
跑出家属院一段距离,余墨才停下来喘气,心里暗叹:以后白天还是尽量别在家待着,省得被人堵着说亲。
刚走几步,她又想起自行车没骑,只好又折了回去。
自行车是去年原主爸爸买的,平时上班用不上,就偶尔出门买东西骑,以原主家的条件,买辆自行车不算负担。
余墨骑着车先去了街道办。工作人员一听她要去青屿岛,都皱起了眉。
他们离家属院近,都知道余墨的情况。
一位负责开证明的婶子劝道:“你们机械厂不是都给你安排好工作了吗?你一个女同志,孤身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真出点事,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余墨叹了口气,把早就想好的说辞讲了出来:“婶子,我也想在厂里好好工作,可前几天我二叔来了,不仅想霸占我家房子,还想把厂里给我的工作要走,连我手里的钱都惦记着。
我一个小丫头哪护得住?这额头的伤就是跟他们争执时弄的。正好遇到同学,她家给找了个外地的工作,我们就换了。虽然离得远,但至少能保住工作和钱。”
几位婶子一听,都觉得有道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没了爹妈撑腰,确实挡不住贪心的亲戚。其中一位性子爽快的婶子没再多劝,拿起笔给她开了介绍信。
余墨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分给几位婶子,语气带着点急切:“我那二叔说过几天要来,我就怕他们找过来缠我。”
一位婶子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小墨你放心,我跟你几个婶子都记着,就算他们来问,我们也绝对不告诉他们你去了哪。”
“太谢谢婶子们了,我就知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说罢站起身,给几位婶子深深鞠了一躬,又补充道:“你们为了咱们街道的安宁费心费力,真是辛苦你们了。”
这话让几位婶子心里熨帖的不行,又连连跟她保证,绝不会走漏消息。
余墨出了街道办,直接骑车回了家——她得赶紧收拾东西。
余二叔说过几天来,以他那贪心的性子,指不定哪天就上门了,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她先从爸妈的房间收拾起:冬天的被子都在衣柜里,夏天的是一条薄毛毯,她都仔细打包好,收进了农场空间,爸妈的衣服大多在葬礼上烧了,剩下几件有纪念意义的,也一并收进空间。
接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两套布拉吉、三件衬衣、四条裤子、两条半身裙、一双小皮鞋,还有冬天穿的毛衣、小棉袄和棉裤,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客厅里的收音机、暖水瓶、茶缸、手电筒、洗脸盆、洗脚盆,还有妈妈留下的缝纫机,也都一一收进空间——她还特意记着,明天要给手电筒买几节备用电池。
书架上的高中课本和资料也不能落下,尤其是数理化丛书,虽然不是一整套,但也有好几本,她还想着以后考大学用;另外,她打算明天再去趟图书馆,看看能不能再补几本资料。
收拾完屋里的东西,余墨进农场空间整理:把生活用品放在别墅二楼的衣帽间。
二楼有三个卧室,衣帽间宽敞得很,衣服、被子都放进了衣柜;装金砖和首饰的木箱子,她藏在了二楼卧室的柜子最里面;吃的东西则全部放进仓库货架,空间自带保鲜功能,放多久都不怕坏。
忙了大半天,余墨也累了,从仓库拿了瓶橙汁喝着,心里琢磨着:明天得去黑市看看能不能换点紧缺的票证。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姜主任和姜婶来了。
余墨赶紧出了空间,笑着迎上去:“姜叔叔,姜婶。”
“墨墨,正好,我跟你婶给你带了点东西。”
姜主任话音刚落,姜婶就递过来一个小包裹:“这里面是些糕点,还有两斤红糖,天热不好放,你路上带着吃,也不知道海岛那边好不好买这些。”
余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让你们费心了,快进屋坐。叔叔婶子,招待不周了,昨天忘了烧热水。”说着去里间拿了两个新鲜桃子,递过去:“姜叔叔,婶子,尝尝我刚买的桃子。”
姜主任摆摆手:“别忙活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收拾得怎么样了,明天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对,带的东西多不多?让你姜叔送你去车站。”姜婶也跟着说。
余墨解释道:“不用麻烦姜叔,我就带一个小包裹,其他东西打算明天邮寄过去。”
姜主任在屋里转了一圈,又道:“你这些家具带不走,我问了几个人,想帮你便宜卖掉,你是想要票还是要钱?”
“姜叔叔,我不卖,您要是用得上,就拉回家。”余墨指着客厅的家具:“那两个大衣柜是我爸找人用实木打的,还有这个五斗柜,都结实着呢。”
姜婶拉着她的手,语气诚恳:“我们哪能白要你的东西?你一个孩子在外生活不容易,昨天你姜叔跟我说了后,就帮你问了几个靠谱的人,一会儿他们就过来看看,你觉得行就卖,不行也没关系。对了,那两个大衣柜婶子要了,正好给你姜大哥、姜二哥用。”
其实姜婶还想把缝纫机买下来,可屋里没看见,以为被其他邻居要走了,就没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