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奉旨摸鱼,天下无敌 > 第60章 武松再施手段 斩杀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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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十点左右,武松带了个士兵来到家里。那妇人已经知道知县不接武松的状,放下心也不怕他,大着胆看他想干什么。

武松叫道:“嫂嫂,下来,有句话说。”

那婆娘慢慢地走下楼来,问道:“有什么话说?”

武松道:“明天是亡兄的断七,你前些日子打扰了诸位街坊邻居,我今天特地来拿杯酒,替嫂嫂感谢众邻。”

那妇人大剌剌地说道:“谢他们干啥?”

武松道:“礼不可缺。”叫士兵先去灵床前,明晃晃的点起两支蜡烛,焚起一炉香,列下一捆纸钱,拿祭物在灵位前摆好了,堆盘满宴,摆下酒食果品之类,叫一个士兵去后面烫酒,两个士兵门去前面安排桌凳,又叫两个前后守着门。

武松自己吩咐好了,就叫道:“嫂嫂,来接待客人。我现在去请他们来。”

先请了隔壁王婆,那婆子道:“不消麻烦,让都头作谢。”

武松道:“多多打扰了干娘,自有个道理。我已经准备了一桌酒菜,千万不要推故。”那婆子取了招旗,收拾了门户,从后门走过来。

武松道:“嫂嫂坐主位,干娘坐对席。”婆子这边也是知道西门庆的回话了,放心的喝酒。两个都心里道:“看他想干啥!”

武松又请了这边下邻开银铺的“姚二郎”姚文卿。二郎道:“小人有点忙,不劳都头辛苦。”武松拖住就道:“一杯淡酒,又不长久,快请到家。”那姚二郎只得跟着过来,就叫他去王婆肩下坐了。

又去对门请了两家。一家是开纸马铺的“赵四郎”赵仲铭。四郎道:“小人买卖丢不开,不能奉陪。”武松道:“怎么使得;众高邻都在那里等着了。”不由他不来,被武松强行拉到家里,道:“老人家像我父亲一般。”就请他在嫂嫂肩下坐了。

又请对门那卖冷酒店的胡正卿。那人原是吏官出身,觉得有些尴尬,哪里肯来,被武松不管他,拖了过去,也请到“赵四郎”下首坐了。

武松道:“王婆,你隔壁是谁?”王婆道:“他家是卖混沌的张公。”武松去的时候张公恰好正在屋里,看见武松进来,吃了一惊道:“都头有什么话说?”武松道:“最近多多打扰了街坊,请去喝杯淡酒。”那老儿道:“哎呀!我从来没有礼数到都头家,怎么好意思让你请我喝酒?”武松道:“不成微敬,请快过来。”老儿被武松拖了过去,请到“姚二郎”下首坐好。话说为什么先坐下的不跑了?原来都有士兵前后守着门,都像是监禁着一样。

武松请到了四家邻居,加王婆、嫂嫂共是六人。武松提条凳子坐在侧面,就叫士兵去把前后门关了。那后面有士兵过来倒酒。武松鞠个大躬,说道:“众高邻别怪小人粗鲁,请随便吃点喝点。”

众邻居道:“小人们都没有给都头接风洗尘,如今反倒过来打扰。”

武松笑道:“小小意思,众高邻请不要笑话。”

士兵只管筛酒,众人心怀着鬼胎,正不知说些什么。眼看酒至三杯,那胡正卿就要起身,说道:“小人有点事要去忙。”武松叫道:“不行!既然到了这里,再忙也要坐一坐。”那胡正卿心里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暗暗地寻思道:“既然是好意请我们喝酒,又为什么这样对待,还不许人动身!”只得坐下。

武松道:“再拿酒来倒。”士兵斟到第四杯酒,前后共喝了七杯酒,众人好像是吃了吕太后的一千个筵席!只见武松喝叫士兵:“先收拾好杯盘,过会儿再喝。”

武松就去抹桌子,众邻居正要起身,武松把两只手一拦,道:“我正在想说话。一干高邻都在这里,其中哪位高邻会写字?”姚二郎就道:“这位胡正卿写得极好。”

武松就鞠个躬,道:“那就麻烦你了。”就卷起双袖,从衣裳底下“嗖”地一下,掣出那口尖刀;右手四指握住刀把,大拇指按住刀背,两只圆溜溜的怪眼睁起,道:“诸位高邻在此,小人‘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众位做个证人!”

宋清:干得好!开搞!

只见武松左手拿住嫂嫂,右手指着王婆。四家邻居,都被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武松道:“高邻休怪,不必吃惊。武松虽是个粗鲁汉子,——就算是死也不怕!——也知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决不会伤害众位,只求高邻做个证人。要是有谁先走的,可别怪武松翻脸!让他先吃我六七刀,武二就算偿他命也不妨!”

众邻居都目瞪口呆,再也不敢动了。武松看着王婆,喝道:“那个老猪狗听着!我的哥哥这条命都在你身上!慢慢地再问你!”

回过脸来,看着妇人,骂道:“你那淫妇听着!你到底怎样把我哥哥的性命谋害了?从实招来,我就饶你!”

那妇人道:“叔叔,你好不讲道理!你哥哥自害心疼病死了,关我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武松把刀“咔嚓”一声插在桌子上,用左手揪住那妇人头发,右手提住胸前衣服,把桌子一脚踢翻,隔着桌子把这妇人轻轻地提了过来,一下扔在武大灵床面前,两脚踩住;右手拔起刀来,指着王婆道:“老猪狗!你从实说!”

那婆子想脱身又脱不开,只得道:“不消都头发怒,老身自己说就行了。”

武松叫士兵取来笔墨纸砚,摆好了桌子;拿刀指着胡正卿道:“麻烦你帮我听一句,写一句。”

胡正卿小腿抖着说:“小……小人……就……写……写。”找了些砚水,磨起墨来。弄好后,胡正卿拿着笔拂一下纸,道:“王婆,你实话实说!”

那婆子道:“又不关我的事,让我说什么?”

武松道:“老猪狗!我都知道了,你去赖哪个!你要是不说,我先剐了这个淫妇,再杀你这老狗!”提起刀来,往那妇人脸上就拍两下。

那妇人慌忙叫道:“叔叔!先饶了我!你放我起来,我说就行了!”

武松一提,提起那婆娘,跪在武大灵床前,喝一声“淫妇快说!”那妇人被吓得魂魄都没了,只得从实招来:从那天放帘子不小心打着西门庆说起,到后来做衣裳入马通奸,都仔仔细细的说了;再后来怎样踢了武大,为什么设计下毒药,王婆怎样教唆安排,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武松叫她说一句,再叫胡正卿写一句。王婆道:“贱人!你先招了,我怎么赖得过!真是苦了老身!”王婆也只得招认了。武松把这婆子口供也叫胡正卿写了,从头到尾都写在上面。先叫她们两个都按了手印签了字,再叫四家邻居签名。又叫士兵拿绳子来,绑了这老狗,卷好了口供,藏在怀里。叫士兵拿碗酒来,供在灵床前,拖过这妇人来跪在灵前,喝那老狗也跪在灵前,洒泪道:“哥哥灵魂不远!今天兄弟为你报仇雪恨!”叫士兵拿纸钱点着。

那妇人见形势不好,正准备大叫,被武松一把揪住脑袋翻过来,两只脚踩住她两只胳膊,一把扯开胸脯衣裳。说时迟,那时快,武松用尖刀在潘金莲胸前一剜,把刀衔在嘴里,双手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又“咔嚓”一刀就割下潘金莲的人头,血流满地。

宋清:卧槽!太残暴了。

四家邻居的眼睛都直了,只好蒙了眼睛,看他这么凶,又不敢劝,只得随他去。武松叫士兵去楼上拿下一床被子来,把妇人的头包了,揩了刀,插在鞘里;洗了手,行个礼,道:“有劳高邻,请勿见怪。请大家先到楼上坐一会儿,武二去去就回。”

四家邻居都面面相觑,又不敢不依他,只好都上楼去坐了。武松吩咐士兵,也押王婆上楼去。关了楼门,派两个士兵在楼下看守。

武松包了妇人的那颗头,一直跑到西门庆家生药铺前面去,看见主管,行个礼,问道:“大官人在吗?”

主管道:“刚刚出去了。”

武松道:“借一步说句闲话。”那主管也认得武松,不敢不出来。武松一路带到侧面僻静的巷子里,突然翻过脸来道:“你要死还是要活?”

主管慌道:“都头在上,小人又没有冒犯过都……”

武松道:“你要死,就别说西门庆的去向!你要活,就老实对我说西门庆在哪里!”

主管道:“刚才和……和一个相识……去……去狮子桥下大酒楼上喝……”

武松听了,转身就走。那主管被吓得半天脚不能动,过会儿才自己走了。

武松一路跑到狮子桥下的酒楼前,就问酒保道:“西门庆大郎和什么人喝酒?”

酒保道:“和一个财主在楼上靠街边的阁儿里喝酒。”

武松一路冲到楼上,到阁子前悄悄看的时候,窗眼里看见西门庆坐在主位,对面一个坐着客席,两个唱曲的粉头坐在两边。

宋清:怕是李娇娇、张惜惜。

武松把那包袱打开一抖,那颗人头血淋淋的滚了出来。武松左手提着人头,右手拔出尖刀,挑开帘子,钻了进去,把那妇人的头往西门庆脸上砸过去。

西门庆认得是武松,吃了一惊,叫声“哎呀!”就跳起踩在凳子上,一只脚跨上窗户,要跳窗逃跑,但是看见下面就是大街,又跳不下去,心里特别慌。

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却用手轻轻一按,“腾”的跳到桌子上,把上面的杯子碟子都踢了下去。两个唱曲的被吓得走不动,那个财主官人也慌了手脚,摔倒了。

西门庆见武松来得凶,就把手虚晃一下,早飞起右脚来。武松只管冲过去,见他抬脚,略微闪一闪,恰好那一脚正踢中武松的右手,把那口刀踢了起来,直接落到街心里去了。

宋清:完了,兵器没了。

西门庆见踢掉了刀,心里就不怕武松,右手虚招一下,左手一拳,照着武松心窝里打去;又被武松轻松躲过,顺势从胁下钻过去,左手带住头,连着肩胛一提,右手就抓住西门庆的左脚,叫声“下去”。那西门庆,一来冤魂缠定,二来天理难容,三来怎能抵挡武松神力,只见头在下,脚在上,倒着摔落在街心里去了,摔了个头晕眼花!

街上两边的人都吃了一惊。武松伸手在凳子边提了淫妇的头,也钻出窗子外,跃身往下一跳,跳到大街上。先捡了那把刀在手里,看这西门庆已经摔得半死,直挺挺的在地上,只有眼睛还能动。武松按住一刀,就割下西门庆的头来;把两颗头拴在一起,提在手里;拿着那把刀,一直跑回紫石街去;叫士兵开了门,将两颗人头供养在灵前;拿那碗冷酒祭奠了,又洒泪道:“哥哥灵魂不远,早升天界!兄弟为你报仇,杀了奸夫和淫妇,今天就烧来给你。”

就叫士兵到楼上请高邻下来,把那婆子押在前面。武松拿着刀,提着两颗人头,又对四家邻居道:“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们高邻说,千万不要拒绝!”

那四家邻居叉手拱立,都说道:“都头请说,我们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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