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痴女废柴,我靠香火敕封万神 > 第26章 她烧的不是纸钱,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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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之后,柳氏便如丢了魂魄。

昔日掌家理事的威严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根植于骨髓的惊惧。

她不敢再靠近后院半步,甚至府里任何一处燃起的香火,都能让她面色煞白,干呕不止。

她疯了似的命人将整个药炉院用青砖彻底封死,仿佛要将那夜的梦魇永远砌进墙里。

可恐惧并未因此消散,反而像无形的藤蔓,缠得她夜夜无法安寝。

无奈之下,她重金请来城中最负盛名的符师镇宅。

那符师一身道袍,仙风道骨,起初还信誓旦旦,言说不过是些许阴邪作祟。

他取出一道朱砂绘就的镇煞符,口中念念有词,亲自贴在了封死的院墙正中。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不过半日光景,那本该金光流转的符纸,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边缘开始微微卷曲,继而迅速焦黑,最后化作一撮飞灰,仿佛被一团看不见的烈焰吞噬。

符师当场骇得跌坐在地,脸色比柳氏还要难看。

他连滚带爬地逃出洛府,临走前扔下一句让所有听闻者心惊肉跳的话:“此地有真神执炉,神威如狱,非我辈凡人可扰!”

消息不胫而走,洛府上下人心惶惶。

而在这片恐慌之中,洛神音却显得异常平静。

她命小蝉在府中最靠近药炉院的一处空地上,搭起了一座简易的台子,上书“冤魂祈福台”。

她对外宣称,灶君神明感念世间疾苦,凡含冤而逝者,其亲友若能在此处连烧三炷香,诚心祷告,灶君便可代为传语,上达天听,下慰九泉。

此举一出,府里顿时暗流涌动。

阿箩得了小姐的示意,悄悄联络了那些曾经受过柳氏苛待、甚至家人被发卖或折磨致死的仆妇们。

这些妇人平日里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宣泄的出口,便如找到了主心骨。

于是,每当夜幕降临,祈福台前便香火缭绕,哭声不绝。

她们轮番前来,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泣诉着柳氏的种种恶行。

有的说自己的女儿如何被无故杖责,烙下一身伤疤;有的说自己的丈夫如何被克扣月钱,活活饿病;更有的哭诉亲人被柳氏寻了个由头,卖进了不见天日的黑窑。

声声血泪,字字锥心。

那缭绕的香火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丝丝缕?h?n渗入被封死的院墙。

奇的是,每当哭诉声达到高潮,那院墙内侧,原本刻着炉纹的地方,便会隐隐发烫,甚至有若有若无的低语顺着墙缝溢出,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叹息。

第七日夜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跪在台前,她是被柳氏下令活活杖毙的一个婢女的母亲。

她已在这里哭了六个日夜,嗓子早已沙哑不堪,此刻更是泣不成声,用额头一下下地叩击着冰冷的青石板,血迹和泪水混在一起。

“小姐啊……我的女儿啊……你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看看……让那毒妇也尝尝这锥心刺骨的痛!”

话音刚落,异变陡生!

“叮——”

一声清脆又悠远的铃响,骤然划破夜空。

悬在不远处庙宇檐角的寒铁铃,那是黑崖子所赠的法器,此刻竟在无风的深夜里,自行鸣响!

紧接着,香坛中那些还未点燃的纸钱,忽然无火自燃,却不生烟,而是瞬间卷成一团,化作一只通体灰黑的蝴蝶。

那灰蝶扑扇着脆弱的翅膀,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不偏不倚,径直朝着柳氏所居的锦绣阁飞去。

它穿过庭院,绕过回廊,最后“啪”地一声,撞在柳氏紧闭的窗棂上,轰然散开,化作漫天纸灰,纷纷扬扬,宛如撒下的一捧冥币。

“啊——!”锦绣阁内传来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

柳氏几乎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心腹张嬷嬷怀里,浑身抖如筛糠,牙齿咯咯作响:“鬼……是她!是那个贱婢的鬼魂来索命了!快,快想办法!找人……找人替我烧一道‘脱罪符’!多少钱都行!”

张嬷嬷连夜出府,寻来一个据说能通鬼神的江湖术士。

那术士被领着潜入一处偏僻院落,按柳氏的意思,要作法为她消灾脱罪。

术士摆开法坛,刚点燃一张黄符,口中咒语才念了半句,脸色骤然大变。

他周围的香火结界仿佛被一股无形而霸道的力量猛地攥紧,然后轰然反噬!

术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身体便如被重锤击中,猛地一颤,随即七窍之中缓缓渗出暗红的血丝,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场气绝。

他手中的那张符纸,也在瞬间化为灰烬,飘落在地,竟奇迹般地拼凑出四个焦黑的大字——天网不赦。

术士暴毙,神明降罚的消息如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洛府。

下人们交头接耳,都说这是灶君神明亲自断案,柳氏罪孽深重,神佛不容。

洛元泰闻讯,再也无法坐视不理。

他亲自赶到偏院查验,只见那术士尸身完好,毫无外伤,但撩开衣袖,其手臂皮肤下经脉尽数焦黑,仿佛被至阳至刚的香火之力由内而外活活灼毙。

他戎马半生,见过无数死状,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

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挥退众人,只召来了府中老管家洛忠。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忠躬着身子,从怀中摸出一本泛黄的旧账册,双手呈上,声音压得极低:“家主,您还记得吗?十年前,老夫人……也就是大小姐的生母,在巡查西山灵矿之后,曾对您说过一句‘矿里有鬼手,账目对不上’。您当时并未深究,可三日之后,老夫人便……暴毙了。如今府里怪事频发,都与香火神炉有关,老奴斗胆,将这桩旧事重提,不敢不报。”

洛元泰接过账册的手微微一顿,鹰隼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骇人的精光。

“鬼手……”他喃喃自语,脑中尘封的记忆被瞬间唤醒。

妻子临终前面色青紫的模样,与今日术士七窍流血的死状,似乎在冥冥中重合。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他猛地合上账册,声音沉冷如铁,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下达了一道让整个洛家都为之震动的命令:“开祠堂,查十年旧档!”

同一时刻,夜色深沉,神庙之内。

洛神音端坐于神坛前,指尖轻柔地抚过那幅古朴的《灶君祭火图》。

画卷上的炉火,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她的识海中,香火值已然突破了十四万大关,那一直沉睡在画卷核心的守宅童子,周身金光流转,距离真正“化身”凝形,仅有一步之遥。

她仰望着画中那威严而模糊的神祇,唇边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轻声低语,似说给神明,又似说给虚空中的某个灵魂:“母亲,你听到了吗?他们,开始怕了。”

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忽然微微一滞。

画卷的最深处,那炉火跳动的核心,竟传来一声极轻、极缥缈的回应,仿佛是隔着岁月长河的微风,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在她的耳畔呢喃。

“音儿……”

洛神音猛然睁大了双眼,死死盯住房中那尊真正的铜炉——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跳跃的火光之中,她分明看到了一个轮廓,一个只存在于她记忆深处,温柔含笑的母亲的轮廓!

洛元泰开启祠堂的决定,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激起的涟漪远未平息。

府中的空气变得愈发紧绷,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这不仅仅是对柳氏的审判,更是对洛家过去十年所有隐秘的一次彻底清算。

那扇沉重的祠堂大门背后,等待着众人的,将是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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