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劳模会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成了轧钢厂里最新的传奇。
“青年厨师献艺劳模会,失传官府菜技惊四座”,这个消息根本不需要刻意传播,它自己就长了翅膀。从炼钢车间到后勤食堂,从机关大楼到单身宿舍,工人们在午休时,在下班路上,嘴里谈论的都是那个叫何雨柱的年轻厨子,和他那道听名字就透着不凡的“芙蓉鸡片”。
几天后,厂宣传栏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最显眼的位置,贴上了一张崭新的厂报。
墨香未散的头版,一整个版面都被一篇红头标题的文章占据——《于平凡岗位上,亦可绽放时代光芒》。
文章的措辞激昂澎湃,将何雨柱在劳模会上的表现描绘得淋漓尽致。字里行间,那道芙蓉鸡片仿佛活了过来,口感如何嫩滑,形态如何雅致,引得围观的工人们不住地吞咽口水。
更重要的是,文章的立意被拔得极高。
何雨柱的行为,被定义为“心系集体荣誉、勇于担当奉献”的爱国主义情怀。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厨艺高超的炊事员,而是全厂青年工人必须学习的楷模。
何雨柱这个名字,一夜之间,在红星轧钢厂内声名鹊起,风头无两。
这天,北风卷着残雪,年味儿越来越浓。
临近除夕,何雨柱刚推着自行车踏进四合院,就看到一个熟悉又意外的身影正站在自家门口,跺着脚哈着白气。
厂工会刘主席。
“刘主席,您怎么亲自来了?”
何雨柱心里微微一动,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透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赶忙上前几步,掏出钥匙开了门。
“快,屋里请,外面太冷了。”
“柱子啊,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一进屋,暖气扑面而来。刘主席摘下棉帽子,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脸上堆满了亲切的笑容,没有半点领导的架子。
何雨柱给他倒了杯热水道:“您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刘主席喝了口热水,长舒一口气。
“我那大闺女,腊月二十八结婚,这婚宴的掌勺师傅,我思来想去,全厂上下,除了你,没人能担此重任!”
他语气恳切,目光灼灼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正要开口谦虚两句。
刘主席却摆了摆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直接堵住了他的话头。
“你别推辞!”
“这既是我这个长辈的个人请求,也算是组织对你这位青年标兵的一次‘考验’!”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性质就完全变了。
刘主席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放在桌上,又变戏法似的摸出几张薄薄的票证。
“报酬方面你放心,绝对丰厚。”
“另外,这几张缝纫机票和手表票,是我个人给你的,算是我这个长辈提前送你的新年礼物!”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那几张票证上。
淡黄色的纸张,印着清晰的红色戳印和编号,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油墨味。
缝纫机票!手表票!
在这个时代,这玩意儿可比钱金贵多了,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硬通货。
他瞬间就明白了刘主席的深意。
这是示好,是投资,更是递过来的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他在厂内上层人脉网络的钥匙。
何雨柱不再客套,他收起票证,站起身,郑重地对刘主席点了点头。
“成!”
“刘主席您放心,这活儿我接了!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让您和嫂子脸上有光!”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充满了自信。
这算是他在厂里,接下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重要私活。
几天后,刘主席女儿的婚宴,在厂招待所办得热闹非凡。何雨柱压根没用系统,仅凭自己的真本事,就将一场婚宴做得满堂喝彩,赞誉之声不绝于耳。他的厨艺,再一次得到了最权威的认证。
除夕夜。
四合院里炊烟袅袅,家家户户都透出昏黄的灯光和饭菜的香气。
中院,易中海家和贾家凑成了一桌。
人多嘴杂,看似热闹,可贾张氏尖酸刻薄的抱怨声,还有棒梗抢东西的吵闹声,隔着窗户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让那份热闹显得格外乱糟糟。
而何雨柱的家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他用婚宴赚来的钱和票,换回了堆成小山的年货。
屋里的炉子烧得旺旺的,将严冬的寒气彻底隔绝在外。
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四菜一汤。
酱色油亮、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炸得金黄酥脆的焦溜丸子,配着蘸料、皮滑肉嫩的白斩鸡,还有一盘清爽解腻的清炒大白菜。
中间,一锅老母鸡汤正冒着滚滚的热气,浓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何雨柱和妹妹何雨水相对而坐。
温暖的灯光洒在兄妹俩的脸上,也照亮了桌上那台崭新的红灯牌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咿咿呀呀地唱着马连良的京剧选段,韵味十足。
窗外是严寒与喧嚣。
屋内是温暖与宁静。
何雨水夹起一块红烧肉,吃得满嘴是油,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何雨柱看着妹妹满足的样子,心里也涌起一股踏实的暖流。
这种独立于四合院复杂人际关系之外,纯粹由自己亲手创造出的温馨与富足,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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