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的“佛跳墙”彻底征服了杨厂长和一众领导的味蕾,何雨柱在轧钢厂的地位,便不再是食堂后厨那个可有可无的炒菜师傅。
他成了杨厂长眼前的红人。
一份盖着轧钢厂行政公章的特批条,被杨厂长亲自交到了何雨柱手上。
内容言简意赅:兹有本厂食堂厨师何雨柱同志,为进行菜品研发,需与各大供销社、国营饭店进行物资交流,望各单位予以支持。
这张纸,轻飘飘的,却重如泰山。
它等于给了何雨柱一个官方认可的、可以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通行证。
这个年代,投机倒把是重罪。
但“物资交流”就不同了,那是为了工作,为了厂里的荣誉。
何雨柱揣着这张护身符,心里跟明镜似的。他那神秘的系统空间,终于有了最完美的出口。
于是,一场以“菜品研发”为名的财富积累,正式拉开序幕。
何雨柱的行动极为谨慎。
他从不亲自出面,而是通过几个在黑市上认识的、信得过的人脉,将系统空间里产出的顶级食材,少量而持续地放出去。
东来顺的经理半夜被人叫醒,只为看一眼那捆还带着泥土气息、在寒冬腊月里鲜嫩得能掐出水的韭菜。
全聚德的采购主任,对着一小筐顶花带刺、散发着浓郁清香的反季节黄瓜,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还有那些供给特殊渠道的顶级菌菇,每一朵都品相完美,远超山里人能采到的任何凡品。
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市面上该出现的。
它们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神迹,每一次出现,都在小圈子里引起巨大的轰动,然后被迅速消化,换成一沓沓厚实的“大团结”。
财富,开始以一种滚雪球的方式,疯狂聚集在何雨柱手中。
短短几个月,他手里的资金就膨胀到了一个他自己都感到心惊的数字。
钱,是英雄胆。
有了钱,何雨柱的腰杆挺得笔直,生活质量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个周末,他揣着钱,直接拉着妹妹何雨水杀向了百货大楼。
“哥,这儿的东西太贵了,咱们看看就行。”
何雨水拉着哥哥的衣角,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怯生生的向往。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径直走向服装区。
“同志,这件棉衣,还有那条裤子,给我妹妹试一下。”
售货员抬眼打量了一下兄妹俩,态度有些怠慢,但当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钱时,她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从棉衣到绒裤,从新棉鞋到厚实的毛线袜,何雨柱给妹妹从里到外换了个遍。
何雨水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穿着崭新衣服、脸蛋红扑扑的自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这还没完。
何雨柱又带她去了文具柜台。
那个破旧的布书包,被换成了当时最时髦的军绿色帆布包,上面印着一颗鲜红的五角星。
掉了漆的木头文具盒,被换成了带吸铁石搭扣的多功能铁皮盒,上面印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字样。
手里那杆用了好几年、笔尖都快秃了的蘸水笔,更是被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所取代。
当何雨水小心翼翼地握住那支沉甸甸的钢笔时,她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一支笔,而是一个全新的、充满希望的未来。
兄妹俩的生活,像被施了魔法。
家里的伙食,更是成了四合院里一道日日上演的、折磨人的风景线。
白面馒头,松软香甜,成了何家的家常便饭。
过去盼过年才能闻到的肉香,现在隔三差五就从何家那小小的厨房里飘出来,霸道地钻进院里每一个人的鼻孔。
今天炖一只老母鸡,汤色金黄,香气浓郁。
明天烧一条大鲤鱼,酱汁醇厚,鱼肉鲜嫩。
后天,就是一锅红烧肉,肥瘦相间,色泽红亮,那股子甜腻的肉香,馋得整个四合院的大人小孩都抓心挠肝,口水直流。
这一切刺眼的变化,四合院里的禽兽们,都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们的五脏六腑。
壹大爷易中海,不止一次在下班回家时,看到何雨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
有时是几尺崭新的“的确良”布料,有时是稻香村的点心匣子。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一次,是何雨柱竟然扛回来一台崭新的、红星牌的台式收音机!
那玩意儿,是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奢侈品之一。
他一个八级钳工,全院工资最高的人,对着那收音机眼馋了不知道多久,每次去百货大楼都只能隔着柜台看看,根本舍不得掏钱。
现在,这个他曾经视为养老工具的傻小子,竟然不声不响地就买回来了。
易中海坐在自家冰冷的八仙桌旁,听着隔壁传来的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再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肉香,手里的窝头瞬间就不香了。
他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那个原本可以被他用“道德”和“长辈身份”随意拿捏的傻柱,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不,不只是脱离。
他甚至过上了连自己都需要仰望的生活。
他几次三番地想冲过去,像以前一样,摆出壹大爷的谱,敲打敲打何雨柱,让他别太张扬。
或者,至少说几句酸话,平衡一下自己失衡的心态。
可每当他走到门口,一想到何雨柱如今在杨厂长面前的地位,再想到那小子能单手举起院里石锁的恐怖蛮力,那股子气焰就瞬间熄灭了。
话到了嘴边,又只能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堵得心口发慌。
叁大爷阎埠贵,则是把算计发挥到了极致。
他几乎天天都在前院里晃悠,像个巡逻的,只要看到何雨柱出门或者回家,立马就堆着一脸菊花般的笑容迎上去。
“柱子,下班了啊?”
“哎哟,又买好东西了?日子过得真红火!”
他旁敲侧击,明示暗示,就想从何雨柱手里占点便宜,哪怕是一根葱,一片菜叶子。
但如今的何雨柱,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了。
他门儿清。
对于阎埠贵的算计,他只是客气疏离地点点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径直回家,关门。
连一根菜叶子,都别想从他这儿拿走。
而整个院子里,最难受,最煎熬的,莫过于中院的贾家。
自从上次被何雨柱当着全院的面立威之后,贾张氏这老虔婆就彻底蔫了。
她现在看见何雨柱,就跟老鼠见了猫,要么低着头快步溜走,要么干脆躲在屋里不出来,连句风凉话都不敢说。
秦淮茹倒是动过心思。
她不止一次地想借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去何雨柱面前套套近乎,说几句软话,看看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从他那儿弄点接济。
可何雨柱对她,始终是冰冷的,淡漠的。
他的眼神扫过她,就像扫过院里的一块石头,没有丝毫波澜,连个正眼都懒得给。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更让她难堪。
于是,贾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绝望地看着。
看着何家兄妹俩穿着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新衣服,在院子里进进出出。
看着何雨水脸上洋溢着以前从未有过的自信笑容。
听着何家屋里传出的收音机里的京剧唱段,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一下下敲在他们脆弱的神经上。
闻着那几乎从不间断的肉香,而自己家,却只能围着小桌,啃着拉嗓子的棒子面窝头,就着一碟黑乎乎的咸菜。
那份嫉妒,那份不甘,那份怨恨,在他们心里疯狂滋长,几乎要将他们整个人都吞噬。
他们想不通。
他们也无法理解。
为什么?为什么何大清那个老绝户跑了之后,这个他们一直看不起的“傻柱”,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终,他们只能用自己那点可怜的见识,为这一切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何大清!
肯定是何大清走之前,给这小子留下了一笔巨款!
对,一定是这样!
这个念头,成了他们唯一的心理安慰,也成了他们嫉妒的根源。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猜测,怎么嫉妒,怎么在背后咒骂,都无济于事。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雨柱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地位越来越高。
他们惊恐地发现,这个曾经被他们视为可以随意欺辱、予取予求的“血包”,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他们完全无法掌控,甚至需要仰望的存在。
那道曾经可以随意跨过的门槛,如今在他们面前,已经变成了一座高耸入云、他们永远无法逾越的冰冷高山。
四合院的禽兽们,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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