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新居改造,已然是四合院里最扎眼的一道风景。
砖瓦土木的敲打声,日复一日,非但没让人觉得烦,反而成了众人饭后的谈资。
每天都有人按捺不住,凑到工地旁边,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那亮得晃眼的瓷砖,那造型奇特的抽水马桶,那泛着白光的浴缸……每一样东西,都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围观者的心上,催生出滚烫的嫉妒。
这其中,眼神最毒,心头最恨的,莫过于贾张氏。
她靠在自家门框上,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何家那片热火朝天的工地,嘴里磨着后槽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何家一天一个样,她的心就一天比一天堵得慌。
这天下午,太阳西斜,给院子里的尘土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贾张氏的目光,被工地上几袋码放整齐,还没开封的水泥给勾住了。
那灰色的牛皮纸袋,在她眼里,简直比崭新的大团结还要诱人。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瞬间盘踞了她的整个大脑。
何雨柱不在家。
那个叫文丽的狐狸精也还没来。
工人们都在屋里头忙活,外头空无一人。
机会!
她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一把将正在门口玩泥巴的棒梗拽到跟前。
“棒梗!”
她压低了声音,嗓子里像是含着一口浓痰,语气却不容半点反驳。
“去,看见那几袋水泥没有?趁现在没人,给奶奶拖一袋回来!快去!”
棒梗年纪不大,可是在贾张氏长年累月的“教导”下,早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惯犯。
得了奶奶的命令,他没有半分犹豫。
小小的身子像只耗子,贴着墙根,贼头贼脑地就凑到了工地边上。
他探头探脑地观察着,正好看到一个工人转过身去喝水。
就是现在!
棒梗一个箭步蹿了过去,抱住其中一袋水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五十斤重的水泥袋,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沉重无比。
他整个人都趴在了袋子上,脸憋得通红,双腿在地上乱蹬,吭哧吭哧地,硬是把那袋水泥一点一点往自家门口挪。
水泥袋粗糙的表面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一道淡淡的白色粉尘痕迹,从工地一直延伸到贾家的门槛。
这一切,都被何雨柱通过一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虚拟屏幕,看得一清二楚。
【叮!】
【检测到宿主财产被盗,物品:水泥一袋。】
【盗窃者:贾梗。】
【指使者:贾张氏。】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冰冷地响起。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他没有立刻发作。
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一开始就咬断老鼠的喉咙,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要的,是人赃并获。
他要的,是当着全院人的面,把这老虔婆的脸皮,一层一层地剥下来,踩在脚底下,让她再也捡不起来!
贾家屋里。
贾张氏看着宝贝孙子拖回来的“战利品”,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哎呦,我的乖孙,真是好样的!”
她迫不及待地和棒梗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沉重的水泥袋塞进了床底下最深的角落。
做完这一切,她还仔细地把床单拉下来,抚平了上面的每一个褶皱,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她直起腰,刚想喘口气,享受一下不劳而获的快感。
“砰!”
一声巨响!
贾家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粗暴地踹开。
木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哀鸣,整个屋子都跟着震了三震。
何雨柱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他身后,跟着工程队的赵队长,还有两名穿着干部服、神情严肃的街道干事。
午后的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黑,像一尊索命的阎罗。
“贾张氏,把我家的水泥,交出来!”
何雨柱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眼神如刀,直直地刺向贾张氏。
“什……什么水泥?我……我不知道!”
贾张氏的心脏猛地一抽,血都凉了半截,但嘴上还是本能地抵赖。
“不知道?”
何雨柱懒得跟她演戏,视线转向身旁的赵队长。
“赵师傅,从工地到她家门口,这一路上的水泥印子,您应该看得见吧?”
赵队长是个实在人,最恨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径。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没错,看得清清楚楚!白花花的一道,就跟画了线似的!贾家嫂子,你就别抵赖了!”
“我……”
贾张氏还想张嘴狡辩,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何雨柱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他直接对那两名街道干事说道:“两位同志,事实俱在,人赃并获。”
“这水泥,是我们街道工程队的物资,属于支援重点工程建设的国家财产。”
一句话,直接把性质从邻里偷窃,上升到了盗窃国家财产的高度。
两名街道干事一听,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严肃地开口:“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不仅要全额退赔,还要处以罚款!如果盗窃的是国家重要物资,情节严重的,可以直接扭送派出所处理!”
“派出所”三个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贾张氏的天灵盖上。
她彻底慌了。
她最擅长的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在街坊邻居面前或许管用,但在代表“组织”的干部面前,屁用都没有!
“我……我赔!我赔钱!我赔还不行吗!”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
“赔?”
何雨柱发出一声冷笑。
“行啊。赵师傅,这一袋水泥,多少钱?”
赵队长立刻心领神会地配合道:“我们这批水泥,是给厂里修锅炉用的特种水泥,金贵着呢!光材料就得三块多,再加上运输和人工,少说也得五块钱一袋!”
“听到了吗?”
何雨柱的目光如同鹰隼,死死锁定着贾张氏那张煞白的脸。
“五块钱。不过,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们院里也有院里的规矩。”
“偷一,罚十!”
“你得赔五十块!一分不能少!另外,你指使孙子偷东西,带坏了院里的风气,必须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们工程队,给所有街坊邻居,公开道歉,承认你偷东西的错误!”
“什么?五……五十块?!”
贾张氏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尖叫声刺破了整个院子的宁静。
“你……你怎么不去抢!”
这五十块钱,简直是在剜她的心头肉!
“抢?”
街道干事脸色一板,厉声喝道:“贾张氏!你这是什么态度?盗窃国家财产,还敢在这里胡搅蛮缠!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把你带回街道,让你去跟派出所的同志解释你去!”
贾张氏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所有的气焰都熄灭了。
在街道干事的强大压力下,她浑身发抖,最终只能屈服。
她哆哆嗦嗦地挪到床边,从床底下那个最隐秘的破洞里,掏出了一个用油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铁盒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一张一张地数着那些带着体温和霉味的钞票,每一张都像是从她身上割下的一块肉,那表情比死了亲爹还难看。
钱赔了,事还没完。
她被两个街道干事一左一右地“押”到了院子中央。
四合院里所有的人都闻声跑了出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指指点点。
贾张氏低着头,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用蚊子般的声音,给工程队道了歉。
这一下,贾张氏是钱也赔了,脸也丢尽了。
她彻底成了整个四合院最大的笑话。
经过这件事,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对何家的工地动半点歪心思。
所有人都用一种全新的、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何雨柱。
他们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如今的何雨柱,早已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傻柱。
他有钱,有势,更有脑子和手段。
他是个半点亏都不会吃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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