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朕，准奏！”，如同亿万吨重的泰山，轰然砸入万界帝王群。
霸道无匹的黑金色光芒，瞬间压过了所有皇帝的头像光辉。
【汉武帝刘彻】：好！好一个准奏！始皇之威，万古不坠！
【唐太宗李世民】：仙师，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明太祖朱元璋】：仙师！干他娘的！需要什么，俺老朱砸锅卖铁也给你凑！
皇帝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一股股精纯的龙气，夹杂着滔天的战意，隔着时空汇聚而来，让卫渊几乎沸腾的识海，竟诡异地平稳了下来。
他看着群里那一条条请战的信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卫渊】：诸位先祖，稍安勿躁。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送出了安抚的信息。
【卫渊】：时机未到，尔等只需稳固江山，静待我的消息。
说完，卫渊没有再看群里的任何回复，意识如潮水般退出了识海。
他猛地睁开眼。
房间里依旧漆黑一片，只有门缝下透进一丝客厅的光。
卫渊的胸膛剧烈起伏，那股源自千古帝王的杀伐之气，尚未完全散去。
他没有浪费一秒钟，摸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夏瑾瑜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卫渊？”
夏瑾瑜的声音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焦急。
“我没事。”卫渊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冷静，听不出半分刚才的惊骇。
他直入主题。
“听着，夏瑾瑜，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关系到这个国家的存亡。”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瞬间消失了。
“‘盘古计划’的目标，就是通过污染历史，来瓦解我们的文明。”
“而我，或者说我所拥有的特殊能力，就是他们用来定位历史节点的‘坐标’和‘放大器’。”
卫渊用最简练的语言，将自己关于“信息污染”的猜测，以及直播间刚刚发生的恐怖异变，扼要地告知了对方。
他隐去了直播间的具体形式，只将其描述为一种可以与历史产生共鸣的“特殊场域”。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
夏瑾瑜甚至忘记了呼吸。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卫渊所描述的战争形式，已经彻底超出了她作为王牌特工的认知极限。
攻击历史？
污染文明？
这是人类能够想象出来的战争吗？
“你……你确定吗？”夏瑾瑜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我非常确定。”
卫渊没有给她任何消化的时间，语气变得更加锋利。
“现在，我需要龙脉守护局的全力支持，我有两个要求。”
“你说！”夏瑾瑜立刻回神，声音重新恢复了特工的果决。
“第一，动用国家级情报网络，在全球范围内，给我找出‘永恒神盾’所有可能的，与‘盘古计划’相关的物理基地、服务器集群、或者能量场异常点。”
卫渊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
“敌人想在我们的过去开辟战场，那我们就把战火，烧到他们的现在！”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夏瑾瑜的心上。
她被卫渊话语中那股主动出击的狠厉，震得心神一荡。
他没有恐慌，没有绝望，在得知了如此恐怖的阴谋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反击！
“我明白了。”夏瑾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
“第二个要求呢？”
“第二个，”卫渊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璀璨的城市灯火，在他眼中仿佛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布满节点的历史星图，“我需要权限。”
“什么权限？”
“查阅国内所有关于古代历史、文物考古、神话传说、地方志异的最高密级档案。”
卫渊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锐利。
“敌人既然要选择历史节点进行污染，就必然会选择那些对我们文明影响最深远，最具象征意义的时刻。”
“他们有他们的选择标准，而我要做的，就是提前预判他们的所有选择。”
“我要在他们动手之前，就把所有的‘战场’，都标记出来！”
电话那头，夏瑾瑜彻底说不出话了。
如果说第一个要求展现的是卫渊的决绝与勇气。
那么第二个要求，则展现出了一种近乎可怕的，冷静到极致的战略思维。
被动防御是没用的。
他不能等到历史被污染了再去补救。
他要成为那个执棋者，预判敌人所有的落子之处，提前布防，甚至……设下陷阱！
“卫渊……”夏瑾瑜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钦佩，有震撼，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赖。
“我立刻上报！你等我消息！”
电话挂断。
卫渊将手机扔在床上，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山下的城市，宛如一条流淌着光芒的银河，静谧而安详。
可他知道，在这片安详之下，一场看不见的，针对整个文明根基的战争，已经打响。
他不能输。
也输不起。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甚至比卫渊预想的还要短。
不到十分钟，夏瑾瑜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的激动。
“卫渊，龙局长亲自批复了。”
“你的两个要求，全部通过！”
卫渊的眼神动了一下。
“龙脉守护局将启动最高级别的‘烽火’预案，国家情报系统、天网监控系统、超级计算机‘天河’的算力资源，将全部向你倾斜，用于追查‘永恒神盾’的现实踪迹。”
“同时，国家历史文献总库的最高S级密阅权限，已经通过特殊加密通道，发送到了你的手机上。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查阅这个国家收藏的，任何一份与历史相关的档案，无论它被封存在哪里。”
国家机器，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效率，为他一个人，轰然运转起来。
电话那头，夏瑾瑜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转达一句原话。
“龙局长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他说，这场战争，我们看不懂，也插不上手。”
“但守卫华夏，是龙脉守护局的天职。”
“你需要什么，国家就给你什么。你只管放手去做。”
卫渊沉默着听完，胸中那股冰冷的杀意，被一股更加厚重的力量所填满。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的背后，站着整个国家。
“我明白了。”
卫渊缓缓吐出四个字。
“另外，”夏瑾瑜的声音继续传来，“龙局长还说，伊势神宫那边，你不必亲自去了。”
“什么意思？”卫渊眉头一皱。
“那里，会有人替你去‘打扫’干净。”
夏瑾瑜的声音里，透出一股不加掩饰的森然寒意。
“我们的人，会确保那里……寸草不生。”
卫渊瞬间明白了。
在得知了“盘古计划”的真相后，龙脉守护局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
东瀛伊势神宫，那个所谓的“增幅基站”，已经被列为了第一打击目标。
不需要卫渊出手，国家的力量，会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将其从物理层面上彻底抹除！
“很好。”
卫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挂断电话，拿起另一部由夏瑾瑜交给他的，军用级的加密手机。
屏幕上，一个古朴的龙形徽章缓缓亮起，一个庞大的数据库界面，在他面前展开。
《山海经》异兽考异录（绝密）。
秦始皇陵地宫未公开勘探日志（绝密）。
三星堆祭祀坑出土青铜器信息流解析报告（绝密）。
一份份只存在于传说中，足以颠覆普通人世界观的档案，安静地陈列在列表中。
卫渊没有去看这些。
他的目光，落在了数据库的搜索框上。
他没有去搜索那些著名的历史事件。
那太被动了。
他伸出手指，在搜索框里，缓缓输入了三个字。
永恒神盾。
他要做的，不是防守。
而是进攻。
他要从这些浩如烟海的，横跨数千年的历史尘埃中，找到那个该死的“永恒神盾”的蛛丝马迹。
这个组织存在了多久？
它的前身是什么？
它在历史上，是否也留下过自己的“信息锚点”？
你们想通过我，去污染我的历史？
卫渊的眼中，一片冰寒。
那就别怪我，顺着你们留下的线索，找到你们的老巢，挖出你们的根。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搜索”键上。
屏幕上的数据，开始疯狂滚动。
一个主动出击的猎手，在这一刻，正式亮出了他的獠牙。
你们的棋盘，我来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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